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马文才突然大声斥喝,我在门外被吓了一跳,刚想接着听好戏,就听见阿成在叫我。
“柳公子,你这是……?”他看我端着饭盘站在门口。
“我……”我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物,“哦,文才兄没吃晚饭,我顺道给他带了些,你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上次柳公子留下的糖吃完了,我就想着向您再拿点。”
“哦,可以啊,跟我进来吧,”我刚想推门,门就从里面开了,马文才站在门口,祝英台坐在凳子上,我心虚地冲他笑笑,“文才兄,我给你带了些食物,英台你也在啊!”
马文才冲我点点头,但他的眼里满是怀疑。
祝英台见我进来立马走人,我算不算救她一条生路的恩人呐!
避免被马文才盘问,我将剩下的麦芽糖从柜子里拿出,便和阿成一起去了王蓝田的房间。
王蓝田坐在书桌上像是认真地研究些什么,“蓝田兄,在做什么呢?”
“仪清兄,你来了!”
我走到桌边才发现,王蓝田竟然会木雕,我拿起他刚在雕刻的木头,“哇噻,蓝田兄你还有这个技能啊?真是看不出来!”
“让仪清兄见笑了。”
“我们家少爷会的可多了,”阿成在一旁说道,“少爷,这是我刚向柳公子要的麦芽糖。”
王蓝田一听,立马板起脸,“阿成,谁给你这个权利自作主张的?”
“唉~~~蓝田兄,不要为一些小事与阿成计较嘛,过几日我下山的时候再给你带一点上来。”古代人就是这样,总是在身份上斤斤计较。
“你要下山?书院是不准学子随意下山的。”
我也知道不能随便下山啊,但是这八月的天,真是热得不行啊,整天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人都快发霉了,再不找个地方洗澡,恐怕虫子都要长了。
“我要下山置办点东西,我会去恳请师母批准的!你有什么东西要我带吗?”
“哦!有,”王蓝田转身对阿成说,“阿成,拿点银两,我要请柳公子为我捎点麦芽糖!”
“不用了,大家都是同学,哦,是同窗,我柳仪清不缺这点银两,”我把玩着那块还未成型的雕刻,感觉这是一个人形,“蓝田兄,你这刻得什么?”
“是我娘,还没刻好呢!”王蓝田从我手中接过木雕,轻轻地抚摸在那还未成形的脸上,看来他真的很爱他妈,可惜偏偏只剩三年的寿命,连见他妈最后一面都难啊!
我开始对王蓝田产生了无限的同情。(
“蓝田兄是想念家人了吧?那就早些歇息,养好身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我拍了拍王蓝田的肩膀,却被他用异样地眼光看着,“敢问仪清兄,革命是什么?”
我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幸亏王蓝田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没什么,随口一说,蓝田兄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我回到房间,不见马文才的身影,不管了,反正古代就是这么无聊,早睡早安稳,早死早超生,我脱掉外衣便睡下了,这么厚的被子我实在不想盖,还是当枕头比较舒服。
刚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啪地一声,我从睡梦中惊醒,原来是马文才回来了,不过他怎么怒气冲冲的,一脚将凳子踢翻在地,自己坐在另一张凳子上大口喘气。
我试探性地问道:“文才兄,你这是怎么了?”
马文才不啃声,但看他的表情我觉得此时他很愤怒,“文才兄?”
“滚!”一个字从他的嘴里不轻不重地蹦出来,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可偏偏这一个字惹恼了我,我好心好意问他怎么了,他竟然送我一个滚字,简直破坏了马文才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滚?你让我滚我就滚吗?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马文才迅速站起身,转头看着我,“就凭我是马文才,我让你滚,你就得滚。”
“哈哈哈……”我冷笑三声,“马公子真是猖狂,想你马文才也只不过是五品太守的儿子而已,有必要如此嚣张吗?”
虽然我记不清东晋的中书是几品官,但我确定一定比太守的职位高,太守只不过是个地方官而已,人家中书可是中央政府的。
“你,别以为你是柳中书的弟弟我就会敬你三分,我马文才从来不吃这一套。”马文才冲到床边,一个用劲便将我拎起,他抓住我的衣领,我真怕他会识破我的身份,“你放开我,放手。”
他竟然灭绝人性地将我扔到到门外,啪地一声,门被关上了,我的小腰啊,真心的疼,这马文才是着魔了?白天跟晚上差这么多?我不服气地上去狂踢木门,“马文才,你混蛋,你开门啊!马文才。”
只听见里面摔东西的声音竟然比我踢门的声音还要响,奶奶的,会摔东西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啊?
“马文才,你神经病啊?你给我开门!”我叫地很大声,我就是要把事情闹大,最好能传到师母的耳朵里。
我现在能够确定,跟马文才同房绝对是祸,不是福,因为他并不像传说中的,他不是那个可以对祝英台温柔体贴的人。
不出所料,我的咒骂声引来了学子们围观,梁祝也被我引来,祝英台焦急地跑过来问道:“仪清兄,这是怎么了?马文才他做了什么?”
“是啊,少爷,你的外衣呢?怎么穿成这样站在外面?”叶子也非常焦急。
穿着中衣站在外面倒是刚好,凉快,不过我现在心里的火气很大,矛头指向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