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还是靠他?”他离得那么近,眸光是那么的凌厉,她甚至看的清,他眼中慢慢的妒意。
只是,妒意。
他嫉妒什么呢?一开始就是他选择了放弃她,不是么?就算结婚,也说白了是形婚,他有什么可妒的?
“你放开我!”试图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可他却抓的更紧了,“小夏,看来是我给了你太多的自由!”
说着,倾身似乎要吻上。
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开了。
是被撞开的,力道大的门撞在了墙上又反弹回去。
江雪愣愣的站在门口,眼睛眨了眨,似乎没回过神来。
她本来是在霍宅的门口守着的,希望能够等到霍子谦回来,安慰他,跟他解释。
可是等了那么久,久到她都要晒脱皮了,才看到回来的车子,霍家的人却告诉她,三少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他去哪里了?
毫无目的的江雪只能先回医院,江夏,江夏,满脑子的江夏,如果不是她,事情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子……子谦……”江雪动了动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
紧接着,才后知后觉他们此刻有多么暧昧。
立刻冲了过来,“江夏,你不要脸!”
她扬手,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要甩出这一巴掌。
江夏皱起眉,被霍子谦这样的禁锢着,就算想躲,几乎都没地方,这该死的!
“啪!”清脆的一巴掌,可是江夏却丝毫没有觉得疼痛。
“子谦……”江雪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看着自己的手。
霍子谦两只手依旧将江夏牢牢的固定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只是往前伸了一下头,硬生生的替她挡下了这一巴掌。
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看向江雪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我不是故意的,子谦,我……”她几乎要哭出来。
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替江夏挡这一巴掌,手还有点麻,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痛楚,他,为什么?
“滚!”低吼一声,显示了他的不耐烦。
江雪依旧不明白,“子谦,我只是关心你。你那天还和我……”
江夏冷笑,居然自己都说出来了?
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脸,霍子谦看到她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天我是被她下了药!”
怔了怔,江雪整个人都僵住了,“你知道?”
她以为,天衣无缝的。
自己的身体,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口腔里那涩涩的滋味,霍子谦不是不明白,可……药溶解的那么快,更何况,他是个男人!
且别说是药性,软玉温香的女人主动贴上身,送上门,他又不是圣人,逢场作戏罢了!
“别让我说第三遍,滚!”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声吼道。
泪崩,江雪夺门而出。
就算她脸皮再厚,也没法继续留下来了,她原本以为,他至少对自己还是有点感情的,可……
“我跟她的事,你也知道?”
从她方才那嘲讽的笑意,他就看出来了。
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他紧皱着眉头,盯着她问。
江夏静静的看着他,不语。
“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江夏!”连名带姓的叫着她,霍子谦咬牙切齿,“我真是低看了你!江夏啊江夏,你真是好样的!”
“彼此彼此!”她说,“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也许我们本来可以彼此抱持着这样雾里看花水中看月的朦胧感,好好的过下去。”
“现在依然可以!”他道,“我可以不在乎不计较,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继续这个婚约。”
望着他,江夏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事已至此,居然执念如斯,继续这个婚约,还有什么意义?若说相爱相杀,他们之间连相爱都没有,只余下相杀了。
“我不愿意。”她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用力的掰开,从他的禁锢中脱身出来。
“你不愿意是因为你已经有了别人,是不是?”霍子谦猛然转身,伸手想要拉她,自己却跌了一个踉跄。
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显然是忍着痛楚的。
江夏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你伤口又痛了?”
“你回答我!”似乎抓到了空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有了别人?所以你不肯继续这个婚约了?”
踟蹰了下,江夏摇头,“你又何必这么执着,你我之间,从一开始不过就是一场利益的交换,从没有过深的感情基础,聚已不是好聚,难道不能好散么?”
“好散?”抓着她的手臂愈发的缩紧,她忍着那股痛意看着他,听他在说,“事到如今,我们怎么散?你亲手把我的母亲送进了监狱,转头投入别人的怀抱,你告诉我好散,这就是好散?”
江夏叹息,“你不能这样偷换概念。如果你妈妈没有做过,警察自然也奈何不了她,如果她进去了,是她自己亲手把自己送进去,我,充其量只是一个助力。”
“你别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我只问你,这婚,还结不结?”他咬着牙,脸色白的可怕。木庄豆血。
“我去帮你叫医生!”她试图起身,可是却被他紧紧抓着不放,“结不结?”
“霍子谦,我们注定,做不成夫妻。”
她神情淡漠,霍子谦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人就昏了过去。
“子谦……”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