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二小姐这话说得好笑。”池北辙抽回自己的手臂,看着步若萦的眼神冷了几分,“我跟你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觉得你照顾了我两天,就有理由让我对你负责,那么你的感情也太廉价了。”
“我对你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我不喜欢纠缠不清的女人,无论江芷玥许诺了你什么,那都不能代表我。我爱的女人是乔凝思,这点永远不会变,即便她签了离婚协议书又如何?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不会让她离开我,所以请步二小姐自重。”
其他几个人没有说话,步若萦的尊严受到很大的侮辱,她红着眼睛,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抬高声音对池北辙说:“应该自重的是乔凝思吧?就算你不放手又能怎么样?”
“她和唐卓尧已经在选婚纱,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和别的男人结婚了,根本就是乔凝思她对不起你,池北辙你这样值得吗?”
池北辙闻言勾唇笑了笑,他并不是讽刺步若萦,只是觉得步若萦太傻了,池北辙用同情的语气说:“乔凝思值得不值得,我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其他人没有资格评价。”
“而不管我和乔凝思之间怎么样,就算我们真的分开了,步若萦,你或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插进来知道吗?”
这样拒绝的话已经足够直白、残忍了,池北辙在告诉她,这一辈子她步若萦都没有机会,就算池北辙和乔凝思结束了,池北辙也不会跟她在一起。
步若萦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用手覆盖在脸上,泪水顺着指尖流淌出来。
池北辙让陈母带步若萦出去,其他人也相继离开后,池北辙走去内室,忍着伤口的疼痛,一个人把病服脱下来。
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时,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到底有三十多岁了,不像二十几岁,哪怕受了枪伤,也不需要躺在床上几天。
没过多久,陈默扶着池北辙走到icu病房门前,而步若萦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
唐俊兴已经进去病房了,乔凝思正透过玻璃窗往里面看着,听到几人的脚步声,她转头一眼看到池北辙,乔凝思一下子僵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凝凝。”池北辙也伫立在那里,一张俊脸透着病态的苍白,大半个身子都依附在陈默的手臂上,平日里杀伐决断又高大伟岸的男人,此刻看上去却弱不禁风似的,两天下来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乔凝思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麻木,甚至是早就死了,但在看到池北辙的这一刻,过往中的点点滴滴全部都涌现在眼前,这个男人为她做了很多事、对她说了很多情话,然而一时间她具体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唯有一颗心被他牵动着。
她想逃,却根本都逃不掉,这几天以来的思念和担忧都累积在一起,空旷的走廊里寂静无声,两人对望着,乔凝思的眼睛慢慢地红了,她猝然转过身去,用手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池北辙以为乔凝思要跑掉,就在乔凝思别开头的那一刻,他猛然推开陈默,也不顾胸口上的伤,池北辙几个大步上前,伸出手臂一把从后面用力抱住乔凝思,“凝凝……”
男人的脸埋在乔凝思的脖子里,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池北辙的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嗓音却越发沙哑,“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承认我确实用了一些手段,让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但最初我并不知道江芷玥的阴谋和你的真实身世,我也不知道江芷玥在背后做了那么多,把你和叶承迹拆散了。”
“在你嫁给我后,我对叶承迹做的那些,只不过是在捍卫自己的婚姻而已,我是真的在要了你的身子后,就打算跟你过一辈子的。那个时候我以为在这段婚姻中,我对你只有责任,我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爱上你。”
“可事实上,我还是一点点喜欢上了你,所以我只在最初欺骗过你一次,若说我错,我也只错在陪你养父演了一场戏,后来江芷玥做的一切,我都没有参与过。凝凝,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不想跟你分开,到死都不想……”
听着池北辙的这一番话,乔凝思的身子渐渐软下来,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淌在她果露的脖子里时,乔凝思的心口猛地一震,紧咬着下唇,压制着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
她背对着池北辙,摇摇头,“我相信你,也接受你的道歉。可我不能原谅你母亲的所作所为,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放过我,她还在想方设法报复我、置我于死地,所以池北辙,你让我怎么跟你在一起?”
池北辙浑身的肌肉一僵,随后他扳过乔凝思的肩膀,那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布满血丝,满是伤痛地看着乔凝思,“我知道我不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母亲身上,但你也不能因为她而怪罪我。”
“她自己做的事,跟我没有关系,若是你真的恨江芷玥,那我可以跟江芷玥以及整个池家断绝关系,我只要你乔凝思一个人,这样够了吗?”
乔凝思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眼瞧着池北辙瞳孔里的泪珠子都快要滚落出来,她实在狠不下心继续说,半晌后还是竭力冷静地提醒池北辙,“你确实能跟江芷玥和池家断绝来往,毕竟恒远是独立的,你有自己的事业和商业帝国,不受江芷玥和池家控制。”
“但关键是江芷玥恨不得杀了我,往后她会用各种手段报复我,以及我身边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