“你还要不要脸?自己出去偷人就把别人也想象成那样,是不是?还教唆女儿打电话来查岗,损坏我在女儿面前的形象,好跟我争夺抚养权吗?”闫少天大声吼道,一旁的女人也吓了一大跳,从没见过他这样暴怒、失态过,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触到他的底线了。
陆佩佩讶然。
他不问青红皂白。
他莫名其妙。
他还在外人面前说她偷人。
心会痛,但是她已不在乎。只要她能呆在女儿身旁,无论他怎么厌恶自己,都无所谓了。
当下也不说话,默默的挂了电话。
他再打,她直接掐断。再打,干脆关了机。
闫念晴见状闹起了情绪,哭着闹着就是不肯回去。
陆佩佩叹了口气,说等下带她去找果果,才肯罢休。
又在病房里呆了一个多小时,陆巧娥要午休了,陆佩佩才带着念晴出来。
此时已是初秋。对于南方的?市来说,这个季节只是比夏天多了些更为飒爽的风和干燥的天气而已,太阳依旧不遗余力的发挥它的光和热,其实秋夏两季的变化一点都不大。
陆佩佩两母女刚走出医院门口,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念晴怕热,一路小跑着到车前。
“季华路八号。”她对司机报出了果果家的地址。
“宝贝,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啊!”跟着上车的陆佩佩帮她系好安全带,轻轻弹了下她的脑壳。
“我和爸爸上次送你回来,我就记住了啊!我想以后想妈咪了就到果果家找你。妈咪,不要弹宝宝,不然会变笨的啦!”念晴双手抱头,身子扭来扭去的。
“反正都已经这么笨了,再笨一点,妈咪也勉强要了。”陆佩佩伸出手指去呵她痒痒。被安全带牢牢绑住的闫念晴,成了待宰的小羊羔,不管怎么扭动,都无法躲避陆佩佩的魔手。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求饶。
陆佩佩停了手,司机便递过来手机,“少奶奶,少爷的电话。”
陆佩佩笑容一滞,却没有伸手接。
“我来,我来。”念晴猜到陆佩佩因为刚才电话里那个女人而不高兴,所以很勇敢的去帮妈咪打发情敌,“喂,我是念晴。”
“晴晴,叫她听电话。”闫少天寒意十足的声音。
闫念晴偷偷瞄了一眼陆佩佩面无表情的脸,迟疑着。“爸爸,刚刚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
“那是公司里请来拍广告的。我跟你说不清楚,叫你妈听电话。”闫少天微微有些烦躁。该死的,他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趁自己在办公室小憩时,偷拿自己的手机去玩,拨了电话出去,自己不但误会了陆佩佩,还那样凶她……果断的终止了跟那女模特的合作,但却因陆佩佩的电话关机而乱了分寸。
念晴的小嘴瘪了瘪,“爸,你侮辱了我的智商。”就是要整整老爸,不然他老是找别的女人,哼!
“你……宝贝,别闹了。”果然是近墨者黑,变得这样的伶牙俐齿,他简直无力招架。
陆佩佩心情莫名的变好了一点,她伸手接过电话,“是我。”
听到她淡漠的语气,闫少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独立冷静,他无法从她身上获得一丝的尊重与肯定。他甚至害怕跟她讲话、跟她接触,却又忍不住要去靠近她,和她亲近。
斟酌再斟酌,才道,“刚刚那个女模特,我终止了跟她合作。”
“嗯。”他应该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这个。
踌躇了一下,闫少天才不情愿的说,“对不起。”
陆佩佩立刻大度的原谅了他。“没有关系,记得下次问清楚了再骂人。”表面看似安慰,实则是教训。连司机听了都忍不住嘴角一抽。
“今晚会回来吃饭?”她语气淡定,就像一个妻子询问丈夫那样普通,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紧张到不行。这是她第一次跟他提要求,好害怕他会拒绝。
“嗯。吩咐吴妈准备几个我和爸喜欢的菜,海陵岛的项目拿下了,我跟他好好喝几杯。”闫少天不知不觉,笑声从嘴角逸出。
“你中午时是不是喝了好些酒?”不然不会说那些没有脑子的话。陆佩佩微微蹙眉。
闫少天轻咳了一声,“不碍事,下次我会注意。”
闫少天挂了电话,心情变得大好。原来,爱一个人就是犯贱,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一点关心,能让他回味良久。
“妈妈,爸爸好听话啊!”闫念晴瞪圆了一双大眼睛,“这就是传说中的‘妻管严’吗?”
陆佩佩伸手在女儿头上弹了一下,笑容却是全所未有的温柔。
心中却微微感叹着。
由于自己失忆了,以前在父母膝下承欢的日子一点也不记得,所以,亲情对于她来讲,一直是个模糊的概念,和母亲相依为命时感受到的更多是生命的厚重与责任,她从未有现在这一刻,深刻的体会到亲情的温馨。如果,闫少天能跟她和平共处,就这样过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车子停在舒丽萍的家门口。只是上前按门铃时,来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肥胖的女人。女人和念晴大眼瞪小眼,待看到立在兰博基尼旁边的陆佩佩时,才满面堆笑的告诉她,上一家业主确实好像叫舒丽萍,不过她已经把房子卖给她了。
陆佩佩打舒丽萍的电话,是关机状态。
母女俩扑了个空,念晴郁闷的提不起精神来。原来果果这几天都没有上学,她好久没有跟他聊天了。有几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