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防万防,还是让人在她的眼皮底下上了眼药。此情此景,元意突然不想说话,她知道萧恒会相信她。
“原来是萧淑人,真巧,咱们又见面了。”偏偏就在这时,魏泰突然开口,摸着右手指上的咬痕,对元意熟稔而惊喜的开口,“本宫原也不知,张司业对萧淑人有别样心思,萧淑人果然是魅力非凡,这世间的优秀男儿都为你折腰呢。”
张仲羲的脸色一变,连忙向元意看去。然而元意并没有看他,只是皱眉看着萧恒越来越黑的脸色,心中一阵阵地发冷,从刚刚开始,萧恒都没看过她一眼。
“臣妇与和嘉公主有约,请允许臣妇先行告退。”元意咬了咬舌尖,逼下口中的涩意,朝睿王和定郡王福了一礼,其他三个男人,看都不看一眼,转过头,快步离去。身后的素梅见此,眸光含厉地看了秦如婧一眼,飞快地跟了上去。
看着元意倾长的背影越走越远,萧恒的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却被定郡王一把拉住,“诶,从远,咱们好歹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今日本王寿辰,你一定要给面子,与本王大醉一场。”
魏泰眯了眯眼,薄唇微笑,手中玩弄这一方锦帕,道:“正是,从远,你可要给面子。”
“太子殿下,你怎么拿了女子的锦帕。”定郡王不知有意无意,看向魏泰手中沾着血丝的锦帕,开口问道。
“哦,你说这个?”魏泰扬了扬手中的锦帕,眼中闪过温柔之色,“说不定就是那只小野猫的呢,从远,你说是也不是?”
萧恒收回目光,眼神幽深得可怕,他看了定郡王一眼,“不是说喝酒吗,怎么还不去。”
定郡王似乎丝毫不介意他的失礼,也没有察觉到魏泰和萧恒之间异常,依旧是一副寿星公的喜庆样子,一手拉着一个,笑道:“走,咱们喝酒去,一醉方休。”
睿王看着萧恒面无表情的样子,捏了捏额角,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又是何苦来哉。
一旁的秦如婧正为自己的算计奏效而窃喜,就被眼前几人诡异的气氛弄得不寒而栗,但是以她作为女人的敏感心思,察觉到这一切,想必都与已经离去元意有关。她心中又免不得升起一股深深的嫉妒,朱元意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这几个天之骄子的喜爱。
然而还没等到她回过神来,就发现全身发冷,如蛆跗骨,她连忙看过去,却发现张仲羲正一脸漠然地看着她,眼中的情绪比以往还要冰冷上几分,那清透淡漠的眼眸,像是看进她的心里,一切的阴谋诡计和心思都无所遁形。他只是如松如竹地站在那里,却已经胜券在握,翻手乾坤。
秦如婧眼中闪过沉迷之色,却又被浓浓的不甘取代,这个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是她心心念念的良人,凭什么她要枯守空房,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别人女人放在心里,她自问不是庙里大慈大悲的菩萨,要她心无芥蒂,一点儿也做不到。
她冷笑了一声,既然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