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慧用凌厉的目光盯着方帆影,“方帆影,你非要我把你的老底给揭出来吗?”
方帆影针锋相对地说:“我有什么老底,你揭好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给你留面子了,你之所以要杀陈显是因为陈显那张破嘴,他到处跟人家你没上大学前曾跟一个大她二十岁的老男人有过婚约,而且那个老男人的死也与你有关。现在正是你的职业上升期,当然不希望这件事让更多的人知道,可是陈显却把这件事发到了朋友圈上,你恼羞成怒就杀了他。你不仅杀了陈显,就连齐佳玲也是你杀死的。”
听卫慧说齐佳玲也是方帆影杀的,多功能厅里的许多人发出了惊呼。他边他亡。
方帆影又看了兰洁一眼,紧皱着眉头,冷冷地问道:“卫警官,那我又是怎么杀的齐佳玲呢?希望你有证据,如果你没有证据这样乱说,我是可以告你诽谤!”
卫慧冷哼了一声,“你真的还要我在这里把你所做的事都说出来吗?”
“你说好了。”方帆影淡漠地说道。
“那好吧。”说着,她把自己刚才拿进来的一个大包打开,从里边拿出一双旧女式便鞋,走回方帆影的眼前,问方帆影,“你这双鞋子是你的吧?”
方帆影看了看那双鞋,说:“是我的。怎么了?”
卫慧点点头,“既然你承认这双鞋是你的就好。那天,在医院。你们走后,我走进齐佳玲出事的那个点滴室。”说到这儿,她不知为什么停下来,瞥了旁边的我一眼。
之后,她继续说道:“我进去之后,先在点滴室里的窗台下发现了一点马上要干掉的湿痕。当时天下着小雨,那样的湿痕会是什么呢?”她环视了众人一眼。
接着说:“据我估计应该是谁鞋子上沾的湿泥留下的,留在现场的这个湿泥印儿一定是进入过这个房间的人留下的。进那个房间只有两种途径。一是门,二是窗。”
她做了个门的手势,然后说:“我先说门,因为现在的医院的走廊里都有监控探头,我们从调出来的监控视频看到,除死者齐佳玲和后来进去的医生和护士,没有其它另外的人从门进去过。那么,这个湿泥一定是这几个人留下的,因为当天外边下着雨,可是。医生和护士都穿的是工作用鞋,他们的鞋上不可以粘上泥,剩下的就是齐佳玲和艾琳了,可是我们问过艾琳,她跟齐佳玲从酒店到医院是打车去的,两人没走过湿地,另外,艾琳被齐佳玲差遣去做别的事了,根本就没进入那个点滴室。”
说到这儿,她又停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多功能厅都竖着耳朵听她讲述的众人,接着说:“所以我推断,这个湿泥一定是另有其人留下的,可是我从监控里没发现其他人,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从窗户跳进去的,一个人明明有门不走,而跳窗进屋呢?”
吃晚饭时,杜雨霖和清水在一桌。杜雨霖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坐在他对面清水抬着也看了他一眼,嘴角浮出了一个含蓄而晦涩的微笑,“杜处长,怎么吃得这么少?”
杜雨霖指了指桌上的几个菜,“不合胃口。”
清水笑了一下,“这种偏僻小镇有这样的饭菜就不错了。”
杜雨霖向窗外望了一眼,清水顺着他的视线也往外看了看,问:“杜处长,是想要出去散步吗?”
杜雨霖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清水放下筷子,“我陪你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门。
客栈外的小街静悄悄的,三辆军用卡车停在门口,分别有三个宪兵看着。
杜雨霖和清水并肩往前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一弯残月挂在天空,虽说已是初春,但是北方的夜还是很冷,风扫在脸上很疼。
清水问杜雨霖,“杜处长,您有什么心事吗?”
杜雨霖摇摇头。
清水略思索了一下,又问:“杜处长,我听说你在进入警政局之前被族里赶出家门,有这回事儿吗?”
听了这话,杜雨霖并没有马上回答,心想:清水一向是个行事谨慎,机警小心的人,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必要他不会说和做一些过格的事情,可是自打从北平出来,他发现清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怪怪的,透着股邪气。
清水在等着杜雨霖的回答,杜雨霖用略带讽刺的语气问道:“清水君怎么突然对我的家事这么感兴趣?”
清水诡异而暧昧地笑了一下,说:“杜处长的月薪不到一千,可是您却开着好车,花销上也是大手大脚,我一直以为您的花费来自于您的家族,可是我偶尔听说你一年半前就被您的长辈赶出家门,所以我对您的收支情况有些疑惑。难道杜处长私下里还做着什么生意?”
杜雨霖停下了脚步,盯着清水,“清水君,你这是在审问我吗?”
清水摇了摇头,“不、不,杜处长你误会了,如果我要审问你的话,就不会在这种场合了,只是随便的闲聊。另外,我想如果杜处长有些生意我也能帮上忙的话,我希望能跟杜处长合作。”
杜雨霖冷冷地说:“我的确做一些生意,不过,我的生意好像清水君帮不上什么忙。”
清水应该是早就知道杜雨霖会这样回答,他眯起眼睛看着杜雨霖,说:“杜处长,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你真想发财的话,我倒是真的可以帮帮你,比如说……”他指了指身后的三辆军用卡车。
杜雨霖看着清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