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人失望的是,被誉为京城年青之秀的张公子脸色都不带变一下,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是的,只见他朝四方拱了拱手,笑道:“让诸位看笑话了,只是婚姻乃是成两姓之好,秦家治家严明,声名在外,在下绝对不会相信一介无名小辈的挑拨,乱了两家之好。”他转头看向喜婆,目光沉沉,道:“继续。”
喜婆早就吓瘫在地上,她做这行当已经有十几年,从来都没遇到这种事,心中又惊又怕又觉得荒唐,但是接触到张仲羲寒冷的目光,身子一抖,还是勉强地站起来,用变了调的声音大喊:“新郎新娘请跪,一拜天地——”
大家都被张仲羲这神来之笔给弄晕了,就连新娘都满了半拍,在看到张仲羲跪下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晕乎乎地跟着喜婆的指示跪拜,就是坐在上方的双方父母,都是一脸的诡异。
好不容易等到礼成,新郎把新娘送入洞房的时候,堂上的氛围一松,认识得或是不认识的,都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刑部尚书的表情可谓是最精彩不过了,他儿子的婚宴上发生这种事,可谓事妥妥的打脸,但是全程对着秦磊冷脸,却不得不下台与众人寒暄,尽量地挽救,不过他也知道此举是微乎其微,今日之后,京城肯定是飞满流言。
把新娘送入洞房的张仲羲很快就出来,大家都怜悯地看着他,放佛看到他头上带的新郎官帽从大红色变成绿色似的,但是他依旧谈笑如常,让人不得不暗叹此子的心计之深。
萧恒看完了一场大戏,心情颇好,笑吟吟地朝张仲羲拱了拱手,道:“子烨兄果然是好雅量,从远拜服,再次先祝你和新婚夫人白头携来,恩爱不疑。”
旁边有听到萧恒贺词的人暗自挑眉,着萧家的公子也蔫坏蔫坏,这不是活生生的戳人心窝么,难道两人有仇不成。
张仲羲的眼中终于闪过一抹愠怒,嘲讽地笑了一声,道:“萧公子好手段,此次张某记下了。”
“过奖过奖,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萧恒眯了眯眼,在他的身上一转,道:“听说子烨兄前阵子瘦了伤,不知今日可痊愈了,今晚的洞房可有余力?爷有一坛上好的琥珀玉脂酒,已经随了礼,你待会记得喝一点。”所谓的琥珀玉脂酒,就是传说的助兴之酒,这坛还是霍子民在给他送的。
仲羲脸色蓦地铁青,冷哼了一声,“萧恒,你别欺人太甚。”
“呀,戳到子烨你的伤疤了,是爷的错。”萧恒故作惊讶与懊恼地叹了口气,朝他拱了拱手,似是遗憾地摇了摇头,叹道:“既然如此,那爷也无法厚脸皮地在这儿呆下去了,就此别过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子烨兄可要好好把握哦。”
萧恒笑得可谓嚣张至极,一吐近日的郁气,带着萧全在张仲羲阴沉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