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兔子一怔,慌忙退开几步,凉风拂过,唯独被碰触过的地方,依旧残留着一丝儿热度。
见她这幅模样,封君然不以为意的笑笑,伸手折下一朵红菊,凑到鼻尖嗅了嗅。
“原来菊花也是有味道的。”似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她听的,嫩兔子眨巴眨巴眼,封君然便在一边捏着菊花逗她:“要不要闻一闻?”
夜色下,封君然的嘴角微微翘起,冷肃的面容缓和下来,让人摸不清楚,他是否是在笑。
“平阳王为何要把它折下来?这样一来,旁人就看不到了。”
伸手接过那朵红艳的菊花,叶小小有些怜惜的拨弄着被掐断的枝叶,低头的时候,额头一片光洁,自封君然的角度,还能瞧见领口微微露出的一片白皙。
“本王只知道,花开堪折直须折。”
嫩兔子抬头看过来,这人的表情就像曾经她问他,被吃掉的棋子会不会很可怜时一样,即便是六年过去,封君然还是那个封君然,黑暗的,冷漠的,在清冷之中透着强势的味道。
“平阳王也是马上要有家眷的人了,小小现在这里恭喜了。”说着嫩兔子扬起脑袋,冲人甜甜一笑:“不知道小小跟四哥哥大婚,平阳王会不会来庆贺呢?”
面前的人沉默不语,只静静的看着这张精致的小脸上的笑容,眼珠错也不错的,本就比兔子高很多的人,周身迸射出成熟男子的气息,让仰着头看他的人,微微有些胆寒。
十二岁的叶小小,不过刚到他的腰间罢了,二十一岁的封君然早已身姿挺拔,成熟健硕,俯身看过来时,带来的震撼,让叶小小不由的多了几分心虚。
这种感觉不似大哥,不似四哥,甚至跟其它任何的人都不一样,似是自己被一张无形的网牢牢地钉住,无法动弹分毫。
封君然俯下身子,带着茧子的手指禁锢住她细嫩的下巴,另一只手将她圈在怀里,俊美冷漠的面容跟着越来越近,龙涎香的味道侵入鼻腔,冲散了菊花清冷的味道。
嘴角碰到一片火热与柔软,她想挣扎,却依旧被人死死的禁锢,无法动弹分毫,她只能感觉陌生男子的气息贴着四肢百骸传递过来,让她本能的瑟缩起来。
一个吻,霸道而又炽烈,恍若风卷残云,又好似惊涛骇浪,成熟男子的气息弥散开来,强有力的臂膀,捏着下巴的带着薄茧的手指,还有挣脱不开的有力的胳膊,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叶小小,这个男人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十五岁的少年,他是封君然,隐藏在阴影里静静蛰伏暗自谋划的狼,暗夜里充满掠夺与危险的猛兽,只要她一松懈,这人就会将她扑倒,露出獠牙,吃干抹净,连一点渣滓都不剩!
指尖的推拒被力道巧妙地化解,无法顺畅的呼吸让她忍不住小脸通红,羞愤的撑开眼睛,却迎上那一双清冷漆黑的眼,毫无波澜的瞧着她的一举一动。
骨骼因为紧密的拥抱而发出咯咯咯的声响,叶小小终于憋不住,眼尾沁出一滴晶莹。
“疼……”
即便是习过武,她依然不是封君然的对手,嫩兔子揉着胳膊,喘息不已。
封君然终于将人放开,瞧着嫩兔子被自己弄到红肿的嘴唇,他忍不住抬头,指腹滑过微红的眼尾,拭去那一滴泪痕。
是他太焦急了,这只兔子还只有十二岁,还小的很。
“小小,你终究还会是本王的女人。”
伸手想要捏捏嫩兔子的面颊,少女却猛地抬起头来,一把拍开他的手,眼睛带着倔强与不甘,直直的看过来:“平阳王,我叶小小,不做你们手中的棋子!”
说话的时候,精致的小脸异常倔强,桃花眼漆黑深沉,脖颈挺得笔直,即便只到自己腰间,小东西却好像已经跟自己立在同一高度似的,用着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着反抗的话,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后院里养了多年的兔子,突然有一天一跃而起,反扑过来咬了自己一口似的。
封君然不怒反笑,跟二人初见时一样,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这才是叶小小,一等公家的兔子,
“怎么,不装了?”封君然甩甩衣袖,看着面前面容沉寂的人。
叶小小竖起眉毛,冷哼一声:“小小还有事,不打扰王爷兴致!”
说完,人便气呼呼的离开,只封君然淡漠的立在菊花园中。
扯着裙子怒气冲冲的往回走,叶小小一手捂着嘴角,心中羞愤难耐,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份心间的悸动是怎么一回事,只她不想就这么成为旁人夺宫之争中的那枚棋子,最后落得玉石俱焚的下场。
“小小,去了哪里?”封怡然因为找不到人而寻出来,抬头便看到小丫头掩着嘴急急的往外走,那粉嫩的红唇多了几分香艳的颜色,让封怡然的眸子忍不住微微一冷。
四殿下走过去,牵起嫩兔子的手,紧紧的握住了,似是一放手在,这人便会消失不见似的。
“孤很担心,下次,孤陪你出来,知道了么?”轻柔的话语,温润的声音,封怡然比起封君然,少了阴冷凌厉,多了温驯平和,让她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心情微微平复下来。
“小小,你的脸为何这么红?”静夜里,温柔的声音没有一丁点的起伏,随意的就像在询问一天的天气。
叶小小移开视线:“可能刚喝了酒,又吹了风。”
“嗯。”应了一声,封怡然便拉着她的手,慢慢往外走去,那双温润的眸子闪了闪,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