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一扔,米肃洗了把脸把刘海扎起来弄成一小揪,开始用力的往脸上抹补水面膜,很用力,像是在发泄。
她决定了!她……等一下睡之前打电话主动回电话过去。
对,她就是这么怂,软弱得没有底线可言。
谁让那是柯言呢,服软是她不由自主就会做的事。
抹好了面膜,米肃赶紧往床上一跳,拿起手机正准备打过去,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谁?”米肃心里一紧,这么晚了,第一反应就是鬼敲门。
没人回应,依然有敲门声,听起来莫名惊悚,一时间电影里的情节纷纷钻进米肃的脑子里。
她赶紧哆嗦着手打给柯言电话,至少听到他的声音是安心的。
电话很快就通了,米肃还没有找好措辞开口,就听见他说,“阿姨你死了吗?”
“……”
米肃一下子不害怕了,觉得这熊孩子是无药可救了,肯定跟于川钦学坏了,正要发作,又听见他无奈的声音,“你再不开门,我就叫房东来了。”
开门?米肃看向门口,难道敲门的是他?
她立刻飞奔下床,鞋子都没穿,手机通话还没关,唰的一下打开门看见柯言直挺挺的站在外面。
对方双眉一挑,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
“你你你……”
米肃结巴的没能理出一句话,估计是地板凉,又紧张又冷,话都说不好。
柯言保持着那个吃惊的表情,将手里的一张照片给她。
米肃哪里敢怠慢了他,连忙空出一大片地方,接下照片做了个请的姿势,“请进。”
柯言轻轻一笑,“算了,我还有事……”
他突然话锋一顿,然后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眼睛很快扫过墙上挂着的各种各样的照片。
米肃飞快的收拾了凳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小心的擦了擦,甜美着声音道,“刚刚敲门那么久,一定站累了,来坐。”
估计米肃是乐坏了,都忘记了是谁在向谁道歉。
“不用了。”柯言转过身来,诡异的笑着,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压向她,“我很想听你解释解释,墙上的那些东西。”
还好米肃躲得快,没有像之前那两次丢脸的被他压在墙上。
柯言也没有那个意思,但笑得有些可怕。
墙上,挂着的是花了高价做出来的高清照片,米肃眼睛猛的一睁,踮起脚去捂他的眼睛,一边哽咽你你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柯言淡定的拍开她的手,说,“我在听。”
“……”米肃无语凝噎。
她要怎么解释,那些没有穿衣服的模特,被p成柯言的脸,洗成高清海报挂在墙上只为满足她的少女心的事。
说出来肯定会被柯言打死的……
,我错了……”
“找不到理由了?”柯言慢慢逼近,一点点危险起来,“阿姨,你这么臆想我?”
米肃最受不了他这个动作,脑袋混乱之际做了一件极蠢的事,就是重重的点点头,承认了。
三秒后她飞快的摇头,脑袋都快甩掉那样用力。
鬼知道他会来她家里啊,她就是想到不会有这一天才做那么大胆的事的,这能怪她吗?
柯言又被惹毛了,摔门而走的时候还留了一句,“阿姨你好自为之,你又惹我生气了。”
然后就是砰的一声关门声,让米肃接受这个现实。
她总是做一些蠢事。
米肃不敢追出去,只能拿着柯言送的照片坐在床上懊恼不已,脸上没有干的面膜擦得满衣服都是。
照片上是柯言的白底大头照,估计是准考证上面的那张,被他复印了一张送给她。
米肃拿着那张照片躺在床上,楼上很快又响起音乐,伴着节奏,她反而很快入睡。
……
柯言生起气来很独特,在别人眼里没什么两样,人要是不高兴了爱生谁的气就不理谁,但是他的行为在米肃眼里,就像个孩子一样,他跟谁都有说有笑,就是不跟她说话。
难道像他那样高冷的人,把他惹着了,不是跟谁都是一张脸吗?跟别人好,就是不待见自己,他高冷的面具还要不要了?
真是小气!
一边在嘴里碎碎念,她一边注意锅里的动静,好不容易舍得花钱买的乌龟汤,不能熬坏了。
最近柯言老是练舞到很晚,都瘦了一圈。
虽然他老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给他做的夜宵连汤都不会剩,只要一看见他,米肃所有的郁闷都烟消云散。
哪怕现在天儿再冷,也是暖的。
以前花心思做的东西都是托朋友带进去,他能不能看见都还是问题,现在不论做了什么,米肃知道柯言是收下了的,那份心就被填得满满的。
把午餐装进那个被他用过的盒子里,米肃心情美美的送去舞社。
柯言是个十**岁的小孩子,那个年龄她体验过的,傲娇得要命,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指不定已经原谅她了。
舞社最近排练时间特别紧凑,米肃几次送午餐过去都还没结束,今天去的时候连保安室管理报刊的大叔这个点了都还在忙碌。
路过告示栏,米肃顺便跟他打了个招呼。
“哟,又是给柯言送饭的吧,长得好看就是有福气,都不用愁没钱吃饭了。”
对于大叔的调侃,米肃早就听惯了,这样的话不止他一个人说过,知道她喜欢柯言的人都说过。
这是件好事,对于米肃来说。
她想让全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