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模样让封羽然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能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只能强压下疑虑,玩了一会儿,两位王爷才打道回府,留下叶小小自己,坐在宅院里沉思。
封羽然跟封怡然在太后府中分开,一个去了椒房殿,一个往西暖阁而去。
封君然此刻正在处理政务,见老五进来,只让他坐,封羽然等了一会儿,直到人忙完了,才笑道:“皇兄,臣弟有件事很担忧,所以特来跟皇兄说道说道。”
书案后,封君然抬起头,细长的眸子清冷却带了几分疑惑。
“皇上,臣弟以为,鸿妃娘娘在后宫惹下事端,与谁都不合,恐怕不只是任性而为之这么简单。”
一句话,让封君然的眸子暗沉下来,叶小小在后宫的所作所为他都很清楚,可兔子不就是这样的习性么?打小就是,宁愿摔碎了自己的一对儿镯子,也绝对不让惹事儿的人安生,天生就是个带着反骨的兔子。
“然后?”
封羽然摇着扇子,难得皱起眉头,狐狸脸上带着一丝儿疑惑:“皇兄命臣弟暗中保护皇嫂,臣弟觉得倒没有这个必要,皇嫂武功虽然不高,教训后宫里的这群女流已经绰绰有余,只是……只是这些年,臣弟觉得皇嫂的心思,已经越来越难捉摸了。”
封君然皱了皱眉头,将手里的折子丢给封羽然:“看看。”
安阳王一愣,接过来看完了,随即瞪大了眼睛:“苏子煜要出兵蜀国?他才刚坐上皇位几天?”
“你跟那群大臣的反应一样。”
手指放下毛笔,封君然摆摆手:“你去吧,朕会好好想想。”
想想这只兔子,还有东吴那只狡猾的狐狸……
吃完晚饭遛弯回来,兔子便看到远远的魏公公守在鸿园外面,见她过来,连忙迎上去:“鸿妃娘娘,皇上今天不太高兴……”
您可小心的伺候着。
叶小小点了点头,看看深深的园子,灯光依稀从树叶的缝隙里透出来,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带来几分清凉。
推开房门,灯光洒在封君然结实的脊背上,那张俊美的面容从阴影之中慢慢抬起,细长眼溶了跳跃的烛光,折射出一片火色。
“去哪儿了?”暗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毫无起伏。
兔子勾了唇角,笑嘻嘻的走进去,搂住男人的脖子,乖顺的坐进他得怀里。
“你封了三位妃子,臣妾当然是去道贺了。”
兔子笑嘻嘻的,桃花眼闪烁起点点晶莹的神彩,可封君然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手指敲了敲书案,将一封奏折推到她的面前:“你看看。”
兔子忙闭上眼睛,将脑袋埋进男人怀里:“后宫不问政事。”
别扭的小模样,终于逗得封君然忍不住闷笑一声,他忍不住,从怀中将兔子扒拉出来,指着书案上的奏折:“给朕分析分析,朕一看到你,脑袋就乱了。”
兔子这才眨巴眨巴眼睛,伸长了脖子,慢慢的看着。
内容跟六哥告诉她的差不多,东吴的细作传来的消息,苏子煜正在纠集兵马,准备攻打蜀国。
“你怎么看?”
封君然圈住小人儿柔软温暖的身子,轻嗅着兔子身上甜美的味道。
“臣妾觉得苏子煜不会进攻蜀国,恐怕他另有打算。”
“哦?”封君然来了兴趣,捏着小人儿柔嫩的下巴,掰正了,四目相对,可以方便他看清兔子的每一个表情,乃至细微的动作。
兔子眨巴眨巴眼,丝毫没有扭捏,径直搂着脖子吊在人的身上,笑嘻嘻道:“谁都知道蜀国天险,连牛马都不能翻越,更何况一整只部队了,就算苏子煜是南方人,但江南水乡毕竟不是蜀国的瘴气沼泽,即便是东吴之人,也受不了蜀国的气候,且常居温柔之地的人,又如何拼得过荒蛮之地的百姓?”
封君然忍不住点头,薄唇奖励似的亲了亲小人儿的嘴角,鼓励道:“然后呢?”
“他一定是想借此机会给自己招兵买马征集一个缘由,就像咱们攻打魏国之前,先攻下北方,是一个道理!”
如狼一般的男人眯起眼睛,越发细长的眸子里撑开一片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连烛火都照不进这一片黑暗之中,但叶小小依旧能感觉到来自这两汪漆黑之中翻滚的阴冷。
叶小小打了个哆嗦,难道他哪里说得不对?还是说是因为这个男人本来心情就不好?
“皇上?你在想什么?”
兔子瞪大了眼睛,怯怯的瞧着他,柔软的身子贴过来,胸前两团柔软,就像两簇火苗,在他胸口徐徐燃烧。
“小小……”你真不愧是一等公的女儿!
后面的话,封君然没有说,他只是搂紧了兔子,亮出自己的獠牙一点点的,细细的,啃着兔子白皙的脖子,从上而下,再从下而上,一点点,一遍遍,确保每一颗牙齿都在这让他怜爱的白嫩之上游走过,而后才探出舌尖,细细的品尝。
兔子红了脸,身子微微颤抖,她觉得害怕,封君然给她一种感觉,那种似乎下一刻,自己的脖子便会被撕扯出一道口子的错觉,这让她不得不闭上眼睛,颤抖着搂紧了男人结实的躯体,轻声安慰自己,至少现在,她不会有事……
屋子内,响起点点破碎的呻吟,魏有停招手叫来一个小宫女道:“去,在西暖阁点上灯,对外还是按照老规矩说!”
小宫女领了命,转身离去,她知道,今夜皇上必定又会留宿在这里了。
屋子内,热度继续的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