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打量着眼前写着“天然居”三个大字的牌匾,笔迹熟悉,竟是朱父的字体。
张福不知,还以为元意不满意此名,还殷勤地问她要不要换个名字,被元意摇头拒绝了。
天然居,居天然,此名最好不过了。
天然居的格局并不精致奢华,与别院的名字相应成趣,设置随意自然,别有一番不着雕饰的清雅与纯粹。
她要来庄子的决定有些突然,虽然别院经常有人打扫,昨儿个更是整理过一番,但是终日没人居住的房间终究少了几分人气,看得也是孤冷凄清。
下人门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来来往往地收拾放置,元意逛了一圈,发现了一所竹屋,临竹而建,枝叶婆娑,绿意盎然,看着就让人清凉无比。
竹屋有两层,书房厨房卧室客舍一应俱全,元意心中更是满意,她与鸿奴住在这里简直太方便不过了。
于是便指挥着下人把东西搬到这里,等到休整完毕,已近到了黄昏时分。
鸿奴已经醒了,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与初雪在院子里满地打滚,花匠精心维护的花草就像台风过境一般,东一枝西一枝的,落红残叶无数,零零落落地铺在地上,好不凄凉。
元意看着咋舌,却在看到鸿奴与初雪时都换成了哭笑不得。之前一人一**还是白皙洁净的,如今弄得全身都是灰尘,脏兮兮得像只小花猫似的。
只好让下人把初雪带下去清理,元意亲自抱着鸿奴进了竹屋,让下人备了温水,把他放在木盆里,把小皮猴里里外外地刷洗一遍,才彻底地松了口气。
元意正给鸿奴穿衣服,鸿奴突然开口道:“娘娘,爹爹。”
最近鸿奴喜欢说叠词,喊人也是“爹爹娘娘”叫,听得倒是童趣十足,此时元意却沉默了下来,摸着他的小脑袋道:“乖鸿奴,爹爹不在,等回府再和爹爹玩好不好?”
鸿奴却不依不饶,一直哭喊着要爹爹,元意心中一阵为难。当时待鸿奴出来,她只想着没有她鸿奴会不习惯,却忘了鸿奴没有萧恒会不会习惯。
萧恒这阵子虽然忙,但是有时间都会陪鸿奴玩,他们父子俩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这会儿看不到萧恒,难怪鸿奴会想念。
好在鸿奴还小,注意力很快就被元意拿来的匕首给吸引过去了,虽然嘴里刚开始还念着爹爹,却很快就抛之脑后,抱着心仪的玩具玩得欢乐。
元意看着他懵懂无知的小脸,心里却是难以开怀,她和萧恒闹别扭,鸿奴还小,自然没有察觉。但是若长大了些,父母不和谐的气场还是会影响孩子的性格,对于鸿奴的成长,终究还是不利的。
大夫说她不适合劳神,如今才苦恼了这会儿,脑袋就突突地疼,元意揉了揉额头,面不改色地喝了药,就让陈嬷嬷抱着鸿奴去他的小房间睡觉了。
她如今身体不好,虽然没病,但是也不敢让鸿奴终日黏着她。好在鸿奴这天玩得厉害,没有精力哭闹,陈嬷嬷很快就把鸿奴哄睡了。
元意就睡在他隔壁,听到没了动静,才放心地闭眼休息,虽然新**有些不适应,但是终究抵不过疲态,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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