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晶是哭着会的凤阳寨。[]【..】
回到寨子里的时候还是一身破衣喽嗖的样子,衣服上沾的灰尘根本就没有拍掉,小虎皮裙也破了个大洞,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沾着草叶子,李小晶手里面提着自己那根被封君然一剑劈成两半的皮鞭,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出现在凤阳寨的忠义堂内。
李凤阳正带着寨子里的几位兄弟开会,冷不丁的听见哭声,一套头便看到自家闺女这么个模样立在门口。
李凤阳立刻站起来,怒道:“怎么回事儿?小晶,告诉爹,谁欺负了?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就不信,这北疆还有人敢踩到咱们凤阳寨的头上撒野!”
李凤阳长得粗狂,为人也粗犷,喜欢直来直去,而对这个唯一的闺女更是宝贝的不得了。
屋子里开会的都是凤阳寨的核心人物,互相称兄道弟的,也都是李小静的叔叔们,看到自己侄女这幅惨烈的模样起来,一群人也就呼啦啦的站了起来。
“大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跟您做主!”
李小晶这才撅嘴,止了哭声,把这几天的事情讲了一遍,到最后了,李凤阳这才听出点端倪来,带着老茧的粗手摸了摸后脑勺:“你是看上人家有妇之夫了?”
李小晶跺脚:“什么有妇之夫,爹爹,您不是说了么,只要是喜欢,管他是谁,抢来就好了嘛!”
李凤阳闻言十分认真地点点头,土匪被来就不好成家,这结婚的事儿不靠抢,哪能抢来媳妇儿?再说了,当年的北靖王不就是那位小姐抢来的么?
李凤阳心安理得的点点头,叫来六弟,嘱咐李小晶:“来,画像画下来,爹爹去给你抢过来!”
李小晶闻言欢呼一声,破涕为笑,也顾不得换下衣服,拉着六叔一阵嘀咕,不消一会儿,一张画像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画里的男人峰眉笔挺,面容冷峻,细长眸子透出点点清冷的神彩,仗剑而行的模样更是英姿飒爽,李凤阳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拍着大腿叫好:“好闺女,眼光不错,等着,爹这就给你把人抢回来!”
说着便点了几个弟兄,气势汹汹的下山去了。
闺女说人往敦煌的方向去了,追!
西北苍凉的平原之上,人烟稀少得很,只草原之中间或冒出一只狼或者一头狐狸,小心翼翼的探头打量着外面的动静。
本就不宽的小路上,一个男人慢慢地行走,头顶是炎炎烈日,骄阳炙烤着黄土地,蒸腾起一片呛人的尘埃。
狐狸从草丛里探出脑袋,眼珠子盯着这几日唯一一个经过这里的活物,舔了舔舌头,而后慢悠悠的跟在男人的身后。
那行走的人似乎是察觉了身后的异样,慢慢的转过头来,细长眸子静静的盯着背后的那只小狐狸,狐狸舔舔舌头,蹲下来,装出一副路过打酱油的模样,一脸无辜的看着四周的风景。
男人冷峻的面容异常平静,梁博的唇角弧度,他就这么静静的盯着这只狐狸,神情越发的冷寂。
没过多久,狐狸忽儿打了个哆嗦,一脸畏惧的缩着脑袋离开了。
男人冷哼一声,慢慢的往前走去,即便周围热浪袭人,他却并不感觉到燥热,因为他只是个药人,而非活生生的活人,自然感受不到冷与热!
抬头看看,炎炎夏日之下,依旧能看到远处白雪皑皑的雪山,这就是西北么?
男人冷冷的收了视线,至于为什么自己选择来这里,他也不知道,只是这身体自己的意志罢了。
天黑之前,药人终于走出了这燥热的荒野,走到山脚下的林间,耳边传来涓涓的流水声,男人想了想,还是走到小溪边,洗干净了脸,继续慢慢往前走去。
埋伏在密林之中的李凤阳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在地十次对照完手里的画像之后,李凤阳这才大手一挥:“就是他,上!”
随即歹徒们蜂拥而出,一张硕大的网也跟着从天而降,正好兜头盖住了这个药人。
男人冷冷的看着扣在头上的网子,又四目看了看,不过是一群歹徒罢了,于是他淡漠无声的立在那里,目光依旧清冷。
而这动作在李凤阳看在眼中,未免又忍不住拍着大腿喊了一声:“好!”
这姑爷的确不错,瞧瞧,临危不乱,当真是好样的。
李凤阳满意的一挥手:“带走!”
成亲这种事儿得赶紧的,抓到了就拜堂,等到事儿成了,想抵赖也就没用了!
李凤阳乐呵呵的搓着爪子,一队人便这么浩浩荡荡的赶回了凤阳寨。
寨子里,李小晶悠哉悠哉的坐在虎皮凳子上等着爹爹把人抓回来给她,留在寨子里的男人女人们都在帮她布置成亲的东西,大红绸缎挂起来,嫁衣裳准备好,连酒都是现买的,就是怕不够。
李小晶心里美滋滋的,一想到那个冷漠的男人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夫君,她就忍不住小心肝儿直跳。
“哼,你男人又怎么了??跟我李小晶拜堂成亲了之后,也是我男人,大不了咱们一人一半嘛!”李小晶喃喃着,便听到外面东子跑进来道:“小姐,小姐,老爷把人带回来了,我看了,就是那个人,您快回去换衣服准备吧!”
“真的?!”李小晶心中一阵欣喜,连忙跳去来变往后堂奔去,想想又有点不放心,便缩在屏风后面看,果然见父亲五花大绑的押着一个男人进来,那身形错不了,再看看连,冷漠俊秀,细长眼漆黑深沉,点出点点清冷,李小晶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