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凝思觉得灯光暗了,就往那边的床沿挪了挪,转过头看了一眼池北辙,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这么早就睡了?”
平日里等他满足时,基本上都到凌晨了,然后第二天早上他还能神采奕奕地上班,这男人的精力不是一般的旺盛,乔凝思不信他能习惯这么快入眠。
乔凝思的话意味深长,池北辙却装作没有听懂,闭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嗯,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哦。”乔凝思语气淡淡的,但心里却失落得很。
她已经各种暗示,意图很明显了,像池北辙这样在床上很邪魅的男人,不可能不懂她的意思,可他仍然没有一点回应,难道就连她的身体也厌倦了吗?
乔凝思心烦意乱,注意力丝毫没有放在手中的书上,而闭着眼睛的池北辙当然睡不着,不仅是因为心口的疼痛让他无法安眠,而且之前每晚他的怀里都抱着一团娇软温香的身子,呼吸间全是乔凝思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让他心里满足而又安宁。
此刻他的臂弯和胸膛上空荡荡的,让他感觉心就像被捅了一个窟窿一样,眼前也不由得浮现出每次和乔凝思欢爱时的激情画面。
她从来都不反抗,在他身下乖巧得很,无论是怎样的乔凝思都能让他满意。
而此刻她与自己隔着咫尺的距离,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里都飘散出她身上的味道,池北辙不是一个自制力差的人,这些年他处在这样的高度和位置,有多少女人倒贴上来,使劲浑身解数引诱过他,但除了白倾念外,他从来没有对其他女人动过欲念。
而如今对乔凝思这个女人没有那么强的克制力,那是因为他对乔凝思是先动了心,若不是因为喜欢她,他的身体上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冲动,否则他就像池骁熠那样,可以随随便便跟一个女人上床。
乔凝思带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毒瘾,突然让他在这段时间戒掉,可想而知他要承受多大的煎熬和痛苦。
池北辙只觉得浑身燥热,某处紧绷着实在太难受了,他打算去浴室里冲冷水澡,谁知一片阴影在这时笼罩下来。
池北辙蓦地睁开眼睛,乔凝思已经往他的胸膛压了下来,两手握住他的肩膀,一张脸慢慢地凑近,不等他推开乔凝思,乔凝思的唇已经吻住了他。
“唔……”池北辙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被动,而乔凝思在他面前从来不懂得矜持,浴巾早就被她自己扯掉了,她从一年前一个青涩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变成眼前这个精通此道并且熟悉他身体各处敏感点的妻子,池北辙觉得如果他还能无动于衷,那么他就枉为男人了。
于是下一秒钟池北辙抓住乔凝思的胳膊,猛然一下子将乔凝思掀翻在床上,随后他欺身压住乔凝思,把她那一团娇软的身子禁锢在他健壮的胸膛下。
池北辙抬手捏住乔凝思的下巴,在她脸上方几厘米的位置俯视着她,池北辙邪佞、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乔凝思,你在玩火。”
乔凝思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伸手搂住池北辙的脖子,她对上池北辙紧锁着自己的双眸,“那天你说就算白倾念已经成为了别的男人的妻子,你也不会背叛她,心和身体上都忠诚于她,不会和任何女人生孩子。”
“而事实上在我们新婚夜你夺走了我的清白后,就算你只是把我当成了白倾念的替身,但你也不能否认自己已经背叛了白倾念,既然如此,你何必再坚守下去?”
“池北辙,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你迷恋我的身体,那又何必再克制着自己,而不是让自己过得舒坦一点?而我乔凝思的要求一点也不高……”乔凝思说着,一手抚上了池北辙的脸。
她的心忽然就疼了,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不管你是把我当成发泄生理需要的工具,还是白倾念的替身,我都无所谓。”
“你说你可以轻易宠一个女人,因为拥有的多,你可以随便施舍给那个女人,既然这样,那你以后还继续宠着我好吗?这几天你对我那么冷漠,你不会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池北辙原本想说根本不是白倾念的问题,他就是气她偷偷吃避孕药,但他插不上口,他被乔凝思后面一番话震撼了,表情错愕中池北辙捏着乔凝思下巴的手松开,很快又回过神,池北辙狭长的双眸眯起,手指下也倏忽收紧。
他想起林敏南的一番话,乔凝思真的也喜欢他吗?
池北辙只觉得浑身都绷紧了,胸腔里狂跳着,他渐渐屏住了呼吸,缓慢而有些艰难地问:“为什么想留在我身边?我爸都说离开了我这种男人,你会有更好的归宿,为什么偏偏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身上耗费青春?”
为什么?
因为她喜欢他啊……哪怕低贱、卑微、永远也得不到回报,她还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喜欢这个男人,把自己能给予他的,全部都给他,她舍不得让这个男人那么寂寞,更不忍心看着他痛苦、画地为牢。
就算她和池北辙不会相爱,两颗心永远不能相守,她也要一直陪着池北辙,无论发生什么事,池北辙如何伤害她、厌恶她,她这辈子都不会放弃池北辙了。
乔凝思摇摇头,没有告诉池北辙她卑微到尘埃里的喜欢和暗恋,而是抱住池北辙的肩膀,依偎在他的胸口轻声说:“如果你必须要一个为什么的话,那么我觉得这一生只有你这个男人是我最好的归宿,所以我不会离开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