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玉觉得精神有些恍惚,那些昂贵的酒喝多了不止能拿到满满的提成,还能让自己酒精中毒,但倒也为她以后身为公关应酬客户时打下坚实的基础。
她摇晃着走回自己的包房,刚要推开门,好奇心驱使着她到走廊尽头一探究竟,她想知道,那个醉酒抽烟的男人、那个穿着毛衣牛仔裤的男人,是不是昨天下午穿着gi西装雍容优雅地同她交谈的那个人。
可是,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抱玉心下一沉,脑袋里浮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她猛地一转身,果然,傅云起醉醺醺的面孔就那样近距离出现在她的面前。
近的气息相闻。
颓废的、放纵的、苍白的傅云起。
“我一定在哪儿见过你。”他说,看着她的脸,仔细端详。抱玉倒也不怕,他醉成这个样子,早已忘记自己在天上还是人间。
“昨天下午我们刚见过,这么快就忘了吗,小哥哥?”她朱红的唇浮起笑意。
傅云起笑起来,“要什么酒,尽管说。”
“当然是贵的。”
“没问题。”他招招手,酒保拿来一瓶灰雁伏特加,傅云起倒上半杯,手却捏住抱玉的下巴,脸孔贴近了,带着浓酒的气息拂到她的脸上,“不过……得先让我尝尝你。”
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冰凉。
傅云起的双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委实太薄了些,尤其在他接吻时感觉愈加明显,挺直的鼻梁下面,就剩下细细的一条线,若硬要在他脸上吹毛求疵地挑个缺点,恐怕就是这个了。
正想着,他飞快的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与她唇齿纠缠。抱玉也伸出舌头,温暖他寒冷的唇,他口腔里巨大的荷尔蒙气息混杂着舌头带来的香醇酒气,几乎将她淹没。
她咬着他的下唇,她还在为昨日他拒绝和她合作而生气,她好奇这样的唇瓣里怎么说得出那样不留情面的话。她狠狠地咬着,似乎是在为当年他对她父亲做出的事的反击,她低声喃喃自语:“我恨我爱你。”
话音刚落,有腥甜的液体从唇上淌出来,流进抱玉的嘴里。
他的嘴唇被她咬破了。
他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环抱在她的腰际,似乎并不介意刚才的疼痛感,他回应她刚才的亲吻,低声说:“你说你叫阿cat?”
“是的,小哥哥。”她舔了一下他唇上的血。
他魅惑的笑,“不像猫,倒像只小豹子。”
他们鼻尖贴着鼻尖,她看着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像是要照进他心里去。
傅云起英俊而冷漠的五官,在摇曳的灯光下,像极了那个最后堕落为恶魔的大天使路西法。
又纯洁高贵,又邪恶残暴。
“出台吗?”他吻她。
“看心情。”
“跟我走。”仿佛是个天大的诱惑。
她呼吸困难,“你求我。”
“求你……”他轻蹙眉头,将她紧紧搂近自己的身体。
抱玉咧开嘴角,露出整齐的牙齿,得胜一般看着眼前烂醉如泥的男人,灿烂的微笑着,嘴角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傅云起迅速买单,将外套披在她裸露的肩上,相拥着离开了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