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失了理智,不该是司天浙应有的行为。
我心下一阵叹息,倘若情深至此,不如从未情深。
“他对你还真是痴情呢,半个多月前他本来已经找到了文森特·简森,却主动退出竞争,想要顺势促成林盟与科世的合作,只是想不到,代理权最终还是被我强力争取到手了。”
“为什么?”我已然难以保持沉默,出声质问,“你要科世在中国的代理权根本没有用处!”
“当然有用。”他勾起一丝冷笑,“从前或许对我没有用处,但现在,它是我商战的手段和武器,同司天浙。”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前之人已然变得极端陌生,心中霎时冰寒透底。
“丧心病狂。”我缓缓讲出,忽而觉得我其实从未看透过他,哪怕一点。
“我丧心病狂,那你呢?”他逼近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终于要来了么,这长久以来忍而未发的怒气。
“你倒真是挂念他啊,听到他的一点风吹草动就一整晚心绪不宁。”我避无可避,被他逼到边缘,他却还不放过我,硬是用手臂撑住车窗,将我锁在狭小空间里,“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牵肠挂肚的,嗯?”
可笑,我心绪不宁的原因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并不止为了他,可我却无必要向你解释。
恰在此时,车缓缓刹住——到了。
佐西眯了眯狭长的眼睛,浅色眸子在暗夜里幽幽闪着令人惧怕的光。
他突然扣紧我手腕,不由分说拽我下车,大步踏进了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