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突然就觉得自己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再也无力挣扎。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了半分钟,然而裴锦川主动放开她,眸子里满是疼惜和爱怜的光,“去休息吧。”
秦汐微叹了一口气,看到他眼周一圈淡淡的青黑,心里快速地涌过一丝淡淡的心疼。
“公司的事很棘手吗?”她再一次没有管住自己的嘴,问了出来。
裴锦川淡淡点头,却是不愿多谈的样子,“还好,你别担心,我不会破产的,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大难临头各自飞’的。”
那就是很严重了……
如果不严重的话,裴锦川不会用上“破产”两个字。
“查出背后主使之人了吗?”秦汐又问。
“查不到,对方很是狡猾,如今thunde投资的好几个企业都受到了攻击,有点棘手,但情况还算能控制。”裴锦川揉了揉秦汐的脑袋,“好了,去休息吧,这些事,有男人操心呢!”
秦汐想说,我才不操心你呢,但这话说出来未免也太过违心。
最终,她什么都没说,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
裴锦川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那里还残留着秦汐的余温,原本烦躁的心情,又瞬间消退了下去。
说什么不是特意等他的,连说谎都不会说全套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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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thunde面临的危机还是没有得到改善,裴锦川忙得越来越焦头烂额,他不愿让秦汐担心,所以什么都没说,但情况确实有点脱离他的控制了。
先是旗下投资的各家企业被针对,然后thunde本身的散在外面的散股也在被人有组织有计划地收购,这样的手段,似乎有点似曾相识。
thunde紧急筹资打算收回散落在外的一些零碎散股,但对方似乎能够料到他的动作一般,先一步将所有的股份全部高价收购,现在,流落到对方手中的股份已经多到16。
裴锦川作为最大的老板,拥有thunde差不多30的股份,剩下的大头都在几个股东手里,还有差不多18的散股,如今已经被对方无声无息地收购了16,如果再让对方继续膨胀下去,thunde岌岌可危。
裴锦川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去查询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可惜最终都没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对方就像是突然出现,埋伏在他的周围一般,让他防不胜防。
“tony,还是查不到对方的来历吗?”裴锦川眉头皱成了川字,坐在办公室里,最近一直在疯狂走下坡路的报表让他烦躁异常。
tony站在裴锦川的面前,面色沉重,“对方来头不小,且行事谨慎,我查了对方交易股份时的银行账号,发现早已经先我们一步注销了,注册的个人信息也是假消息。”
裴锦川点了点头,略微思索一下后又问:“现在公司的股份情况怎么样?除了我手上的30,其余的全在自己人手中吗?”
“这个……”tony有些为难起来,“除去你的30,和差不多18的散股,剩下的52都分布在几大董事手中,股份拥有最多的现在是王董事,拥有13,但王董事这个人……”
tony并没有把话说完,但裴锦川已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个王董事一向不太老实,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之前处处和他过不去,但因为他从来没有打过败仗,所以找不到由头发作。
上一次投资的娱乐公司失败以后,整个公司就数他最为上蹿下跳。
“如果18的散股,加王董事手上的13,刚好比我手上拥有的多1……”裴锦川想了一下,对tony道:“这样,你从我的私人账户里面转点钱出来,如果有其他董事愿意转让股份,势必要捏在我们自己手中。”
“是。”tony答应一声,正要离去,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又停下脚步,“对了总裁,上次您让我查的秦小姐的事,已经有确切消息了,那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裴锦川紧张地抬起头来。
“孩子并不是秦小姐的。”tony说完,叹息一声。
和裴锦川共事这么久,他能看出他多么渴望那个孩子,可,事实就是事实,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秦汐的。
“是这样吗……”接连的打击让裴锦川的眼神更加的黯淡,他疲惫地将脑袋枕在靠背的软垫上,朝tony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tony担忧地看了裴锦川一眼,张了张嘴想安慰两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出了门。
裴锦川闭着眼睛假寐了两分钟,再睁眼时,眼睛里已经又重新充满了斗志。
这是thunde建立以来,所面临的最大的危机,也许是之前一路走得太过于顺利了,物极必反,灾难,突然就排山倒海而来。
不过,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有什么目的,他裴锦川,不会输的!
另一边,秦汐对裴锦川公司的事自然是毫不知情,每天基本上都是两点一线,医院,公寓,过得跟一般的上班族差不多。
一转眼已是深秋,枯黄的树叶落满了路面,秋风萧瑟地吹着,这片大地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苍凉。
秦汐缓缓地走在街道上,看着满眼的秋色,忽然一阵风吹来,她裹紧外套,打了个冷颤。
原来转眼间,突然温度就变得这么低了。
包里的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秦汐接起,对面传来叶婉柔的声音。
“秦汐,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