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了他一眼,“这跟你无关。”
“我猜你一定是娱乐圈儿的,你们娱乐圈的钱就是好赚,尤其是女的,只要长得漂亮,会来点事儿,那钱赚得数都数不过来。”
戴萌扭脸看窗外的景色。
“对了,我前几天遇上一个你们娱乐圈儿的人,他跟我说了件你们娱乐圈的大内幕,说有个现在活跃在一线的女明星,本来没什么演技,专靠陪男人上床博上位,没用几年就赚了几个亿,可是她现在还是陪男人上床,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扭过脸,面无表情地打开咖啡的盖子,把糖袋撕开放进去,用小勺子搅了搅。
我以为她对我的话题发生了兴趣,就继续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我跟你说,我真恨我妈,把我生成个男的,我要是个女的,用不着像你这么漂亮,也一定能赚大钱,睡呗……”
她站起来去服务台拿了几袋糖粉过来,全部倒进咖啡里,边用小勺子搅着边看着我。
我看了看她,不解地问:“你,你放那么多糖干什么,糖吃多了不好,容易胖,尤其像你们这些女孩子。”
等我发现她的脸上浮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坏笑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已然晚了,她将一杯放了5袋糖粉的热咖啡猛地泼到了我身上,“那画儿我不要了,算给你的干洗费吧。”说着愤然站起身离开了。
整个在肯德基就餐的人都幸灾乐祸地对我讪笑。
我看着自己刚买的衣服上的咖啡污渍,洇的面积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形状就由塞内加尔的版图就变成了整个非洲版图的倒梨形。
正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号码是老古的。
我按了接听键,“古叔,你找我有事儿吗?”
老古一副老婆跟人跑了的怒气,“臭小子,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我现在在公司呀,出什么事儿了?”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他应该是发现是中了我设下的圈套了,我憋着笑,用很茫然的语气问他:“古叔,到底出什么事了,我真让你弄得一头雾水呀?”
“臭小子,你还跟我装,今天这个局是你一手设计的吧。先让何新领个人来买花,吹牛说多少钱都行,然后再弄个小子弄幅假画儿来蒙我的钱,是不是?”
“假画儿,你刚才还说那幅画不仅是真的,而且是齐白石的精品之作,怎么这一转身就变了,对了,我记得你还仔细看过落款了。”
他气急败坏地说:“落款,这画儿就他妈落款是真的,是从别的残画儿挖下来补上的。”
我实在憋不住笑,但是我还是不让自己笑出声儿来,我一字一顿地说:“古叔,就凭你这在圈内响当当的专家级人物,怎么可能看走了眼买了打眼货,这说出去谁会信?”
我故意把“说出去”三个字说得很重,这是在提醒他,不要把这件事闹大,闹大了,古玩行里都知道他这么巨牛的一个专家买了“打眼”货,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江湖地位一下子就没了。
他听出了我这三个字的弦外之音,恨恨地说:“臭小子,我也是出来混的,你摆我这一道就不怕以后出门出意外吗?”
我冷笑,“怎么着,老古,跟我这儿耍流氓呐?摆你一道?老古,我认为不是我摆你一道,是你自己的贪念摆你一道。”接着我又用话点他,“古叔,就算我摆你一道,也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老古在电话那头儿静默了半分钟,“你是为源源那事儿摆我一道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