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暝夜也看到了她表情的变化,面色沉闷,挡在她的面前。
看着于森怀里抱着的鞋盒,在看站在一旁噙着笑,单手插兜的风逸寒,眼神忧郁了。
笑不出,但是嘴上也不饶人。
“二少,最近新闻闹得欢,我可不希望你夫人明天赶到我那闹事,不过,像二少这样,乐于施助,怪不得家里安宁不了。”
风逸寒耸耸肩,让于森将鞋盒放在地上。
面和和悦,并没因为宫暝夜的话情绪有过多的大起大伏。
“光着脚小心着凉。”
这句话是对着宁静月说的。
风逸寒的目光不加掩饰。
让宁静月再次慌了神。
风逸寒不是善茬,更不是热心肠冠着菩萨名号的好人,对人的和善总会被人曲解。
风逸寒的假言关心在一定程度是在有意无意对宫暝夜透露两个人的关系。
不过,宫暝夜缺根弦的性格,并没有深究。
甩下一句,不用了,横抱起宁静月就往车子处走去。
他们转身风逸寒的脸才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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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鸢在场,宁静月出奇的安静。
埋在宫暝夜的怀中,靠着他的胸膛,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脖颈。
像是在捍卫什么。
乔鸢在学校修过心理学,自然能读懂宁静月的肢体语言。
宁静月盯着上乔鸢的眼神,快速闪开了。
不同于风轩宇给她的压迫感,而是总感觉她的眼神有种看彻人心的能力。
宫暝夜经过乔鸢身边的时候,宁静月头刻意的抬了一下,轻磕了一下宫暝夜的下颚。
打开车门将宁静月放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睨着她肿起的脚踝,白嫩的脚趾在粗杂的包泊油路上蹭破了皮。
他眉心皱起,扳动她小腿的力度更小了。
无处不小心翼翼。
扣上车门,隔着车膜宁静月看着乔鸢站在宫暝夜的对面。
嘴巴张张合合。
多待一秒,对宁静月都是煎熬。
按下了喇叭,一声声急急的催呼。
紧接着就见宫暝夜转身走向了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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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宁静月抬头看着宫暝夜紧抿的嘴角。
咬在一起的齿贝磨得头皮发麻,光裸的双**叉在一起。
宫暝夜眸子一落,大手掰开她的腿,看着前方,“别乱蹭。”
是关心的。
车停在药店门口,在回来的时候宫暝夜的手里多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药膏。
把车子停下,解开安全带。
扳过宁静月的腿,让她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
车内空间不大,宁静月的后背抵在车门上。
凉凉滑滑的药膏附在脚踝。
看着宫暝夜的头顶,看不到他的表情。
乔鸢和他私语时凝重的表情还在浮现。
他是知道了什么…..
慌乱之中,她选择了逃避。
将矛头再次推了出去。
置气的抽回脚,可是下一秒又被他按下。
“闹什么?”
很不悦。
“你和乔鸢怎么又会在一起?”
宫暝夜看着她气鼓鼓的脸,眸色暗了半分,一眼不吭又低下头。
手按着她的脚踝。
他的手法是不错的,以前练武的时候,多少都会受伤。
也就找了个跌打损伤的师傅学了几招。
倘若宫暝夜急着解释,也就罢了,现在看到他不耐烦的样子,宁静月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乔鸢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心慌的时候,大脑的反应速度会降低,头脑发热。
宁静月推着宫暝夜的肩膀,将他狠狠的磕在了方向盘上。
“又是欠她的?就因为她为你废了一双腿,你就对她呵护有心,言听计从?她现在是不能走,还是不能跳了。”
紧勒着身旁的安全带。
“你到底能不能定了心?是不是现在她跟你说我的不堪,不也会选择相信她?”
她彻底怕了。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宫暝夜这么阴沉的神色。
脸上浓眉紧蹙,直看得人心旌发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