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自认为自己的目光很是洞隐烛微、目成眉语、含情脉脉、顾盼生辉。这个他还是有自知自明的。想当初,他可是东江那花见花叶醉,人见惹衣香的面如冠玉、俊美无涛、掷果潘安、威风禀禀的清新俊逸少年郎。
可是,这个时候的他忘记了自己已经被他那春归人老、宝刀不老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俏祖师爷给变成了瘦弱干才的骡子。
当然,他这样的老子婆娑、窃窃诩诩、傲上矜下、不矜不伐也是有原因的。不是说男子都有天生自作多情、孤芳自赏、自吹自擂、天下无敌唯我独尊的不可一世吹嘘吗,所以在他认为
他的这个并不能叫做夜郎自大刚愎自用。
这个,应该是能理解的吧!
“牢什古子。。。。。。千笑骡,你知道你现在那恬不知耻的神情和那不可理喻的目光,是多么的人神共嫉、让我无言以对啊!”她那娓娓动听的吴侬软语带着千娇百媚的轻声斥责,让他的心头微微的仿若水波轻轻荡漾。
他咳了咳自己的嗓子,把她的话充耳不听,还是自顾自的一如既往。
正在他欲待说:“桃花开如锦绣,而我看你的目光就像是那桃花中饱含深情的桃花蕊,你不懂我我不怪你。”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了讨厌的无头苍蝇。
只是这只“苍蝇”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的“苍蝇”。因为一袭橙色袍子束身,颜如舜华、眸似清水,他一时想不出来用了怎么样的词儿来形容这个讨厌的不速之客,只能用苍蝇妖精来形容让他心烦难耐的他。
苍蝇男嗡嗡缓缓的从远方信步走到她的面前,目光里是无比明显询问的‘姑娘你姓什名谁?家住哪里?养了几头牲畜?种有几亩田地?可否有配偶?’他那目光还有动作就譬如他以前在东江的自己宫殿里上下打量挑白菜和胡萝卜煲汤的情形,就等到挑好之后能把它剁下锅添油加醋小火了。
他一时火气上来,顾不得‘有朋自远方来要知乎乐乎常抱乎’这句圣人名言滴水穿石的气概情仇,便蹭蹭的一跳三尺高的四个蹄子成两个大脚笔的‘八字形’直挺挺的竖在了他面前。
“非礼勿视,叶子岂是你这只橙色苍蝇能觊觎的?赶紧收拾你那花花肠子快快离开,不然你可就不要以为我是头骡子就不敢打你了。”
“叶子?哦,很感谢骡兄弟能告诉我她的芳名。”苍蝇男像是得到了宝贝一样,意味深长的对着他吐出了这几个字,并且还用他那双如墨般滴溜溜的眼睛瞅着他。
可是――
他还没来得及与那个苍蝇男开始战鼓雷鸣、炮火连天、枪林弹雨、白刃相接、斗个他死我活的时候,有人却是在拿着刀刃在往他心上一层层的势如破竹的刮。
“你的声音好好听?”
天啊、爹爹那个亲妈啊!还真真红颜能把不死河搅和成了泥巴酱,他还不曾磨刀霍霍、浩浩荡荡、赤膊上阵与苍蝇生死相搏呐,叶子的一句话就不费吹灰之力的笨重的砸完了他所有拔山举鼎、摇山振岳、力敌千钧的所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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