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挂了电话,我气喘吁吁的捶了捶床边,“神经病!神经病!自己的钱丢了竟然赖到我的头上!”
谭馨也是恼火的无法平静,一边抓着我的右手臂不让乱动,一边骂骂咧咧。“妈的!他抽疯啊!大半夜的给咱俩找气受?丢钱都是活该!王八蛋!”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但想了想,突然迷惑了一件事,他银行卡里没了一百万?这么巧合?而且是今天下午没的?一般袁子行工作和生活的储蓄卡都是分开的,如果他是要去办理定期,一定是用的生活的那张!
有谁会拿他的钱?而且一下就是一百万的数目?
我正纳闷,谭馨碰了碰我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的说你拿了一百万。你拿了他的钱?”
我摇头,“我还没缺钱到那份上!再说,现在哪有什么脑瘤手术能贵到那份上的!我自己的存款也够用了!”
谭馨立马火大,“那他和我喊个屁!我现在就打回去,必须把刚刚受的委屈给骂回去!这个没教养的东西!”
我拦着她的手臂,说道:“你先冷静点!想想你肚子里的宝宝好吗,别那么容易生气!我都没发疯呢,你跟着厉害什么劲!这点破事就别想了,先睡觉!反正也与咱俩无关!”
谭馨只得作罢,骂骂咧咧的随口说了几句。也就没了下文,但临着躺下之前,我还是催促她给何思成拨了一通电话,万一小敏那边有了什么新的进展呢?
可事实是,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毫无头绪。
仰身睡下,我和谭馨没再闲扯聊天,她开始在被窝里给何思成发短信,我则在闭眼睁眼中强迫自己入眠。
这一夜太难熬了,什么都是不确定的,什么也都是提心吊胆的。
后来袁子行又给谭馨打了几通电话,她都没接,并且直接拉黑,我想袁子行那么视财如命的一个人。一定是找不回这一百万了,才会一直纠察到我的头上。
又或者,是某些无聊的人,栽赃在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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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的第二天,可能是由于昨夜睡的太晚,一睁眼,就有一种已经过了中午的炙热感,窗口的阳光特别毒烈,而身边给我换药拆绷带的护士,也特别不温柔!
我根本就是被疼醒的!那伤口和纱布黏在一起,整个手臂都疼的要命!简直如同被麻痹!
我差点叫出声,眼睛依然保持着半睁半闭的状态,想伸着左手去揉揉眼。结果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一般!怎么用力。手都抬不起来!
不会这只手也坏了吧?
我继续用力,忽然耳边传出一阵笑声:“你已经被点穴了!动不了了!”
这一听就是腾柯的声音,我侧头,猛力睁眼,那过分灼热的光线迎面而来,真是不好受!
“你怎么来了啊……不是……”
“我给谭馨打电话了,昨晚不知道你发生了这些事,对不起……”他一心的愧疚,满是怜惜的目光根本没办法让人发火。
我也就是被他的这种偶尔温柔给制服,甚至连那只被护士扯弄的手臂都不再疼了!
“没关系啊!我也就是不想让你跟着我操心!谭馨呢?她人呢?”
他抓着我的手腕放到了下颚处,蹭了两下,说道:“回病房接受检查了!何思成没在这,我一会儿去她那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那你公司的事处理完了吗?你昨天见到你父亲了?”
他点头,“恩,公司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养你的身子骨!还有廖晨和柴小敏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会帮着调查!”顿了,他沉默了好一阵,忽然握紧我的手:“对不起,昨天我不应该走的……”
这哪里是他的错啊,明明就是不可避免的意外!但他的模样,简直让我觉得一切伤口都是浮云!
腾柯接着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等你身上的外伤好了,我们就手术!你所有的费用我都已经预付了,下午给你换一间病房,这间有点小,而且不太安静!”
我何德何能,让他这么关心。
“谢谢你,腾柯……”
他笑笑,“谢什么,你难受了,我会比你还不舒服!是我没照顾好你!”
是我没照顾好你,这句话,大概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美的自责了吧!和袁子行昨天的行径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这时,病房那边响起叩门声,我扬声“请进”,走进来的不是谭馨,而是艾琪姐!她怎么也来了?
腾柯起身,艾琪姐点头走到他身边,递过一个塑料纸袋后,转身向我问候:“没事了吧,夏晴!”
我笑道:“你怎么来了啊!公司不忙啦?”
她一副“怎么会不忙”的模样冲我撅撅嘴,说道:“腾总让我过来送东西的!送完我就走了!”
“啊……好吧……腾柯不在公司的日子里,真是苦了你了!”
艾琪姐笑笑,“没关系啊!这是我应该做的!”
腾柯随手将那个塑料纸袋扔到我怀里,转头对艾琪说道:“杨士铭的事处理了吗?欠款缴上没?还是他继续死缠着不放?我这电话已经把他拉黑了,所以一直没他的动静!”
艾琪姐一脸苦相,“没有!欠款也没缴清,他说他现在不了解财政那边的状况,要等他回国以后,再去校对财务的账单!还有……我发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事……”
腾柯蹙眉,“什么事?”
“我昨天下班,发现他和杨小姐走的很近!是杨小姐故意在公司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