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万生找方帆影谈话之后,方帆影近些天来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现场指挥拍戏也是恹恹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她这样,我十分的心疼。
到底万生跟她说了什么,让她变成这样的呢?
我几次想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每当我要开口的时候,她仿佛能明白我心思似的,用眼神制止了我的询问。
她不让我问,我更觉得难受。这些天我也跟着心情非常烦躁,心里总憋着一股邪火。
这天晚上,吃完晚饭后,我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后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用电视遥控器来回地找台。
沐美琪像一只小猫一样蹑手蹑脚地从门外进来,用白嫩的小手拍了下我头顶,眼睛闪着灵动野性的光芒,问我,“鸟叔!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这几天我见你总是失魂落魄的,是不是看上哪个有老公的小媳妇要跟人家上床,人家不愿意呀?”
我怔了一下。笑了笑。
她坐在我身边,下巴拄在我肩膀上。小嘴在我耳边吹着气儿问,“鸟叔,上回我跟你说的那事儿,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呀?”
“就是你想女人时,想我,和我干那件事儿,你想了没有?”
“呃,最近我太忙了,还没倒出工夫。”
“那你现在想吧,咱俩一起想。”说着,她闭起了眼睛。
想了一会儿,她伸出小脑袋看了看我的两腿间,“有反应了没有?”
“好像还没有。”
“不会吧。我看看。”说着,她就要伸手掀我的被子。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嗨’一下吧。”
她天真无邪地眨巴着大眼睛,“在这儿不就行了,何必到外边去?”
我苦笑,“我说的‘嗨’不是‘啪啪’,是跳舞,咱们找个热闹的地方跳舞,怎么样?”
她想了想,“好,不过,咱们的小心点,不要让……让别人知道。”
“不要让别人知道?咱们光明正大得出去跳舞又不是出去乱来,你怕什么?”
“你不知道,有人不准我晚上出去。”
“有人?谁呀?”
“你不要问了。反正是有人,我可不想惹她不爽,所以我们得小心点,你的,明白?”
刚开始我还有些疑惑,以沐美琪在我们剧组里“天老大,她老二”的地位,有谁能让她怕成这样?
突然,一个中年女子的身影跳到我的脑海里----难道是那个服装师兰洁?
我们两个悄悄地顺着楼梯往外走,沐美琪跟谍战电影里的女特务一样边走警惕地四下观察。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可爱样子,我小声地说:“你怎么跟偷地雷似的?”
沐美琪把食指竖在唇上,“嘘。别说话,快走!”说着拉着我就往外跑。
我开着沐美琪的法拉利车载着她向一家我经常去玩的夜店走
在车里,她像一个小狐狸一样用鼻子一脸狐疑地四处嗅着。
我奇怪地问她,“你这是要干吗?”
她看了我一眼,“你闻没闻到这车里有股子怪味儿呀?”
我闻了闻,“没有呀。”
她恨恨地说:“早知道不把车借给他了。”
“你把车借给谁了?”
“万生。万生最近想泡一个小明星,借我的车给她玩。你真的没闻到这车里有股子什么怪味儿?”
“是不是你的心理作用呀?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味儿?”
“女孩子?不是女人,是男人。”
我一听她这话,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你,你说什么,男人?你是说万生泡的是一个男的?难不成咱们这位万制片是个同……”
“是啊,你不知道吗?”她的表情好像我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一样。木讽布巴。
“我还真不知道。现在这些有钱的男人这是怎么了,女人不玩玩男人,真是受不大了。”
“可不是,我也不明白,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男人呢?想想都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说话的腔调忽然由台湾腔变成香港腔。
我瞄了她一眼,“嗳?你是不是台湾人吗,怎么说话像香港人呀?”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怔了怔,马上把香港腔又转回了台湾腔,“怎么,台湾人就不能说香港话人吗?我不仅会说香港话,我还会说日语呢,你会日语吗?”
“日语,我只能听得懂‘雅蠛蝶、一库’这类比较实用的。”
沐美琪似乎为自己刚才说香港话有些后悔,她打了个哈欠,娇俏地伸了个懒腰,“困死了,我得先充充电,到地方你叫我呀。”说着拉起我的一条胳膊,枕着我的肩膀,没一会儿就香甜地睡着了。
睡梦中的她,不再嚣张跋扈,不再古灵精怪,不再伶牙俐齿,和所有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一样,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年轻漂亮的小女生而已。
半小时之后,我们到了。
这家夜店有舞厅,有酒吧,还有vip房间。
我们俩个走进去之后,一阵激昂、热烈的音乐和各种味道扑面而来。
沐美琪刚才在门口时还困得扭扭歪歪,一进门她脸上立即显得特别兴奋,边往里走,身体边下意识跟着强烈的音乐节奏扭动着身体,晶亮的眼睛在人群中瞄来瞄去,像一只精力充沛,古灵精怪的小野猫。
大厅里挤满了衣着暴露、舞姿妖娆、神情暧/昧的红男绿女,每个人都略显夸张地扭动着身体,眼神飘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