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今天本来是要拍外景的,因为外面下大雨,所以,方帆影临时决定改拍室内戏。
这部戏的主要内容讲的是女一号和她的闺蜜在家里讨论女一号应该和富家公子谈恋爱,还是该跟一个潜力股的穷小子谈恋爱。
拍摄的地点是酒店的一个经过美工和场工改装过的大套间里面的一个小房间。
因为里面的小房间太小,我和陈显等人都站在外面的大房间小声地聊天。
也不知怎么的,站在我身边的陈显就跟我讲起沐美琪家在台湾的显赫地位。
沐美琪的爸爸沐敬忠在台湾江湖中被称为“最后的仲裁者”。
台湾曾流传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新上任的鹰派市长按惯例到沐家拜访老爷子。
沐敬忠当着众多江湖大佬的面,指着这位市长,说:“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朋友了,你们不要再找他的麻烦。”
就这一句话惹得这位市长很是恼火。
自己堂堂一个市长竟然要人家当众宣布不要给自己惹麻烦,面子上实在是有些过不去。于是在当晚的宴会上,对沐敬忠颇多不敬之词。
沐敬忠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的手下们却受不了了,于是这个市长当场出尽了丑,吃饭时不见了叉子,喝完酒没人给添,帽子也不知所踪,白西装后面被人画了小乌龟。下一章节已更新
后来,新市长在市政厅发表新的施政纲领时,本来答应好的要捧场的几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竟然全部爽约。他讲演时,总是有人喝倒彩,找麻烦。。
之后不久,市长为自己的无知和轻慢亲自上门向沐敬忠道了歉。
沐美琪是吴家的二女儿,上面有两个同父异母哥哥和姐姐,可由于她的母亲是个大陆女艺人出身,至今大妈也没让其进门,所以沐美琪在沐家人的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大家表面上对她们母女客客气气,可是永远都和她们母女保持着陌生人的距离。
沐美琪的叛逆在台湾也是有名的。在美国一个野鸡大学混了个文凭回来后就什么事也不做,整天就是吃喝玩乐、参加疯狂派对。
她最喜欢的是跳舞,她的舞技倒是经过名师指点的,足可以参加世界大赛。每日里在舞场被所以投以足够关注的目光,是她最开心的事。
台北地面上的人几乎没人不知道沐家二小姐的名头的,也大多对她敬而远之。倒是有些颇家势的毛头小子没事跟她有些瓜葛,她也当游戏与他们纠缠。最后竟有一个痴心的小子向她求婚,被她一脚给踢了个半死。
后来,沐敬忠看她闹得实在不像话,把她送到香港的一个模特公司,从事了模特行业。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陈显的讲述,忽然,我问他,“嗳,你刚才说她妈是大陆的女艺人,叫什么名字呀?”
陈显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听说是个少见的大美女。”
我冷笑一声,问:“陈大腕儿,你怎么对那小妖女这么上心,祖宗八代的事都查得清清楚楚?”
陈显见我有些调侃意味地叫他“陈大腕儿”,似乎有些不满地说:“江湖,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叫我david,我们香港人都有英文名,这样叫起来显得亲切。”
这个陈显一进组就装洋蒜,说话时总喜欢夹着英文,还总让人叫他英文名字,组里的人没几个买他的账的。
叫不叫英文名字,我倒没什么,我最烦的是他总是以资深明星的态度对待方帆影。
方帆影第一次当导演,难免有些手生,有时候难免会犯一些比较低级的错误。这个陈显困此非常看不起方帆影,一旦方帆影出现一些错误时,他不是冷言冷语地予以挖苦,就是说他们香港导演如何如何拍戏,言下之意方帆影的导演水平太差,没有资格当导演。
有一次,陈显在表演时演得有点过,跟咆哮帝似的,方帆影让他收一点演,他马上脸不脸鼻子不是鼻子地说:“方导演,我跟我们香港那些大导演拍戏时都是这么演的,他们从来没说过什么,你不会比那些大导演的水平还高吧?”
方帆影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我在旁边看着心疼不已。
从那以后,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教训一下陈显这个假洋鬼子。
最近一段时间,陈显像条发了情的狗一样疯狂地追沐美琪,可是沐美琪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却时不时得向我飞媚眼,有时还会说些限制级的些风言风语。
这让陈显很不爽,也因此开始看我不顺眼。
我们俩个最近暗中叫着劲儿。
我正想借刚才的话题损他两句,突然有人敲门。
一个站在门口的剧务以为是送开水的服务员,上前开了门。
可是他一开门,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我们这些人都被他的惊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进来的不是送水的服务员,而是三个头戴色丝袜,身穿几乎是一模一样劣质西服的蒙面人。
他们三个人每个的人手里都拿着把枪,走在最后的蒙面人很奇怪,除了拿了把枪之外,胳膊以一种非常怪异的方式夹着色的包。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蒙面人,一手拿着枪,另一只手拿着红色的长条型的盒子。他先关掉了屋内的大灯,只留着几盏小壁灯。
房间内一下变得有些昏暗。
那人用枪指着我们这些人,粗声粗气地低喝,“都听好了,兄弟只求财不要命,大家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