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就连慕容殇也是怀疑的不行,捡起那四个半块儿的骰子放在手心里颠了颠,笑的颇为得意,“看来我真是孤陋寡闻了,竟不知原来骰子还可以这样玩!”
说完,伸手在呆掉的唐果肩上拍了拍,“走了,侍候本宫沐浴更衣!丫”
唐果恼恨的躲开他的手,肚子里的小火噌的一下烧起来,“慕容殇,你耍诈,这局不算!咱们再来!”
“唐果,是你犯规在前!骰子还没停你就碰桌子了,慕容哪里有耍诈?”唐蟹为慕容殇抱不平,也好心劝现在正头脑发热的娘亲,“他现在感情受挫,赌运亨通,老天是公平的!你还是清醒些吧,现在还只是侍候他,做一做下人,别等一下把自己赌进去,非嫁他不可,到时候干爹恐怕要发飙了!”
慕容殇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观点。
“你,你……”唐果张口结舌,却说不出任何话了。tmd,太阴暗了,这世道太阴暗了!耗子给猫当伴娘,亲生儿子都闹背叛了媲!
“慕容殇,遇见你,算我倒霉!你给我等着!”唐果咬牙切齿的说着,转身出去。身后只听慕容殇连声喊着,“水要备热一点,我在这里等着,不过也不要太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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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鸽穿过翠绿的竹林,飞落在南宫焰的肩上。
打开绑在它脚上的绢条,只见上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老爹,你那个笨蛋娘子把你儿子当赌注押输了!!你要不要来管一管啊?最后还附带着涂鸦一样的表情:一个圆圆滚滚的头,只有一只手,看样子是在砸板凳!
才刚看完,又见第二只白鸽飞来。
看来他不在,这母子俩还挺欢乐!南宫焰会心一笑,把儿子押输了?押给谁了?慕容殇吗?
匆匆赶来准备向他汇报情况的狼敏,见自家少主难得一笑,极有眼色的噤声候着。反正他知道,自己手里的事情就算是再大,也没有小公子未来少主夫人的事大!
他跟了少主这么多年,眼色也锻炼了出来,能够让少主这么高兴的,不用猜也知道就只有那对母子了!
看少主的目光从绢条上移开,他刚想开口,却又见飞来一只白鸽。
片刻后,第二只信鸽飞来,还是小螃蟹的字迹:好吧,你儿无良,礼尚往来,你娘子现在也是别人的了!爱管不管?另附一张摊手耸肩的表情。
看少主还是欣然的笑,狼敏不禁好奇,瞟了一眼纸条上的字,暗一撇嘴,却不想南宫焰抬头望过来——
“有什么意见?”
问他?他哪敢有意见?狼敏挠挠头,还是照实说,“小公子这画,画的不错,不过这字嘛……”实在不敢恭维!
南宫焰笑意更甚,边点头,边抽过纸绢,写下一行字:狼敏也觉得你的字有必要练一练!写好后,便将绢条绑在白鸽脚上。
看着飞进竹林,消失不见的白鸽,狼敏仿佛看到了自己下场,有苦不敢言:少主,我哪里不顺您的心了,您要这么害我?
依小公子的手段,他在背后这样戳他的脊梁骨,就是不死也得掉半条命啊……
看狼敏囧成包子样的脸,南宫焰忽然明白了唐蟹为什么这么喜欢整人,因为……这感觉,真的很欢乐。
他重重的咳嗽一声,狼敏才回过神来,开口回禀,“少主,属下并没有查到风月会的幕后之人是谁,不过好像和傲龙山庄有些联系……但风月会只是纯粹的经济交易,并未有什么越逾之举,也没有和什么帮派有牵扯!似乎,不足为患……”
傲龙山庄?和狼敏的想法刚好不一样,听到这四个字,南宫焰的眉心一下锁紧——
东静慈,西奔马,南火云,北傲龙这四大组织,虽是武林中的帮派……但和各国朝廷息息相关,也是最不能忽视的力量!
这个风月会,竟然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的傲龙山庄所创!那他,就必定有其他的目的!实力强大的西奔马如今已经是段凌赫的囊中之物了,如果这个北傲龙也和他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他还有什么实力和他抗衡?
他虽然现下对唐果有信心,但却不能保证她对段凌赫已无一丝残念!
况且,段凌赫若是知晓当年那件事幕后的隐情,说不定真的会恼羞成怒,将唐果他们母子从他的手里夺走!
“去查,务必查出傲龙山庄现今主人的实名实姓!”
狼敏点头,还未来得及离开,又见一只白鸽匆匆而来!南宫焰打开绢条,看着上面声情并茂的字,脸色一点点儿沉下——
干爹,你家小娘子在伺候里边那死男人沐浴哎!你儿子在窗外听房,你来不来?来,不来?挑衅完后,最后还画着一张两眼冒花心的恶心的表情!
这个搅事的小魔王!绢条被南宫焰捏成一团,怒火无处发泄时,便看狼敏还么离开,“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走?!”
狼敏慌慌遁走,心中却窃喜。看少主怒成那样,不知道小公子又使了什么坏招儿,这下要被扒皮的人,怕是不止他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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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烫?哼,今天烫不死你!让我给你沐浴更衣……”唐果恨恨的,咬牙切齿,又是一舀滚烫的热水浇进去——
慕容殇由青山搀扶着,就听到她嘴里叽叽咕咕,泄愤的样子,“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来吧!我给你脱衣服!”唐果边说着,就径直走来扶住了他。
对于她这么主动,慕容殇显然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