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悦不经意的顺着他的眼睛扫了扫,在看到面带失落的何纯时,了然的笑了笑。
“天悦,你怪我吗?”很远的一段路后,顾城忽然认真的问。
“怪你什么?”凌天悦被这个问题弄得有点儿莫名其妙,在爱情里耍点小心眼、小性子,不算什么大问题吧。
顾城脸上的表情很严肃:“怪我刁蛮任性,心眼儿小,爱吃醋,无理取闹,还仗着你对我的好,做出过分的事情……”她对他越好,他越依赖她,越怕她有一日厌烦了自己。
“傻瓜。”凌天悦踮脚,吻住了他的唇,双手抱着他的脖子,阻止了他的胡思乱想。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一起,唇齿相依了很久,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凌天悦用手轻轻抚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轻声道:“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就是要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世界上除了我,再没人能容下你,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当然,”她话锋一转,“如果你觉得自己过分了,以后记得改正就可以了。”
她怎么舍得怪他?
他不过是想捍卫自己的爱情,不想与别人分享而已,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他只是生错了时代。( $>>>)
他或许永远不能意气风发的沙场点兵了,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见自己的父母并享受他们给予自己的关爱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上了她。
他和自己亡命天涯,到处都是暗杀和陷阱,他不曾抱怨一句,心甘情愿的为自己遮风挡雨。
她怎么会怪他呢?
清冷的泪珠从顾城眼里滑落,他紧紧拥着面前的女子:“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要离开我。除了你,我一无所有了。”
他本是骄傲的男子,从不喜欢示弱。
可是这些日子他的心,格外的柔软和敏感,甚至有一丝丝的恐慌。
有那么多男人钟情他的天悦,而且个个温柔又深情,他好担心她有一日爱上了别人,对自己不理不睬,将自己独享的温柔、宠爱,都给了别人。
没有爹娘来指导自己此刻该怎么做,他只是尽力阻止这种可能性的发生,没想到自己的做法越来越过分,凌天悦由最初的纵容,现在偶尔会不动声色的阻止了。
尽管事后,她依然那么宠他,丝毫不责怪自己。
直到今日,她才语气无比轻柔的告诉自己,如果觉得过分,改正就可以了。
他已经过分很久了。
他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源于他的不自信,他的无措,或许还有她是那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他终于肯坦白内心深处的恐惧了,依偎在她的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微微闭着眼睛,前所未有的安定。
凌天悦看着怀里的人,鼻子很挺,唇线很完美,不薄不厚刚刚适中,像被刀雕刻一般的性感,吐出的气息很安稳……她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了浅浅的笑容。
当天晚上,凌天悦终于像女尊国的女人一样,做了攻,缠绵到了半夜。
又花费了很长时间说服他和自己去偷了六千两银子,连生活费都有了,美其名称自己为“侠盗”。
两人天亮后高高兴兴的带着钱去赎剑,只是遇到一个太意外的人。
顾长河,顾城的娘。
顾城在看到一年多未见的母亲时,见她多了不少白发,眼眶有些湿润了。
顾长河也是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皮肤更黑了,长得比以前更健壮了。
他失神的站在那里,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甚至不由自主的就要迈步走向自己的母亲。
凌天悦的心在那一刻愧疚难当,然而只是允许顾城注视了顾长河片刻,便点了他的穴道,抱着他便要飞身离开。
“等等,凌姑娘,顾某有要事相告!”顾长河大声喊着,急忙追了上去,手下也纷纷将他们困在了中间。
顾城闭上了眼睛,不敢去对视母亲那思念的目光。
他相信天悦不会伤害他母亲的,他的母亲也伤害不了天悦。
是的,他相信。
凌天悦的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一群人,手不动声色的拿出药包,没办法,这是顾城家的人。
“凌姑娘,请先别动手,顾某不是来害你们的,是来宣圣旨的。”顾长河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脸色微变。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凌天悦静静的反问,顾长河及她带来的人,至少没有杀自己的意思,不然不会光明正大的在他们去百宝会的路上等着,而是埋伏。
顾长河看着她怀中的男子:“我不会害自己的儿子。找个安全的地方接旨吧。”
“我若是不想接呢?”让她凌天悦满心欢喜的去接女皇的圣旨,笑话!是不是女皇要杀她砍她抢她的夫君,她也得乖乖的接受啊?她可做不到!
顾长河看出了她的疑虑,保证道:“这道圣旨对你只有益没有害,我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辈子和你颠沛流离。”
凌天悦的心颤抖了下,为顾长河最后那句话,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拒绝了女皇宠爱的儿子,又狠狠伤了她的女儿并让其颜面扫地,女皇不知道有多恨她,多想将她处之而后快,怎么会下一道对自己有益的圣旨呢?
“娘,如果天悦受到什么伤害,我会同他一起受;若是她真的死了,我就为她陪葬。”顾城突然无比坚定的开了口。她俩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了!
顾长河当场差点气炸了:“她不知道你娘的为人,你也不知道吗?!还拿这种话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