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辙屈起两条双腿,以一种孤独的姿势把脸埋在了膝盖上,只觉得眼睛里迅速涌出一片潮湿,眸中液体快要控制不住流出来。
穆郁修从楼下走上来,陪着池北辙他也直接坐在地上,穆郁修沉默半晌,见池北辙的肩膀轻微地颤抖着,穆郁修抿了抿唇,低沉地对池北辙说:“其实这没有什么,刚开始我和温婉结婚时感情也不是很好,你也知道我们两人一样闹过很多次离婚。”
提起和最心爱的女人过去经历的种种坎坷和考验,穆郁修的眼睛温柔中又透着痛苦,“有次我和温婉分居了一段时间,两年多以前终于把婚离了,那个时候我绝望到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温婉在一起了,但你看现在,我们不是有儿有女很幸福吗?”
“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的感情都是一帆风顺的,也不是每一段感情在失去后还可以挽回。比如你和白倾念,并非你不懂得珍惜,可阿辙……”穆郁修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池北辙,他的一只手放在了池北辙的肩膀上,“你确实喜欢乔凝思没有错,但我觉得你对她做得还不够。”
“你依旧被过去那段和白倾念的感情禁锢着,你的生活中到处都是白倾念的影子和痕迹,或许你自己觉得没有什么,凝思也没有表现出来过,可这并不代表她不介意。”
“你一定是把她想得太大度、太懂事了,以为她一点也不在乎,处处试探她、猜忌她,然而从她的角度来考虑,无论是你故意和韩雅书走得近,还是无意间依旧怀念着白倾念,这对于乔凝思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伤害和羞辱。”
在穆郁修的这一番话里,池北辙从膝盖中慢慢地抬起头,看向穆郁修时,他的眼中里一片通红,有晶莹的光芒在墨色的瞳孔里颤动着、闪烁着,池北辙沙哑地反问:“是吗?”
穆郁修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觉得池北辙已经懂了。
无论在谈恋爱,还是结婚上,池北辙都不是一个高手,所以曾经池北辙会输给顾景年而失去白倾念,如今在婚姻上,池北辙更没有一点经验,何况池北辙和乔凝思不是因爱而结合,看上去这段婚姻维持下去很简单,但事实上并没有那么容易。
夜色渐深,整个房子里透着一种神秘而复古的气息,池北辙和穆郁修在门前的地上坐了也不知道多久,池北辙从高处俯瞰着窗外的景色,绿树、鲜花、雕塑和清澈波光粼粼的湖水。
池北辙很突兀地说出这样一句,“这个地方确实不错。”
穆郁修微微挑起眉毛,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所以呢?”
“帮我把原来的房子拆了,这个房子给我抢过来。”池北辙云淡风轻地说着,一手按着穆郁修的肩膀站起身,由于坐得太久,高大的身躯晃动了一下。
半分钟后,池北辙才从晕眩中缓过来,转头对穆郁修道:“你可以回去了。温婉一个人搞不定那对龙凤胎,你再耽误下去,她非要三天不让你上床。”
穆郁修闻言脸色一下子黑了,怎么他在家里连宠物狗都不如的地位,很多人都知道了吗?
穆郁修抬腿虚虚踹过去一脚,“卸磨杀驴,我看今晚上不了床的是你吧?”
“你看我上得了上不了。”池北辙头也不回地冷笑着说,随后打开没有反锁的门,就进去房间了。
里头黑漆漆的,池北辙借着窗外的灯光看到乔凝思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沉,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到,所以这三更半夜的若是唐卓尧怎么办?
在别人家里连门都不锁,是这女人的胆子大,还是知道他一直没有走,就算进不来也会守在外面?
参加了一天的婚礼,又提心吊胆地找了乔凝思那么长时间,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而池北辙身上也全是汗,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虽然不习惯待在别人家里,他还是走去浴室洗了一个澡,没有浴袍和睡衣,池北辙只能在腰间围着浴巾,**着上半身走出来。
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床上的乔凝思还是没有醒过来,也只是胡乱地翻了个身,盖着的被子被她踢开,池北辙不在,她一个人只能抱着被子和枕头,抬起一条腿压着被子。
这动作导致她一双细长雪白的腿暴露在了池北辙的视线里,借着月光看上去有点朦胧,泛着莹润诱惑的光,让好长时间没有碰过乔凝思的池北辙,体内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
池北辙抬腿上床,侧过身子一把将乔凝思拉入怀抱,而乔凝思在睡梦感觉到男人熟悉的气息,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阿辙……”
随后乔凝思在池北辙的胸口自发地找到最舒服的位置,依偎着他又睡了过去。
池北辙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心里也为乔凝思这一系列依赖的动作而感动,一时柔软而苦涩。
池北辙的臂弯里抱着乔凝思,用修长的手指拨开乔凝思的头发,他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凝望着乔凝思,忽然觉得只要这样看着乔凝思,他都是满足的。
所以他怎么能接受和乔凝思分居或离婚?
就算乔凝思提出来了,也休想让他同意,这个女人必须陪在他身边,一辈子他都不会放过她。
这边,池骁熠和叶承涵并没有跟池北辙一起去唐卓尧的家里,而池骁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