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舞伎见状,马上替牛三拿起了酒壶,要倒酒再给他喝。陈丹急忙向那舞伎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让牛三喝酒。那个舞伎心里奇怪:“不是开宴前说过,让牛三喝越多的酒越好吗?怎么又不给他喝了呢?”
她哪里知道,陈丹还有任务要完成,一旦牛三喝得人事不省,或者是睡死了过去,那他还怎么辨认那柄飞刀呢。
牛三等着舞伎们给自己倒酒,可是看见舞伎收了手,他于是再次自己去倒。陈丹这时拉住了牛三的手,说道:“牛哥,你别急嘛。还是由妹子来给你倒酒吧。”
陈丹说着,伸手去取几案上的酒壶,在伸出手臂的过程中,却假装无意从袖口之中滑出了那柄飞刀。
牛三本是习武之人,他眼前寒光闪过,登时就警觉了一下,眼睛盯住了掉出来的飞刀。陈丹看到了牛三的反应,没有理会他。
果然牛三看了一会儿飞刀,之后,他不由自主地慢慢捡拾起了面前的飞刀,举在自己的眼前,仔细地瞧看了很久。
陈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牛三,这时,牛三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眼熟呢?”
陈丹听到了牛三小声的嘟囔之语,心中顿时狂喜起来。她最担心的是牛三根本对飞刀熟视无睹,或者是看过了却没有任何反应。如果是那样,说明牛三压根儿就不认得这柄飞刀,那这柄飞刀与流庐剑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陈丹发觉了牛三奇怪的神情,她急忙趁热打铁,伸手刀是我的,大前天无意中从桃花园的宴会堂中捡来的。不过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兵刃?寒光闪闪的,怪吓人的。”
牛三赶紧说道:“这飞刀特别锋利,别碰它。”他说着,一把就把飞刀往自己的身后藏,他另外一只手来护飞刀,却因为喝多了,手脚不利索,一下子就把手背给拉了一个口子,登时血就冒了出来。
在场的舞伎们都被吓了一大跳,她们见到了鲜血,害怕得脸色变白,陈丹更是作意惊呼了出来,说道:“不好了,牛哥你拿刀伤着自己了。”
牛三哎哟叫了一声,伸手摁住了自己的伤口,疼得直吸溜凉气。陈丹急忙取出了自己的随身小手帕,为牛三包扎伤口。这一次牛三没有推辞,他乖乖地让陈丹给自己包扎着,眼睛里流露出几许感激的神情。
陈丹仔细地给牛三包好了伤口之后,趁牛三不备,调皮地取过了飞刀,拿在自己的手中察看。
牛三没有想到陈丹会突然取飞刀,他也来不及阻拦,因此只能任由陈丹把玩飞刀去了。
陈丹看了一会儿,突然指着飞刀的刀脊上的新的磨痕,说道:“哎呀,这刀身上还有字呢,可惜被磨去了,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牛三瞪了一眼陈丹,不屑地说道:“你一个女流之辈,哪里能知道这飞刀的奥秘,那不是字,是一种刻符。”
牛三的话让陈丹很不高兴,她故意回敬道:“我是女流之辈,不知刀的来历,你牛哥知道呗。看不出你有什么高明的,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吗?”
牛三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是他临时又哀叹了一声,闭口不言。
牛三的举止当然逃不过陈丹的眼睛,她用心良苦地演出了这场戏,不就是要套出牛三的话来吗?怎肯善罢甘休。
陈丹说道:“我看这刀挺好玩的,没想到这么神秘。以后我就把它带在身边,还可以用来防身呢。”
牛三听说陈丹要保留下飞刀,立马急了,他不禁伸手来抢夺道:“妹子,这东西不是你能随便拿在身边的,小心惹来祸端。”
陈丹却不给牛三抢刀的机会,她右手向上,把飞刀举过了头顶,躲开了牛三的抢夺,嘴里“哼”了一声,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陈丹说道:“这刀别人能拿得,为什么偏偏我却不能,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她忽然又做出了调皮的笑容,又道:“除非,除非……”陈丹欲言又止,故意挑逗牛三。
牛三连忙问陈丹:“除非什么?你快放下那柄飞刀,它是十分锋利的,小心再割伤了你。就妹子那嫩芽似的身子,一刀下去,马上就是一道大的血口子。”
陈丹说道:“除非你告诉我这刀有什么危险之处,否则我可不信它会给我带来损害。牛哥你尽吓唬我,我可不轻易上当。”
牛三唉声叹气地说道:“看来我不把这刀的来历给你讲一讲,你是不知道它的厉害的。我刚才之所以要把它拿走,也是要暗中把它起来的。”
他刚才还醉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现在却被飞刀惊得清醒了很多。牛三又道:“这柄飞刀从外形上看,与流庐剑门的短刀很是相似,但是却小了一号,也更细长一些。它是专门用来暗杀人的,你说,它凶险不凶险?”
陈丹伸了伸舌头,回了一句:“哎呀,这刀如此不同寻常呀!那它一定是从你们流庐剑门里出来的喽?”
牛三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流庐剑门以刀为格斗搏击的武器,在暗器上却是使用暗箭的多,几乎没有听说有门中的弟子以飞刀见长。它未必出自流庐剑门,但是很可能与流庐剑门有一定的联系。”
陈丹撇了撇嘴,不解地说道:“牛哥你故弄玄虚,我越听越糊涂,什么不是流庐剑门的东西,又是与流庐剑门有关联,听得我一头雾水。你就直说呗,我一个小女子,理解你们江湖上的这些事实在是困难得很。”
牛三再次伸手抢夺陈丹手中的飞刀,陈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