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雅书对乔凝思和池北辙恭敬地颌首,随后扬了扬手中的包装袋子,“这不是过年了吗?我就想着给池先生和太太送什么新年礼物,但池先生和太太应该什么好东西都不缺,所以我就把我母亲亲手做的年糕和其他一些点心送过来,给池先生和太太尝尝。”
“结果我来了,按很久的门铃没有人应,我还以为池先生和池太太不在这里了,毕竟这是以前池先生和顾太太住过的地方,不过我看到院子里修剪的草坪很整齐,房间里的摆设跟以前顾太太在时也都没有变,我就猜池先生你们应该没有搬家,只是你们的住所没有管家和佣人,而我又没有池先生和太太的联系方式,于是只好在这里一直等你们。”
乔凝思的唇角一点点沉下去,韩雅书把所有该说或是不该说的,一口气全都说完了,或许她是无心的,但乔凝思听后胸口却堵得很,只是面上仍旧维持着客套的笑意,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韩雅书,“韩小姐在这里等多久了?怎么不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两三个小时了吧,也不久。”在冰天雪地里站得太久了,韩雅书的一张脸看上去都有些苍白僵硬,她却不在意地对乔凝思笑了笑,“我想着既然已经过来了,那么等一会也没有关系,索性太太和池先生回来得早。”
已经将近十点了,在冬夜这个时间不算早,韩雅书对她和池北辙倒是挺执着的,不过既然人家已经来了,总不能把人拒之门外,乔凝思开口正要让韩雅书进去。
韩雅书已经先说道:“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改天再来拜访。”,装袋递给乔凝思,“太太应该不会嫌弃吧?”
乔凝思伸手接过来,“谢谢。”
“那么池先生和太太晚安了。”韩雅书打过一声招呼就要走,谁知因为两条腿发麻,刚迈出脚步就是一个踉跄。
池北辙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没事吧?”
乔凝思背对着池北辙和韩雅书,站在那里没有动,而韩雅书的大半个身子依附在池北辙强壮的臂弯里,直起身子后对池北辙摇摇头,“没事,谢谢池先生。”
“那就好。”池北辙脸色淡淡的,放开韩雅书问:“你没有开车过来?”
“司机送我过来的,只不过我等了很久你们都没有回来,我就让他先回去了。没关系,我现在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韩雅书说着从肩上的包里拿出手机。
但却因为没电而关机了,韩雅书用无奈而又歉疚的语气道:“司机和家里人的号码都存在手机里,我自己一个也没有记住,所以……”
“阿辙你开车把韩总监送回去吧。”乔凝思在这时转头对池北辙说,她看上去满不在乎的样子,“都已经这么晚了,这附近又不好打车,而且毕竟韩总监是个女孩子,路上别遇到什么危险了。”
对于乔凝思的宽容大度,池北辙和韩雅书两个人都皱起了眉头,虽然晚上负责把一个女孩子送回家是一种绅士的表现,可池北辙还是有点生气。
乔凝思是太信任他,不担心孤单寡女他和韩雅书发生点什么,还是根本不在乎?
“那好,我送送下属,你进去早点休息吧。”池北辙面上没有什么波澜地叮嘱了一句,随后拿着车钥匙往外走。
韩雅书对乔凝思颌首,这才转身跟上池北辙。
乔凝思看到韩雅书穿着高跟靴子小跑着追池北辙,她有种想把韩雅书送的年糕丢在雪地里的冲动,刚刚不是还腿麻差点摔倒吗?一听说池北辙开车送她回家,她韩雅书就能在结着冰的路面上又跑又跳了?
果然这个财务总监对池北辙有非分之想。
乔凝思攥紧手指,站在寒冷的冬夜里很久,觉得自己浑身都快要僵硬了,她才开门慢慢地走进屋子。
而车子里,韩雅书坐在后座,从后视镜里看着池北辙的那张脸,一路上两人都是沉默的。
直到车子驶入繁华地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伸手递给开车的池北辙,“这是我年前去瑞士为池先生买的手表,刚刚太太在,我担心她会介意,所以现在才拿出来。”
然而池北辙却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如平常一样没有表情的一张面瘫脸,“收回去吧。既然你也知道她会介意,那么当着她的面或是背着她送,有什么区别吗?”
“还是韩总监你以为我是那种会轻易背叛自己的太太,而和其他女人暧昧的男人吗?”
这样的回答在韩雅书的预料之中,她不慌不忙地解释,“池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要送给池先生一份平常的新年礼物而已,就是因为担心池太太会多想,才在私下里送给池先生。”
“而至于池先生怎么处理这个手表,那就是池先生的自由了,总之我的心意送到就可以了。”
池北辙这才看过去一眼,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说起新年礼物,身为下属的林敏南每年也会送给池北辙,像林敏南那么一毛不拔从来只想着怎么黑老板钱的女人,很难得会在新年送给池北辙比较贵重的礼物。
因为清楚地知道林敏南对他没有男女方面的感情,池北辙也会回礼给林敏南,所以每年池北辙收礼物都很心安理得,毕竟能想到送他礼物的,也就只有林敏南和陈默了,但这个韩雅书对他的心思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短暂的沉默中,池北辙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什么,随后对韩雅书道谢,腾出一只手接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