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悦无声的挡在上官安宁前面,毫不胆怯的迎着那渗人的眼神,笑眯眯的道:“没办法啊,崖主这般神通广大,怕是不看紧点儿,我的人要遭罪啊。( 。”
这话说得毫不避讳,就是怕你来暗招,怎么地!
姬锦华看着凌天悦那笑盈盈的淡定自信的模样,心里对她的赞赏又多了几分,嘴上却说:“堂堂‘女’帝为了一个男人身赴险境,果然是让人开眼界啊,传说中能‘迷’‘惑’人的狐媚子,原来是这般模样。”
凌天悦握住上官安宁的手又紧紧,嘴上嗤笑道:“‘惑’不‘惑’人放一边儿,至少我愿意陪着他。不像有些人哪,啧啧,”凌天悦故意惋惜,“纵然长了副好皮囊,连个‘女’人都没有!”
毒舌谁不会啊。崖主有没有‘女’人她不确定,不过现在旁边没人护着他是真的。
姬锦华一听这话,怒从心头起,说他没有‘女’人,他是不想要而已!这是他心里的痛,是别人不能触碰的禁忌!
身上的钢鞭已经毫不留情的‘抽’了出去,他要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凌天悦本来还想再战几个回合呢,没想到人家直接出招了,这样正好,她喜欢简单直接粗暴的解决方式。
姬锦华每一鞭都带着凌厉的杀气,可凌天悦护着上官安宁,依然能轻巧的躲过。
这让本来还有几分心惊的姬流夜,渐渐平静下来,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她说他的爹爹,有一副好皮囊?蓝眼睛,银发,一向被视为不祥之人,可她却觉得好看,刚才她要表达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姬锦华见凌天悦只是漫不经心的躲开或挡住他的鞭子,并没有还手,怒气渐渐的散了些,再看到儿子那若有所思的模样,更加怒其不争,面上冷意不减:“陛下果然是有心‘胸’呢,称赞本崖主长得好,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呢。[看本书请到
听到这句离间的话,凌天悦只是微微一笑,看了眼怀里的眸光暗淡了下的上官安宁,耳语道:“放心,我口味儿还没那么重,看上个老男人。”
上官安宁一听,纤长的凤目又焕发了神采,就知道天悦姐姐还是很有抵抗力的。对于那重重而来的鞭影,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
有天悦姐姐在身边,他才不怕呢。
姬锦华听到凌天悦就这么称呼他为老男人,刚刚消散点儿的怒气顿时又涌了上来,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凌天悦又悠然的补充:“崖主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觉得崖主长得这么好,却凡事都要自己出马,没个‘女’人帮衬,是因为心肠太毒?还是……”故意停在了这里,留下无限引人遐想的空间。
姬锦华被戳中痛点,反倒收了钢鞭,对姬流夜等人命令道:“把他们给我拿下!”炫耀他们的感情来反衬和讽刺他的凄惨,他要他们付出代价!
姬流夜看到父亲怒不可遏的模样,不敢说话,只得布下阵法,侯着的高手们一齐动手,和凌天悦厮杀在了一起。
凌天悦‘抽’出腰间的赤霄剑,不敢掉以轻心,本着快刀斩‘乱’麻的原则,逮着个机会便送一人上天,一会儿功夫,地上已躺了好几具尸体,姬流夜的阵法也顺利的得已完成。
姬锦华在看到她挥动赤霄剑的手法时,稍稍走神,这太像那个‘女’人了。难道流夜刚才说的都是骗自己的,他千方百计把‘女’帝带到这里,其实是为了引那个‘女’人来?
想到这里,他心里五味杂陈。果然知父莫若子啊,纵然他表面上多么讨厌、多么不想见到她,可是儿子知道,他其实很想见她,尤其是在这生命所剩不多的时候。
仲夏,仲夏,他在心里默默的念叨。
“住手吧,都退下。”姬锦华轻叹一声,活着的人便拖着地上的尸体悉数从姬流夜身旁飞身闪出,而姬流夜也面‘色’复杂的堵住了最后的出口,将凌天悦二人牢牢的困在了阵法里。
凌天悦看着地上的鲜血,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到怀里的人仍然听话的闭着眼睛,一片安详信任的模样。
“安宁,你怕不怕血?”凌天悦轻声的问。
上官安宁一听,立即瞪大了眼睛,急急的从她怀里跳下来:“天悦姐姐,你受伤了?”
“这倒没有,是他们的血。”凌天悦无所谓道。
上官安宁的神‘色’放松下来,眼睛这才注意到地上的鲜血:“没关系,只要不是天悦姐姐受伤,我就不怕。”
阵法外的姬流夜看到凌天悦和上官安宁这样旁若无人,刚才的担心悉数转化为了愤怒和不甘。
是的,愤怒和不甘!愤怒她对自己的关切无动于衷,不甘心为什么这样毫无用处的男子反而得到她这般青睐。
“除了流夜,你们都下去吧。”姬锦华只看到儿子的背影,便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待众人都退下后,他走到了姬流夜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孩子,辛苦你了。”
眼里有浓浓的父爱之情滑过。
姬流夜被父亲这罕见的举动拉回了思绪,在对上那蓝‘色’的眼睛时,知道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目的。
“陛下,我觉得你还是配合我们,”姬锦华在看向凌天悦时,目光恢复了冰冷,以及处于优势的傲慢,“我可不是流夜,有那么多耐心陪着你耗。你身边的这个小美人儿,你肯定不希望他这么年纪轻轻就死了吧。”
那毒蛇一样的目光正要投向上官安宁,凌天悦已颇有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