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小一愣,倏地转头望向南方,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不知何时蒙上一层厚厚的乌云,且不说太阳,此刻已经昏暗的犹如黑夜,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 【..】
封君然……你没事吧?这到底是真的山雨欲来,还是昭示着什么不测呢?
叶小小皱紧了眉头,桃花眼径直凝望南方越发浓黑的天空,眨眼之间,便是一阵电闪雷鸣,狂风骤起,疾雨噼里啪啦的砸下来,闪电当头裂过,游蛇一般的身姿在乌云之中穿梭,继而照亮半边天空,而后,大地又归于黑暗,只有轰隆隆的雷声夹杂着狂风骤雨肆虐不停。
安茹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家小姐愣愣的立在窗边静静的遥望南方,小脸被雷光映照的一片惨白,雨点砸在身上也不自知,且半边身子都已经被雨水打透,湿哒哒的黏在身上。
安茹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拽回来,忍不住道:“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淋雨做什么?”
叶小小咬着嘴唇,半晌才道:“安茹,拿纸笔,本宫要给他写信,这次,这次……”
这次不画王八,只诉说衷肠……
安茹叹了口气,只好转身,取来纸笔,而后关严了门窗。
此瓢泼大雨一过,炎炎夏日便宣告过去,西晋,将迎来又一个萧索的深秋。
金珠尼笑眯眯的瞧着自己精心培育的蛊虫爬上封君然的手背,那双手长得也十分漂亮,手指纤长,骨节起伏,优雅之中不失硬气,让人光看到这样一双手,就忍不住开始思考这双手贴着自己的肌肤滑过会是怎样一副销魂的感觉。/
“皇上,皇上!”
叶城跟朱成友还在他的背后呼喊,封君然置若罔闻,只是抬眼瞥了眼金珠尼,凉薄的唇忽而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恐怕,你将功亏一篑了!”
金珠尼一愣,皱眉望着封君然,手背上她得蛊虫生龙活虎,怎么会功亏一篑?
于是她便死死的盯着,见蛊虫在封君然好看的手背上来回转着圈圈,似乎是想找一块最美味的地方下口,而后,他终于选定了一个位置,抖了抖细长的腿儿,两颗钳子一样的牙齿舒展了舒展,而后猛地一口,咬上让它垂涎的皮肉,顿时,猩红的血液从伤口滚出,空气之中,刹那间弥散开来一股浓郁的龙涎香的香气。
金珠尼一愣,惊讶的望着面前冷笑的男人,那感觉,就好像这个男人已经胜券在握,他不过是在笑看自己的落败罢了。
浓香的血液似乎更加吸引了蛊虫,当它想要再咬第二口的时候,那小小的身子忽而抖了抖,毫无预兆的,蛊虫从男人的手背之上滑落,仰面冲上,小腿登了登,不消一会儿,连那发光的红色眸子,都变成一片死灰了。
“死、死了?!”
丹东苗一脸震惊的瞧着,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见自己女王炼制的蛊虫就这么四脚朝天,死在了封君然的手下。
“这……这不可能!”金珠尼也愣了,她直挺挺的站起来,眼睛望着自己的蛊虫,那是自己精心养育了十五年的情蛊,比自己了炼制养育的战蛊还要难以对付,可为什么沾了封君然的血就死掉了?
她一脸震惊的望着面前的男人,眼中满是怀疑以及惊惧。
封君然收了笑容,舌尖卷走手背上最后一点血珠,用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朕乃人皇,尔等妖孽,能奈我何?!”
怎、怎么会这样?!
金珠尼觉得自己真的是要傻掉了,她看上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封君然,你到底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呵呵……哈哈……”金珠尼忽而大笑起来,身子猛烈地颤抖,带着头顶的银饰一阵哗啦啦作响,而后,笑声夏然而止,这个女人凝望着封君然,忽而满脸兴奋,一字一句道:“怎么办,我更想得到你了!”
封君然冷了脸,细长眸子迸射出点点阴寒,这让他绝美的面容看起来带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戒备,但越是这样绝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却越让金珠尼觉得兴奋。
她轻咬着指尖,痴痴地凝望着这个男人,眼中带着壮志满满的自信。
叶城同朱成友这才呼出一口气,将提到嗓子眼里的心落回肚子里,二人擦擦汗站起来,依旧握紧了武器,一脸警觉的立在封君然的身后保护,法渊住持这是一脸好奇的凑上前去,手里不知道怎么多出来一根小木棍,他就用这根木棍轻轻地拨弄着蛊虫的尸体。
是死了,死的透透的,为什么咬了皇上一口就死了?
光头佛爷忍不住抖了抖鼻子,空气之中龙涎香的香味因为血液消失的关系而淡了许多,但是依旧能闻得到,他掏出瓷瓶,将蛊虫倒出来,却未见这蛊虫有什么反应,只见它径直爬向死掉的情蛊,用自己的爪子轻轻地踹了踹已经死绝了的蛊虫,而后围着那虫子转了三圈,却没有要下口的迹象,而是晃悠着,又慢悠悠的爬了回去。
一项同类相食的蛊虫竟然都不吃?这是何等的剧毒?但是闻起来却没事儿!!!
光头佛爷心念一动,眸子直勾勾的瞧着皇上硬挺笔直的脊背,他突然很想给人放血了有木有?皇上,牺牲您一个,救活千千万有木有??
阿弥陀佛!
法渊手合十字,宣了声佛号,罪过罪过,好歹他也是得到高僧,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起了杀孽呢?果然跟着这位人皇,就总是会发生怪事儿。
“还有什么虫子,都拿出来吧。”封君然眯起眼睛,懒懒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