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刘老三又准备高喝一声举起刀往他这里奔来,想来那刘老三也已经恼怒了。
那刘老三原本在山寨中的身份就低,这次他的头儿还指名叫他来把这匹骡子给拿下,不成想现在他还没把那骡子给拿下却反被那骡子给拿下了,在自己的身上连踹了几脚踹的自己连退七步不说,那骡子还会说话,这要是回到寨子中,身后那群汉子定是拿这件事数落自己几个月说自己连牲畜都不如。这样一想,刘老三顿时脸就沉了下了,身上那股不服输、不能输的斗志也就给全都激发了出来。
千笑看着他那忽地沉下来的脸就知道现在大事不妙,向来这人一受刺激功力就会大增,他若是一直不怕死的往自己这里挥刀使来,那他不仅会伤痕累累更是会死在他的刀下。
再看看那边那群光着膀子的土匪汉子也由于自己的开口说话,在那一旁蠢蠢欲动,他们的目的无比明显,不用看就知道他们心里想他这头骡子他们已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态。
“哈哈哈哈,你这骡子想不到竟是这般的有趣,不仅有两把刷子还会开口说话,这要是把你抓回去配上俺们寨子中的母汗血宝马,生下来的小马驹那脚力与气质定是不可估量,弟兄们说是不是?。”
那一旁“水桶”手臂刻着‘龙’字的汉子,把苗刀往旁边的兄弟手中一丢,在那里大声的狂笑,趾高气昂道。
那匪首的话刚一落,一旁就传来了一阵大笑声。
千笑不曾想到那匪首竟说出来这么一般话来,只冷哼了声并没有去接他的话。他只是觉得他们的话很可笑,配他们寨子中的汗血宝马,那群兔崽子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他堂堂东江未来的继承人的种,怎么可能会种在一匹马身体里。
而这里那刘老三已经挥着那刀出现在了眼前,现在他的步态与刚才比起来多了些稳重与霸气,像是已经沉住了气,只待与他再次来场生死搏斗。
只是就在那刘老三欲要高喊了一声往他这冲来之时,那里那匪首却突然把刘老三给叫住了:“刘老三,你先停下。”
“为啥子?”那刘老三显然已经急了,这完全出乎了他刘老三的所料。
那匪首一听刘老三的反问,怒不可遏:“你这连匹骡子都斗不过的畜生,老子让你回来你娘的就回来,哪有那么多废话。”
那刘老三一听那匪首又在那里骂骂咧咧,脸顿时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心中一股没处发泄的怒火一时之间找不到地方发泄,便把刀往几丈之远的岩石上砍了起来,刀刀那石头被砍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沟壑。
千笑看着那刘老三在心里只叹了口气,这男人连尊严都被别人踏在了脚下无情的蹂躏,连自尊都没有了却不晓得去稍微反抗一下。或许那刘老三永远不知道好多时候该弱则弱,该强则强,这样才能得到别人的尊敬。他这不该弱的时候弱了,会让人觉得他不是条汉子,连点气节都没有。
这边他才把视线从那刘老三身上移过来,那边就听见那匪首喊了一声:“张铁蛋,把马牵到那匹骡子面前。”
那匪首的话刚刚落下,那群汉子就像是明察秋毫的诸葛亮个个眼中闪烁着丝丝亮堂堂的光亮。
千笑这个时间不想明白也已经明白了那群土匪想要做什么。
妈的,这是要在他们面前来场‘斗马’吗?
以前在东江时他总是听说苗族总是会举行斗马仪式。听那龙江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军师爷说在五千年前,苗族里最能赢得女子青睐与仰慕的男子个个都是“斗马”高手。还说他们苗族里的男人每每遇到有情敌相争自己的相好时,那苗族里的苗王就会在大山深处组织斗马赛,而在斗马赛中的获胜者就会有权娶得他所喜欢的姑娘。
都说苗家钟爱斗马,是因为斗马场上的那马个个所向披靡,英勇顽强。它们那不屈不挠、奋力拼搏的求必胜心态恰如其分地反映了他们苗族同胞们在长期艰苦生活中所形成的民族性格。
可是,现在那群不要脸的土匪要让自己和匹马来斗,这无非是把自己的身份又给压低了一大截。想着一股火气就滋滋的把身上得所有细胞全都给滋得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
就看见那个光头的张铁蛋牵着匹火红色的骏马往他这里走来,那马长鬓飞扬壮美姿势像暴风雨中勃然奋起的海鸥。它骄傲的仰着高贵的头颅,并且四只蹄子像是不沾地一般往他这里走来。
然后就又看到那张铁蛋微微侧眼,斜睨着他道:“在寨子中的苗年、芦笙节、新禾节和古龙坡节庆典上这匹傲雪连续五年每每都赢得了斗马赛中的第一名呢,所以你这骡子今天遇到对手了。”
那张铁蛋说的骄傲十足,所以他手中缰绳一端的傲雪也显得十分的骄傲无比。向来马通人性,主人忧伤它就会惆怅与沮丧,主人坚定自信,它就会勇气倍增傲气无比。所以大家常说,斗马不仅是斗的是骏马之间的比拼,更斗的是人类的情感和智慧。
千笑听完那张铁蛋的话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故意应声接道:“看样子你是经常让他们同类相互厮杀,你们完全不把他们这些牲畜当成你们的宝贝,只当他们是你们人类的戏耍工具。你们这样对他们与你们压得那些打擂台的摔跤汉子有什么区别?”
那张铁蛋一听他的话就冷笑的裂开自己嘴,亮出了自己嘴里的豁牙回了句:“向来牲畜就是牲畜,至于宝贝不宝贝那得看我们心情如何,又怎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