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园外的人群来往不息,排队入场的观众也井然有序,我和腾柯就傻站在一边,看着那些来来往往可以随便花钱买东西的人群。
羡煞!
我扯着他的衣角,不情愿:“你到底买不买?没有荧光棒入场。一会儿怎么玩的起来!你看他们,人手一个的……”
腾柯也是为难,因为我们两个兜里实在没有钱,他几乎恳求。低头问道:“不买不行吗?我刚刚问了。两根那东西,要三十块……我兜里一共加起来都不超过五块!拿什么买?”
我看他不情愿,我心里也不开心。捶着他肩膀喊:“你都不会讲价吗!”
“讲价能讲到两根五块?”他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好像我在骗他一样!
没错,我就是在骗他!
我别过头,佯装不开心的样子,虽然明知道现在的钱什么都做不了,但还是很希望他能想办法,把这个小小心愿给了解了!
腾柯在一旁叹气,忽然蹲在路边,抬头道:“你说我要是在这里求施舍,会有人给钱吗?”
“什么?”
他抽抽嘴角,“出卖色相,换钱!”
我知道他是在说笑。[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就伸手胡乱摆弄他的头发,“那你应该装的更惨一点才对!然后声情并茂的对路人说,可怜可怜我这个小白脸吧!听话、力大、好推倒!”
腾柯伸手就把我往地上扯,我两步没站稳就坐在了草坪上,他逼近我,眼睛里的怒气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所以小姐……三十块钱一个吻,你买吗?”
我用额头狠狠的撞了过去,“不约!叔叔,我不约!”
腾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也跟着呵呵直乐,两个人就好像被家长驱出家门的流浪汉,一个穿着拖鞋满地跑,一个为了三十块钱而准备卖色!
可能腾柯从来没为三十块钱的东西而愁过吧!像他这种人,甚至身上不带钱,也都会有人跟在后屁股抢着买单。
但很可惜,站在他后屁股的人,同样是身无分文的我!
我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伸手对他说:“行了!我们走吧!荧光棒不要了!一会儿就开场了,进去吧!”
腾柯也起身,看了看周围生意依旧很好的路边小贩,对我说:“我还打算靠到最后呢!如果有卖不出去的,我就厚着脸皮要两个!”
我不信,“你能厚着脸皮要到?”
他其实也有点不相信,但想了想,继续扯皮:“万一哪个摊主喜欢上我了呢!”
我甩甩头,“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腾柯伸手就拽住了我得衣领,像是拉宠物狗一样的把我往入口处拽,不论我怎么投降缴械,他都不理我!
直到轮到我们两个检票,他直接将我推进了栏杆,然后一个人拿着剩下的一张票退了出去,说:“你先进去!我想办法给你弄两个荧光棒!就站在这个位置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喂!我不……”话没喊完,腾柯已经掉头离开了这里,而我又不能追上去,再出去,就进不来了!
入口处的人络绎不绝,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头攒动在视线里,晃着,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人海之中。
完了,他不会因为两根荧光棒逃跑了吧!难道我的要求很为难吗?
身后,会场里慢慢站满了人,舞台偶尔会有工作人员上来调试乐器,害得观众以为是节目已经开始!
我心急,怕他就这样逃跑,或是要不到荧光棒,不好意思再回来找我。
因为腾柯很大男子主义,而且自尊心极强,但仔细想想,他对我不紧紧只是这种感觉。
整整十分钟过去了,再有一会儿,音乐会就要封场,外围的小摊贩开始收摊,而我迟迟没看到腾柯的身影,漆黑的,空旷的,心里的不安也跟着浓烈。
手心已经浸出了一层汗,身后的舞台倏然打起了亮光,一片轰隆的尖叫声成了最热烈的开场昭示。池女吗亡。
而腾柯,彻底消失了。
我觉得如果他不在,那么这场音乐会也没什么意思,想推开铁栅栏走出去的同时,隔着老远的,那边就飞奔过来一个黑白相间的身影。
应该不是腾柯吧……不过又很像!可他明明穿的西服啊!
我抻着头望向那边,耳边就忽然传来了声响,“别走!我回来了!”
是他,没错。
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精气神也一瞬间恢复了原样,心里满满的都是期待,而不是刚刚的失落。
很奇怪,我第一次对一个人有这么强烈的依赖感,好像看不见他的身影,就找不到可以前行的方向,走到哪里都让人觉得害怕。
还好他回来了,还好。
眼看着他大步的站到我面前,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不见,手机却拿了两根荧光棒和一只兔耳朵发饰,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惊诧道:“外套…换的?”
他点头,双手在臂膀上搓了搓,打了个冷颤,“真的好冷啊!”
我拉开推门,那几个工作人员就开始检票,等着他走进内场,我质喊道:“所以,这几个加一起都不超过五十块钱的东西,让你损失了一件几万块的西服上衣?”
可能是我的嗓音有点大,一旁的观众都朝我俩投来怪异的目光,腾柯揽过我的肩膀,拖着我就往会场中心走,“有什么不妥吗?一件衣服换来你的开心,我觉得挺值的!”
……
一件衣服,换来我的开心,他觉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