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骁熠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把抱住叶承涵,两手捧住叶承涵的脸,紧接着不由分说地用力吻住了叶承涵的唇。
几个人都知道池骁熠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但戒指还没有交换呢,新郎就像饿狼一样扑上了新娘,这举动就连司仪都目瞪口呆了。
乔凝思觉得好笑,可眼中却隐约泛起了泪光。
短短两年的时间,不管是她,还是叶承涵,她们的人生变数都是那么大,曾经乔凝思以为将来会嫁给叶承迹,那么她就是叶承涵的嫂子了。
结果乔凝思的老公变成了池北辙,在商场里遇见叶承涵和付朝桓,本以为他们两人会走到最后,谁知后来叶承涵精神失常,在乔凝思以为或许叶承涵一辈子都无法清醒过来时,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
直到这一刻,叶承涵成为了池骁熠的新娘,巧合的是乔凝思依旧是她的嫂子。
所以谁都无法预料到自己的下一步将会踏入怎样的人生,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场景,起初或同情,或怨恨叶承涵,如今在池骁熠和叶承涵交换戒指时,乔凝思所有的心情都变成了祝福和欣慰。
大概是感慨太多了,乔凝思只觉得热泪盈眶,而那边的叶父叶母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由于上次在池曼唆使叶承涵给池北辙下药一事上,叶承迹是帮凶,虽然因为他是叶承涵的大哥,他们并没有追究责任,但从那以后,叶承迹给父母留下了一封书信,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连这次叶承涵结婚,作为兄长的叶承迹也没有出现。
池北辙在这时伸手握住乔凝思的,“我想到了我们结婚时的场景,这么快我二弟就结婚了。”
乔凝思的身子一僵,回眸看向池北辙,她乌黑的眼睛里泪光闪闪,唇边却含着笑意,这个样子看得池北辙心动,手下不由得又握紧了乔凝思几分。
而台上司仪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这次池骁熠倒是很温柔,右手握住叶承涵的半边小脸,他慢慢地凑过去把唇贴上叶承涵的,用一种近乎哽咽的声音呢喃着,“承涵……叶承涵,你终于是我的了,我爱你……”
叶承涵闻言整个身子都惊颤了,原本眼睛是闭着的,此刻猛地睁开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池骁熠也是直直地盯着她,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池骁熠的眼中已经是一片血红,这个在她的定义中冷血狠辣、fēng_liú视女人为玩物的男人,在真正娶她做了妻子的这一刻,竟然哭了吗?
池骁熠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叶承涵更没有想到池骁熠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她以为在床上的池骁熠才会最动情,此刻叶承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胸腔不受控制地狠狠震动着。
在与池骁熠唇贴着唇对视的这十几秒时间里,池骁熠瞳孔里的晶莹颤动着,尚未滚落而出,可叶承涵的泪水已经决堤了,很快地浸湿一张化过妆的脸。
叶承涵主动伸出胳膊搂住池骁熠的脖子,唇瓣也摩挲着池骁熠的唇。
池骁熠高大的身躯猛然一震,瞳孔不可置信地睁大,紧接着整个胸腔里都是狂喜和激动,反应过来后他立即回应叶承涵,当场来了个火辣深邃的法式亲吻,看得在场的人都又震惊又好笑。
付朝桓直到婚礼结束都没有过来,当然,这已经不是叶承涵所关心的,一整天她的心思都在池骁熠身上,或者更确切地说,池骁熠根本不给她分神的余地,后来两人换了一身衣服,一起给宾客敬酒。
池北辙和乔凝思坐在了包间里的餐桌,跟他们一起的是池北辙多年的好兄弟穆郁修和妻子温婉,以及顾景年和白倾念这几个人,期间穆郁修的红酒杯子跟池北辙的碰撞过去。
瞥了一眼乔凝思,穆郁修低沉地对池北辙说:“一晃你和弟妹在一起都两年了,当时我们都没有想到你能这么长久。怎么,这是真的喜欢上了?”
“嗯。”池北辙抿了抿唇,几不可闻却想都没想就应了穆郁修一个字,这也是他第一次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承认自己喜欢乔凝思。
顿了几秒钟,池北辙把杯子里的红酒全都灌进去了,在穆郁修这个好兄弟面前,他放下了一直很看重的男人尊严,艰涩而沙哑地说:“但她不喜欢我。”
穆郁修闻言拧起修长的眉宇,诧异地问:“你从哪里判断出来她不喜欢你的?怎么我们这几个人觉得她对你情有独钟呢,难道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虽然穆郁修比池北辙年长,但在穆郁修心里,池北辙才更像是一个兄长,他觉得池北辙很有人格魅力,这一生池北辙是穆郁修唯一,也是最敬佩的人,再看看这t市有多少名媛闺秀倾心于池北辙?
有时候从下属的八卦中都能听见池北辙的名字,某个女下属说过像池北辙这样的男人,不说让她做什么小三、情妇,只要能跟池北辙睡一觉,哪怕只是yī_yè_qíng,她也死而无憾了。
“你傻吗?”池北辙抬眸看了穆郁修一眼,唇边含着一抹讥诮,“那些女人都是冲着我的身份和钱财来的,如果哪一天我倾家荡产、流落街头了,你觉得她们还会对我谈喜欢吗?你也是混在这个圈子里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有这样天真的想法?”
对于这样的嘲笑,穆郁修脸色骤沉,一巴掌拍在了池北辙的右肩上,他和池北辙一样当过兵,那个时候两个人出生入死,此刻下手当然很重。
眼瞧着池北辙疼得面色一白,穆郁修眯起狭长的眸子,语气里透着浓烈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