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终于做出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桌菜,申明是斋菜,因为唯一的荤菜,那锅鱼不是我煮的,我压根就不会煮鱼嘛。
“这是什么?饼吗?”夏雨诺夹着我的一坨南瓜问道。
嘿嘿,要说这个南瓜饼啊,可是我最拿手的东西了,“这是南瓜饼,没有面包糠,样子丑了点。”
夏雨诺将手中的饼夹到马文才的碗里:“文才,你尝尝,闻着挺香的。”
他伤的是腿不是手,自己没手夹啊。不爽!鄙视!
马文才咬了一口,半天沉默,文才兄,你倒是哼两声啊,南瓜饼可是我最得意的食物了,没道理一道古代就变味了吧,“嗯,味道还不错,”马文才眯着那双桃花眼打量着我,“没想到仪清兄堂堂柳家庄的少爷,竟会这些女人家干的事。”
咳~~ 古代的确没有公子哥会做饭的吧,我承认我失误了,“谁说这些事就是女儿家干的事了?梁山伯还会做烧饼嘞。”我辩驳道。
马文才“啪”地一声将筷子摔在桌上,“少给我提梁山伯,难道你也想和一个贱民同流合污吗?”
“哎,马文才,你少给我一口一个贱民的,你跟刘向东那帮人才叫做同流合污,一丘之貉,没一个好货。”我也摔下筷子,看谁摔得更响。
虽然梁山伯性格懦弱,但是他真的是个好人,大好人,我想祝英台到死都要跟他在一起,也是有原因的吧,山伯的身上还是有许多优点的,不过他不是我的菜。
马文才出乎意料地没有动怒,反而勾起嘴角笑笑:“祝英台好像说我们俩个才是一丘之貉。”
“你……那是她胡说八道,祝英台那张嘴能讲出什么东西来,真是的。”我撇开眼,像我这种良好市民怎么可能跟黑社会份子是一丘之貉呢!
夏雨诺抿着嘴浅笑出声:“柳公子,祝九妹是怎么得罪你了,她可是哥哥的……”
“雨诺,”不等夏雨诺说完,马文才便立马喝住她,“别说些不该说的东西。”
她可是马文才的未婚妻吧,这事我早知道了,还用的着你说啊。马文才,你也别藏着掖着啦!
“她可没得罪我,她是得罪你的文才哥哥了,”我撇了一眼,看向马文才:“是不是啊?哥哥。”
马文才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虽然我与马文才同床睡觉半年多,但今天晚上是真心不习惯呐,这个床根本就没有书院里的大,据目测,只有一米四左右,这要躺俩个人呐,更悲催地是,只有一条被子。
马文才白天说的话,表明了他已经发现我是女子,我再跟他睡在这样的荒郊野外,杳无人烟的地方,天呐,我不敢想象。
幸好,楼上住着夏雨诺,马文才在他的心上人面前总不敢做出什么过份的事吧。
马文才坐在床沿,正在宽衣,他抬头看了我几眼,问道:“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我脑子里回旋了一圈,能问什么,祝英台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故作不知问道:“问什么?祝英台吗?”
马文才看着我点点头,“你不想知道些什么吗?”
我抿着嘴偷笑道:“不想,我对你和祝英台的事情,一点都没兴趣。你放心,我也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我什么都知道,嘎嘎嘎~~~~
“你……”马文才坐在床沿气呼呼地干瞪着眼,不管他,我接着坐在竹椅上喝茶。
“哎,你还要不要睡了?”马文才扯着被子躺在了床里边。
我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窗外,“我还不想睡,你自己先睡吧。”
马文才搭起一条腿,勾起嘴角看着我,“你不会是我被白天的话吓到了,连觉都不敢跟我一起睡了吧?”
“本少爷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是想再看看月亮。”我趴在窗口,望着天上,月亮在哪儿呢?哦,在那,找到了。
“今天不是八月十五,月亮也不圆,没什么好看的,”马文才见我不动,便又说:“你放心,就算你真的被我猜中,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可是正人君子。”
夏雨诺住楼上,量你也不敢,我是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呐,一条被子,天杀的,怎么就只有一条被子呢,算了,不要被子了。
我鼓着嘴,瞪着眼,走到床边,马文才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我,我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躺过去点。”
马文才往里挪了一点,我将被子使劲往里推,自己躺在了床外边,背对着马文才。
“哎,现在什么天气啊,你不盖被子啊?”身后的马文才问道。
不理他,一晚上不盖被子也冻不死人,我没好气地应了一声:“要你管,我就是不喜欢盖被子。”
马文才不说话了,他欲拉过被子盖在我的身体上,我能感觉出身体上空瞬间出现的一大片阴影。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邪火,我一个翻身准备将被子掀掉,却不料正好滚到了马文才的身下,马文才的左手还拉着被子悬空在那。
这张俊脸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我尴尬地转过脸,背开身,却不料被马文才按住肩膀,他用被子将我们俩人紧紧地包裹在一起,他看着我的眼睛,俯下俊脸,我只听见他沙哑而低沉地声音在我耳边萦绕:“告诉我,我猜的对吗?不要骗我,我要实话。”
我能感觉到他嘴角的热气弥散在我的脸颊,一种温温痒痒的感觉,我望着他的眼睛,疑惑中带着坚定,我该怎么回答?我想说我懵了,除了我老爸,我还没跟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