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鸟笼跟前,我看着那只绿色羽毛的鹦鹉,它也偏过脸看着我,看它羽毛光亮,精神如此好,根本就不像十多天没有进过食,这也让我更断定了之前的判断。
我问了赵队长一句:“头儿,鉴定科的人带走这个鸟笼提取物证痕迹后怎么处理的这鸟?”
赵队长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他皱了皱眉头说道:“这鸟毕竟是活的,提取了物证痕迹后,鉴定科的人应该会把它交还给死者的家属,联系不上死者的家属就会暂时交给专门的人来养着,我也纳闷,它怎么会又回到了这个房间呢?”
这时,那只绿色羽毛的鹦鹉却在鸟笼子里扑棱了一下翅膀,对着我们吐出了两个字:“傻逼!”
赵队长伸手把鸟笼摘了下来,对着鸟笼里的绿色羽毛鹦鹉骂道:“小畜生,别以为自己能说两句人话,就可以得瑟,我告诉你,你再得瑟我拔光你的鸟毛!”
然而,那个绿色羽毛的鹦鹉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又吐出两个字:“你妹!”
被一只鸟戏弄,显然让赵队长很生气,他伸手就要打开鸟笼的门,准备把鹦鹉捉住教训它。我急忙拦住了他的手:“头儿,你不感觉咱们今天来这里有了很大的收获么?”
看到我眼睛里露出了惊喜之色,赵队长也眉毛一抬瞬间明白了,激动情绪的说:“艹,果真还是年轻人的脑子好使,先让你想到了,既然这只鹦鹉能说人话,当晚人妖被杀时它也在房间里,肯定看到了凶手的行凶过程,咱们可以从这只鸟的嘴里问出一些线索呀!”
不怕大家笑话,当时我和赵队长真的是这样想的。毕竟案子发生十多天了一直没有找到任何推进的线索,即便从一只鹦鹉的嘴里问出线索看似很荒谬,希望很渺茫,但当时的确让我和赵队长激动之时增加了动力。
“犯贱哥,你看!”短暂的激动过后,赵队长突然又伸手指向了鸟笼里面。
这时,我才看清,方才鹦鹉站立的地方有一滴血迹!之前鹦鹉站在鸟笼的底部,身子挡住了,我们并没有看到,现在它飞窜到了鸟笼的上面,这一滴血迹就很明显了!
我们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鹦鹉,鹦鹉并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这滴血迹不是它的。
“头儿,快,联系鉴定科的人来取样!”
因为局里领导已经下发了停止调查这起案件的通知,所以,我们只能找鉴定科比较熟络的人私下里让他们帮助我们,并且还要背着上面的领导不能让局里领导知道,这样的事情自然要交给赵队长去办。
赵旭看了看手表,然后眉头一皱:“这几天鉴定科比较忙,现在这个时间又是工作时间,我们还是拿着鸟笼送过去吧,顺便问问他们当时取样后是怎么处理的这只鸟,它怎么又跑到这个房间里来了?”
“嗯,这事儿的确太蹊跷了,那咱们现在就赶紧走吧!”
返回的路上,我和赵队长又对这起案件进行了探讨,主要还是围绕着这只鹦鹉来推测的。
这滴鲜血出现的很诡异,不符合正常的常理。如果它是在案发当晚出现,鉴定科的人当时带走这个鸟笼提取痕迹肯定会有发现,这么明显的一滴血迹,他们不可能看不到。如果它是案发之后出现,这又让人想不通,谁会在鸟笼里留下一滴血迹呢?
而让我和赵队长感到最郁闷的是当我们带着这只鸟找到鉴定科的人时,鸟笼上的那滴血迹已经不见了!
这一路上,鸟笼就在我的手里拿着,压根儿就不曾有第二个人碰过,血迹怎么就突兀的没有了呢?
最后我和赵队长把视线停在了那只绿色羽毛的鹦鹉身上,难道,那滴血迹是它tiǎn_shǔn掉了?
除了这种解释,我也想不到其它更好的解释,可我很不明白,这是一只亚历山大品种的鹦鹉,最喜欢的食物便是水果,它又不是老鹰这种肉食性的猛禽,怎么会有嗜血的怪异嗜好?
“犯贱哥,别想了,血迹没有了,鉴定科的人也没有办法帮咱们,咱们还得继续寻找另外的线索。”赵队长叹了一口气说。
“鉴定科的人告诉你当时这只鹦鹉是怎么处理的了么?”我问赵队长。
“我问了鉴定科的小冉,她说交给传达室里的老李头喂养了。”
我点点头:“那咱们去问问老李头吧,问他是不是把这只鸟又送回了那栋楼里。”
老李头已过了退休年龄,退休后便在城南分局传达室做起了看门的活儿,人比较憨厚,是第一眼就让人喜欢的一个老头儿。
他说,那天鉴定科的小冉把鹦鹉交给他后,他就把鹦鹉挂在了停车位旁边的绿化树下喂养,几天的时间里,小家伙进食很好,有蹦有跳,只是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在今天早晨小鹦鹉就不见了,他还打算今天下午下班时问问鉴定科的小冉是不是她又把小鹦鹉拿回了鉴定科。
我们又问了一些老李头平时喂小鹦鹉食物的事情,都是很正常的喂养,喂的全是水果,根本就没有喂过肉食。那滴血迹似乎也与喂食无关。
他还告诉我们,小鹦鹉会说骂人的话,而这些骂人的话又全部都是二个字。这倒是与我们在那层楼里见到它骂我们时的情况一样。
这样一来,问题又重新回到了小鹦鹉的身上,似乎它的身上充满了邪性。
无缘无故从城南分局的绿化树下消失,然后出现在那栋杀人的楼里。鸟笼里显现过一滴血迹,但这滴血迹又突兀的消失。
出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