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书院也就马文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他绝对不会说出去。这个司马辰风也不知道是哪路货色,他不会把我给卖了吗?
倘若被别人知道我是个女的,那就不单单是我,就连柳家庄和柳仪堂都会受到牵连。
不,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看着司马辰风讲话这么吃力,我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我是尼山书院的学生,司马辰风,看在我救过你一命的份上,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
“学生?你身为女子,竟然假扮男装到书院里读书,你真是胆子不小啊,这件事情一旦暴露,这后果,可不是单单你一个人可以承担得起的。”
靠,这是恐吓我吗?要不是后果严重,我现在低声下气跟你说个什么劲啊。
“我就是知道后果严重才请你帮我保守秘密的,我相信你司马辰风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司马辰风,我都这么夸你了,你应该不会无耻到给我掉链子吧?
司马辰风轻笑一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呢,”他又思考了一会儿道:“在下也想恳请柳公子帮一个忙。”
算你有点良心,涌泉就免了,只是要你封一下口而已。
“你要我帮忙?帮什么啊?”一个被追杀的人要别人帮的忙,无非就是掩护,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私藏犯人可是要抓去吃牢饭的啊。
“我被别人追杀,这你也知道,王姑娘救我性命,我不想让她受到牵连,所以我骗她说我姓马,名辰,等我养好伤便会下山,所以我也想请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这好办,我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只要不是什么杀人放火打掩护之类的活。
这司马辰风也不知道是何许人也,竟然有人这么拼命地想至他于死地,不过活在这种乱世,还是少知道点东西的好。
照我说,梁山伯就应该跟王兰配一对,两个都是老好人,热心肠,连人家的身家背景都不知道就敢把人救回来,她就不怕把这样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放在身边会随时要了她的卿卿性命吗?
对于司马辰风,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所以我每天都会去医舍报道,看看他的近况,顺便也提醒他答应我的事。
祝英台这一连几天似乎对我都挺有好脸色的,而且我还发现一个重要的事情,以前她叫我仪清兄,后来直接连名带姓叫我柳仪清,这几天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她竟然喊我仪清。她第一次这么叫我时,我还半天反应不过来。
马文才与祝英台的关系似乎是越来越好了,虽然祝英台搬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是她和马文才总是黏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就连马文才也变了好多,以前他可从来都不待见梁山伯的,如今见面也不会怒目相向,倒是和善了许多。
王蓝田还没有回来,我依然一个人住在他的房间里。王兰说司马辰风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应该多到外面走动走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为了避免他与外面的人多接触,我便自告奋勇地揽下了这活,带他去踏踏青。
房间的墙上挂着两只风筝,是王蓝田走之前扎的,他的风筝没有什么特别的形状,却有着特别的图案,但是我却看不懂这画得是什么,感觉像什么东西的花纹一样。
我摘下风筝,视线却停留在墙角的那把雨伞上,马文才说得没错,破了的东西是补不回来的,一把伞而已,不值得我花时间。
我将伞递给叶子,要她拿去丢掉,留着不该留的东西只会占地方而已。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司马辰风也信守诺言,替我保守秘密,而我也没有去拆穿他的身份,眼看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下山了,可偏偏事与愿违。
这一天,我们正在课堂里听夫子讲课,突然窗外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打斗声,接着就是王惠地叫喊:“救命啊,杀人了……”
一听见声音我们立马都纷纷涌出课堂,站在门口观望,谁也没有踏出去一步。
只见有四个蒙着脸的黑衣人跟司马辰风扭打在一起,真想不到,他躲在这么偏僻的山上都能被那帮人找到。
那帮蒙面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三番两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要他性命。
司马辰风被四个蒙面人团团围住,王兰王惠一路追着过来,也躲在了远处不敢靠近。
寡不敌众,何况是四个武功高强的职业杀手,司马辰风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马兄小心……我来帮你”梁山伯撩起边角上的一根木棍便向外面冲去。
“山伯……”
“山伯不能去……”
我与祝英台都拦不住他,梁山伯冲到外面去无疑是死路一条,连祝英台都打不过的男人,你去凑什么热闹,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着梁山伯拿着木棍冲了出去,荀巨伯与祝英台也纷纷跟了出去,我怎么拦也拦不住他们,只得追着他们的身后。
这个时候明哲保身似乎有点不太仗义,但是我也不能空着手出去,扫视周围也没有什么有利的武器,我跑到讲台上将夫子的木棒拽了过来,正准备英勇就义冲出出的时候,却被马文才拦腰截住。
马文才,有多长时间你没有跟我讲过一句话了,现在来献什么殷情,我瞪着他冷冷问道:“你做什么?放开!”
马文才单手指向外边,“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你也要跟梁山伯一样去送死吗?”
“祝英台在外面,你准备让她去送死吗?”我一把推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