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这几组镜头之后,剧组又来到下一个外景地。
这次是在海边,这场戏说的是:女一号因为生意失败,欠下巨债跳海自杀,被男二号救起。
因为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兰洁要求尽可能在自然光下拍。于是各部门准备好就开拍了。
可是拍了几条,方帆影从礁石上跳了几遍海,兰洁还是不满意,不断地方帆影重新跳。
因为已经立秋有一段时间了,海水已经有些凉了,所以方帆影跳了几次之后,冻得嘴唇发紫,浑身发抖,可是她还坚持着。
拍了二十几条,兰洁还是不满意,还是要方帆影跳,第二十八条时,方帆影拒绝再跳了。
兰洁用对讲机说“各部门准备,开始。”
机器已经开始动了,方帆影坐在旁边却一动不动。
兰洁喊了声。“cut!”站起来,对着方帆影大喊,“你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不跳?”
方帆影瞟了兰洁一眼,“谁爱跳谁跳,我不跳!”
听方帆影这么说。剧组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把诧异的目光投到方帆影的身上。
按说,演员和导演吵架、闹别扭在剧组里绝对是司空见惯的事。因为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往往都担负着巨大的压力,在这种工作氛围之下,再好脾气地人也难免有火,但是这种事情很少发生在方帆影身上,我多少还是有些奇怪。
方帆影拍戏敬业、拼命是圈内有名的,就在前段时间,我们剧组要一场拍女一号开包子铺,下水道堵了,为了表现女一号节俭,女一号不肯找下水疏通公司疏通,而是自己和员工一起淘。女一号更是身先士卒修好下水道的戏。
因为那个下水道实在是太脏太臭了,这场戏本来兰洁想花点钱找个替身来演,拍个替身的被影,然后再把镜头切换到方帆影脸上,她只做做样子就可以了。
但是方帆影不同意找替身,亲自跳进臭不可闻的下水道里进行表演。
今天的海水我试过了,是有点凉,可是还不至于凉到让方帆影罢演。至于说拍了二十几条,这在剧组里再普通不过了,拍四五十条的也不少见。
方帆影今天这是怎么了呢?
兰洁走到方帆影跟前两人先是低声地说了几句,可是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吵得整个剧组都听得清了。
兰洁认为前面二十几条方帆影演得过于做作,不真实,没有把女一号悲愤、绝望的内心世界表现出来。
方帆影则认为自己表演得非常好。是兰洁在故意针对自己。
两人吵得越来越厉害,现场的气氛相当紧张和尴尬。空气中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炸弹,随时要发生剧烈的爆炸。
剧组的工作人员见制片人和导演兼主演吵得不可开交。也都不敢劝。
每个人都故意无视这种紧张和尴尬,道具在低着头整个道具,美工在整个背影板,剧务在收拾东西。
可是正因为大家的这种假装的无视,更让这么紧张显得让人窒息。
兰洁忽然转脸问我,“江监制,你刚才在监视器后面也看到了,你是什么意见?”
方帆影也看着我。
刚才我在监视器后面看到了,不知为什么,今天方帆影的表演实在是大失水准,完全没有表现出一线大咖的功力,正如兰洁所有,非常做作和虚假。
按道理说,这件事我应该站在兰洁一边,可是我方帆影是我的女朋友,而且马上就要分离了,我不想让她受太多的委屈。
想到这儿,我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给方帆影披上,然后对兰洁说道:“兰制片,我认为帆姐刚才的表演已经很完美了,没有必要再拍了。”
方帆影听我这么说,美美地看了我一眼,灿然一笑,一张清丽的俏脸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得灿烂。
兰洁分别看了我们俩一眼,淡淡地笑了,喟叹了一声,“那好吧,既然江监制你支持她的意见,我也无话可说,那就收工吧。”
我向剧组的工作人员喊了一声,“收工。”
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听我说收工,各部门的工作人员都手脚麻利,高高兴兴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方帆影脸上含着笑,袅娜地走到我身前,眼波流动地看着我,用极小的声音说:“晚上到我房间,有话跟你说。”
见她春光潋滟的样子,我追问了一句,“帆姐,什么事儿?”
她略带羞涩地说:“好事儿。”说着转身走了。
好事?该不是做那件事儿吧?
晚上,我在二楼餐厅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饭,就来到方帆影的房间,用钥匙打开她的房间。
我进去后,听到她在卫生间哗哗地洗澡的声音。
我打开电视机,会在她散发着香气的床上。
过了一会儿,她穿着一件半透明的浴袍从卫生间里出来,用一条毛巾擦着湿露露的头发,看见我,微微惊讶了一下,略显羞涩地笑了一下,“哟,这么早就来了。”
“你说有好事儿嘛,我这能我早点来吗?”
她把手中的毛巾递给我,然后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给我擦擦头发。”
我站在她身后给她擦头发,她倒出一瓶什么油往自己的脖子上擦了擦,瞬间,她满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幽兰般的清香。
我刚要问她擦的是什么,只听她幽幽地说:“江湖,你知道吗,在现在的娱乐圈内,一个演员就算是表演专业科班出身,如果很硬的社会关系,没有一个金主做靠山,不利用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