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对不起,顾先生,这件事可能我帮不了你。”
他的脸色一沉,“那好吧。这事儿也不好勉强。既然这件事我们无法合作,那么后期的事。我想我们也不能合作了。”
我耸耸肩,站起身打开车门,刚要往外走。
顾先生突然冷冷地说:“江先生。可能有件事你不知道,在香港,如果我给那些影视公司打个招呼告诉他们我不和你们合作,他们应该也不会跟你合作,无论你们出多少钱都不行。”讨在长技。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是吗?那我们回内地做,内地做还能省些制作费。”说着。我下了他的劳斯莱斯。
方菲也跟着下来,气哼哼地问我,“你为什么要得罪他?”
我回问他,“你好像搞错了,我并没有得罪他,是他逼着我让我干我不愿意干的事而且以此为威胁。”
方菲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给你爸爸打个招呼联系一下吗,又不是要了你们父子的命,用得着为这么件小事得罪他吗?”
我一直相信天下不会掉馅饼的话,这位顾先生竟然以免费替我们做后期为条件要求见我老爸,那么他要收回的效益一定是这个后期制作费的十倍以上。很明显,他的目标是那些宝藏,我不知道他有何居心,不过我知道只要不替他联系,我爸爸的危险应该会少一些。
这里的厉害关系方菲并不知道,我也不能跟她说这些。
一直以来。我对香港某些势力还是抱有好感的,毕竟,香港八十年代的影视黄金期和这些势力是有一定关系的,正是因为这些势力对影视行业的大力支持和投入,才让我们看到那么多现在看来也算经典的好电影。
可是现在我近距离地接触这些势力,才发生这些势力对影视行业的负面影响。我相信这位顾先生的话。只要他一个电话,可能香港的整个后期制作行业即使我们给再多的钱,他们也不要会和我们合作。
虽说我也希望《包子女王》后期能尽快做出来,好尽快上映,以达到方帆影的很久以来的梦想。
可是就算这样,我也不愿意以我爸爸的安危来交换和这位有社团背景的顾先生的交易。
我很明显得能感觉到这位顾先生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势力,在虎视眈眈地张着血盆大口等着我爸爸的到来。
方菲因为拒绝了顾先生的“好心”,而把这件事给搞砸了非常不高兴,在回去的路上,她脸色阴沉,一句话也没说。
回到酒店后,她走进卧室里,把门关上打电话。虽说我不知道她给谁打电话,我估计她是在向沈浩东打电话,问接下来该如何进行。
果然,她打完电话之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阴着脸说:“你准备一下,我们下午回滨海。”
就这样,我们没有完成后期制作,飞回滨海。
回到滨海之后,把现在还在滨海进行收尾工作的一些员工遣散,然后和我一起飞到燕京。
就这样,我由剧组的监制改变为天行健公司的副总。
方菲最近一起和沈浩东谈什么事情,她把后期工作交给我来处理,只批给我一百万。
虽说我知道一百万是万万不够的,可是我知道《包子女王》对于方帆影而言,就像的孩子一样,所以,我还是费尽心民在燕京找了一些后期公司,打算在内地尽快把后期给做出来。
可是燕京的后期制作公司参差不齐,稍稍好一点的公司都是狮子大开口,而价钱合适的公司,制作水平又实在太差了。
可是我们剧组的后期预算只有一百万。
最后,在一个同事的帮助下,我总算在燕京找了一家据他们说制作水平差不多,肯接受一百万价格的后期制作公司。
因为剧组的宣传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没有时间等了,最后我不得不在这家公司做。
那几天,我几乎天天泡在那家公司,尽可能不让他们做得太烂,可是这家公司的设备非常陈旧,技术人员多是一些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有一个姓胡的艺术总监也是个半瓶醋,可是我知道自己给的钱太少,不能要求太高,所以看到他们一些专业度很一般的工作也无话可说。
可是,这天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实在无法接受。
这天,这家公司给做配乐的部分,电影的桥段说的是男主人公第一次投资生意,欠了一大笔钱,他跑到海边喝酒,想自杀。在配音乐的时间因为配乐的曲子的长度不够,所以有几秒钟的镜头画面上的男主人公傻乎乎得面对着大海,一点声效也没有。
我跟那个艺术总监说要他把这段空白给填上,可是那个艺术总监却只是把前面的音乐截了一段然后补在空白处凑和了一下。我不同意对方这么糊弄了事,于是就跟那个艺术总监吵,要求他重新改。
那个艺术总监这几天总是听我挑三捡四已经不爽了,今天见我在这个只有几秒钟的问题上吹毛求疵,不由得火冒三丈。
他指着我的鼻子说:“哥们儿,你们给了我们多少钱,100万,你到外边去打听一下,有哪一家会100万给你做后期,一分价钱一分货,你给100万就不要让我们给你做200万的活儿,你给我200万,你想怎么改怎么改,ok?”
一提到钱,我立即没了底气,梗着脖子盯着那个设计总监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个艺术总监知道我拿不出200万,用一副很不屑的语气说:“200万没有是吧,150万也行,你再给我们50万,你说怎么弄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