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的风云突变,打得晋阳众人一个措不及防,就连元意也云里雾里,直到黎简与她说明,她才知道这其中还有萧恒的手。
她虽然待在都督府中,这场变故她也不过是充当导火线的角色,但是她过得并不轻松。李家虽然被监控住了,但是李家世代经营,根系众多,与其有牵扯的家族更是如惊弓之鸟,纷纷找门路想要脱罪。
国舅爷自从衙门案审的时候露了一面,其他时间就没了形迹,不知道他们哪里得到她喝国舅爷是表亲的消息,纷纷携带重礼登门拜访。男子不宜与她见面,求见她的都是一些妇孺,更甚至还把家中的头发斑白的老妪带了过来打苦情牌,对她诉苦抹泪,哭哭啼啼,凄凄历历,皆是悲苦。
元意被她们扰得心情抑郁,负能量直速爆棚,最后不堪其扰,抱病在**,闭门谢客,府中的来客才终于少了下来。
但是,挡得住外人,住在都督府的客人却是挡不住。
消失许久的国舅爷云子若终于出现了,一脸的不好意思,向她长揖赔罪,“嫂夫人,子若这几日对不住你了。”
元意心中有气,再次看他一副斯文书生的模样,便觉得像只狐狸般奸诈了,果然是有其姐便有其弟,云解容心眼比谁都多,他作为弟弟的怎么又会差了去,不然就算是有萧恒的帮忙,他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把李家给控制住了。
她这辈子就欠了云家姐弟。元意颇是无力地摆了摆手,“罢了,算我倒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其他人该如何处置,你尽快给他们各答复,不然他们像个无头苍蝇一个乱撞,逼急了还不把城门开了让突厥人进来。”
与其都是一个死,他们说不定还会拼死一搏,开门揖盗呢。
云子若的脸色也严肃起来,点了点头,“嫂夫人所言甚是,萧大哥也正是如此告诫子若。”
元意眼睛一亮,看向他,“这几日你躲从远那儿去了?”
云子若轻咳了一声,点了点头,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萧大哥把人送给我的时候就知道他在军营,这几日便在那里躲了一下风头。”
元意哀叹,前几日黎简传递了从远的消息,让她回军营,她生怕出了变故,便没有的答应,看来从远是早就料到了,她白白受了几天的罪。
不过如果再次让她选择,她还是不会离开的,毕竟前边可还住着一个危险人物,要是让他看出端倪就不好了。前几日张仲羲还试探了鸿奴的行踪,被她用搪塞李玄阳的理由给圆了去,但是看着张仲羲还是将信将疑,她现在是一步都不敢踏错。
既然魏泰在晋阳的内线已拔,只要不走漏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益事,到时候魏泰孤立无援,就算在别处有势力,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到时候他们堂堂正正地与突厥人交战,就不怕准备充足的他们敌不过突厥人。
等到元意再听到黎简传来与突厥人初战大捷的消息,更是开心不已,心中的郁闷更是消散了大半,一切都有了好的开始,就等着突厥人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