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盾牌的齐国兵士,立时被铁锤震得虎口破裂,双臂折断,口吐鲜血而亡。共若狂暴呼喝道:“挡我者死。”他随即要冲到齐军的腹地。
正在共若狂放欲入之际,宁钧手提狂龙银枪,从齐军阵中杀出,挡在了共若的面前。宁钧毫不客气,也不报姓名,不打招呼,一枪就劈空刺出,直取共若。
共若本想重施故技,以铁锤扫卸宁钧雷霆万钧的一枪,但宁钧的银枪却巧妙地转了一个圈,角度偏了少许,很难捉摸去向,共若的一扫之下,失去了目标,空施一回。强大的力道拽得他的战马也跟着向左侧倒蹄。
宁钧长笑一声,策马前冲,乘胜追击,刺出了枪术中的精华的一招。他取“平枪式”,这一枪全无花巧,但却生起一种凌厉惨烈的气势,胜比万千花招,一式便要决死沙场。共若再次举起一对铁锤,横在自己的胸前拦格。
但是宁钧全身灌注地观察着共若的动作,他每一个轻微的动作,也逃不过精悍勇将宁钧的眼睛。宁钧寻到了共若双锤之间的一个微小的缝隙,双目突然圆睁一下,精光一闪,拧枪从那个间隙中穿透过去。
共若发现不妙,原来宁钧一招平枪式后藏着更大的杀机,他连忙踹着战马的镫子,欲令战马急速向后撤几步,然而宁钧这一枪气势如虹,纵马向前,枪又追至,破风之声尖啸响鸣。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共若立时惨叫了一声,持铁锤的手来不及撤锤回护,一枪破入,他惨叫着急急后退。
再一细看,见共若手中的大铁锤已然被击落到地上。一道血色枪尖在共若的胸口上呈现出来,由前胸入,直通到后胸突出。
宁钧竟然一枪将共若刺了个透心凉,他再一挑枪身,将共若的尸体直抛出三丈多远,落在了秦军的人群之中。
宁钧两招之内,击杀了秦军之中号称“人屠”的虎狼猛将共若,如此威风凛凛,又神勇无敌的将军,令秦国的士卒无不惊慑。
他这一招势若奔雷的平枪式,其威力惊人,力毙强敌,吓破了剩下的秦军的胆,四周的人潮水般退开去,秦将目下只剩下邢孟,他也望风披靡而退。
此际,秦军中有几个老士卒,他们曾经跟随过魏卬军队作战,发现枪挑“人屠”共若的竟然是当年的魏卬贴身护卫宁钧将军。这些人开始议论:“不得了了,原来是当年勇冠三军的宁钧将军来了,咱们赶快躲一躲吧。”
随着这些人的议论声,秦军不敢再去救自己的弩箭阵地,也无心恋战,兵败如山倒。邢孟急忙绕开宁钧所率领的齐军,向自己的营寨跑回。
宁钧和颜遂回合一处,他们纵马疾追,齐、魏联军更是气势如虹,反之秦国的军队军心涣散,已经彻底不堪一击。
邢孟在驻扎的营寨中尚且留下了千人的部队,他寄望于回到营寨后,稍事喘息,等待向秦军大军求援。然后,当他接近营寨大门之时,却发现营寨之上,早已换成了魏军的旗帜,蓝色的军旗在阳光下招展飘扬。宁钧根本不给秦国弩箭手犹豫和思索的余地,他手中的狂龙银枪卷起一阵轻风,快速扑入了秦军的弩箭阵地,手起枪落,横扫一片,如同狂风卷落叶一般席卷了过去。
瞬即间齐军上千人的部队冲了上来,锋刃所及,秦军的弓箭手来不及抵挡,尤其是宁钧狂龙银枪具有无坚不摧的威力,他以超卓的枪术施展开来,枪下竟然没有一个能走一回合之敌。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使人既麻木又兴奋,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响彻了临云城外的天空。宁钧想起了当年大河西岸所受到的秦军弩箭雨阵的无情攻击,自己一生崇拜的大将魏卬给逼死在河水岸边。
他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见他紧夹马腹,战马往前直撞,银枪在空中巧妙地转着一个个的圆圈,所遇秦兵都被斩得身首异处,之后,其他人纷纷避开,被他给吓寒了胆。
苏秦远远看到宁钧所率领的齐军直入秦军的弩箭之阵,听闻到战场上的喊杀声,兵刃相击之声破空而至,这时嘴角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正是他精心所布之阵的最关键的一个环节,这一阵法,是取自八卦之至刚至猛的“乾”象,宁钧的这一个出击,正是插向秦军最关键部位的最致命的一击。
秦军向来以无所不摧的弩箭之阵令东方诸侯的部队闻风丧胆,在这次会战中,苏秦首先以申严所率领的魏军为第一道格挡,一字排开,就如同乾卦中的至刚一阳之像。
待到秦国主将邢孟所率领的秦军追击而至,这至刚的一阳立时就主动分开,在队伍的正中摆出了第一道迎击的阳线。
苏秦久知魏军的战力已经被削弱,深知这第一道阳线岂能阻挡得了秦军的攻击,所以也不下达撤退命令,任由魏军向后退却,形成了诱敌之势。
邢孟继续冒进前攻,紧接着在颜遂所埋伏的高岗下遭遇到了第二道“阳线”的顽强阻拦。
此时秦军已耗力过半,所以很快就陷入了胶着之中。由于两军贴身近战,彼此交相混合,秦军的弩箭雨阵就不能施展。
而一旦护卫弩箭部队的秦军预备队一出动。苏秦所布置的最为刚劲有力的第三道“阳线”横空而至。那就是有勇有谋的大将宁钧所率的上千齐军,他们勇厉如斯,直接便冲开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