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命吗?我好像信了。”完全的自问自答。
“沈佩宁说我是克命,我克死了妈,我身边的每个人也都不能安宁。一开始我怪安建辉,所以我拼死了报复,我抢走了安氏的案子,甚至还把他气进了医院,现在他中风了,再也没法和我斗了,我却高兴不起来了。”
她顿了顿,苦笑的勾了勾唇,脑海里安建辉指着她,几乎要将她瞪死的样子那么清晰。
“呵呵....可是我不斗,谁来给我妈说理。我不斗我靠什么撑到今天。你知道吗?生韶宸的时候我难产,医生都下了通知说保大保小,呵...我就是靠着这股气撑了过来.....”
看着她嘴角的苦笑,不经意间滑落的泪滴都压在了他的胸口,压得很痛,快要窒息.....
难产?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想到安语汐躺在病床上忍着剧痛,脸色惨白的样子他的心彻底揪了起来,快步上前用力将她拥到怀里。
一想到她差点彻底离开,那抱紧她的想法就在脑海里拼命滋长,好想替她承受下所有的一切。
他怀里的女人到底是多么要强。
他的怀抱很大,很暖,但是她还有稍许的意识,这个怀抱不属于她,她的世界已经给他下了驱逐令。
她抵着他的胸口,慢慢撤离自己的身子,苦笑了一声,看着这张她日思夜想却不敢奢望,拼命让自己恨起来的脸,连连后退。
“风轩宇,我们的相遇就是错误,错误的相遇,错误的结合,最终定格在错误里。我想你,真的很动听,但是错了就是错了,我不可能在因为你的一句蜜语去伤害一直保护着我的人,过了这两天,我们就彻底断开吧。”
这句话用尽了她全部了力气,就算心里再痛她也依旧是说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语汐靠在风轩宇的怀中,酒劲上来了,睡着了。
风轩宇借助着昏暗的光线,久久凝视着她的泛着酡红含着疲乏的面容,手指忍不住轻轻的抚上她的眉心,又缩了回来,生怕弄醒他,但是指尖下水润的触感,又让他再次忍不住覆上她的面庞。
安语汐并没有因为他的触碰醒过来,不过夜深了,她的肩头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冷了。
风轩宇见状立刻将她抱紧站起身来慢慢向房内走去,他想和她在这里静静地呆一夜,但是更在乎她的身体。
将她放在床上,脱下她的外衣,用湿毛斤仔细擦拭了一遍她的身子,也不管她身上是否有浓重的酒味,躺在她的身边就将脸埋在了她的颈下。
从那里能嗅到她本身的清香,伴上酒味还是那么好闻。
一切都是错误,这是她说的,但是他却愿意一个人承受错误,自私将她护在自己的怀中。
五年的缺失他愿意用五十年,一辈子去抵,但是一想到一天,他们之间紧紧只有一天的时间了,他就再也笑不出来。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她给的爱,从来没有加上期限。
转身就站了起来,走进了浴室,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很熟练的点起,他不喜欢抽烟,但是却喜欢用烟草麻痹自己的感觉。
很快浴室就烟雾缭绕了,有着玻璃门的阻隔没有呛到安语汐一点。
安语汐躺在床上睡得很安稳,可是不料这时她的手机却在不停的震动,风轩宇给她脱衣服的时候,顺手将她的手机放在了床头,嗡嗡的声音,很快就将她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