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不由得愣住。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在办公室里,那永山介之自言自语的时候,确实说过,这个真纪莎想得到奖学金。
几乎是瞬间,霍思宁就理解了真纪莎的处境,为什么这女孩子大晚上会去陪永山介之这样一个老男人喝酒。
她需要钱,不能因为一次期末考核考砸了就拿不到奖学金,这个时候永山介之以陪他吃饭来诱惑她,真纪莎就没能抵挡得住这个诱惑。
也许她根本没有想到,永山介之是这种qín_shòu,以为不过就是陪自己的老师吃一顿饭喝一次酒罢了,咬咬牙也就撑过去了。
可惜她错估了人性,也低估了这永山介之的无耻程度。
如果不是霍思宁正好出现在那间办公室里,这会儿,只怕真纪莎已经是永山介之的身|下之物,被这样一个老畜生侵犯了,又拍了录像,恐怕真纪莎就只能被永山介之死死地控制在手掌心,任由他摆弄。
这样的情形光是想想,霍思宁就觉得浑身发冷,一阵后怕。
她忍不住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将真纪莎扶进房间,将女孩放在了她的床上。
虽然已经醉得迷迷糊糊,但是真纪莎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做出一个自我防卫的姿势,眉头一直紧紧皱着,一副极为不安的样子。
这女孩分明就是涉世未深,永山介之肯定也是看中了这一点,觉得这样的女孩容易拿捏,所以才会对真纪莎下手吧。
女孩睡得沉,霍思宁也没有叫醒她的想法,就任由这女孩霸占了她的床位,霍思宁则拿出笔记本开始在网上搜索她从永山介之办公室看到的那一摞书籍资料。
毫不意外的,霍思宁在搜索过程中很快就发现,永山介之找的这些资料繁杂,很多都是硕士博士阶段用书。
由此可见这位永山介之教授为了害她不可谓不用心良苦,居然用这种高难度超纲教材来出他们大二的期末考试试题,这可真是要难为这位老教授了。
霍思宁心下忍不住冷笑一声,在网上下单,将这些书籍资料一一都买了下来。
因为担心睡得不安稳,夜里雏田千夏还给这位真纪莎姑娘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这姑娘自始至终都没有醒来过。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那位真纪莎才从睡梦中幽幽转醒,一梦醒来,她怔愣了数秒,脑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闪过,然后想起了她被那永山介之带进办公室的一幕,瞬间脸色一片煞白,猛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掀起被子来查看她身体情况。
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套女士睡衣,真纪莎有些懵,再一抬头环顾四周的环境,发现居然是在女生宿舍,真纪莎脑子就更迷糊了,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正巧这时候霍思宁从外面锻炼完身体回来,看到真纪莎站在房间里,遂笑问道:“你醒了,头还疼吗?”
真纪莎摇了摇头,看着霍思宁,认出来这个女孩就是插班进入生物系的那个华夏交流生,心下更是疑惑:“这是你的宿舍?我昨天晚上睡在你的床上?”
霍思宁点了点头:“对,我昨天从外面回来,路过小树林的时候,看到你喝醉了酒睡在小树林里,这大冷天的你在那儿睡肯定要生病,我又不知道你住哪儿,只好把你带回来了。”
真纪莎眼皮不由得一跳,眼神里闪过慌乱不安和紧张害怕,她抬起头来,面色涨得通红,急切地问道:“那你发现我的时候,我就一个人躺在树林里?没有别人了吗?我当时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别的异常?”
真纪莎是想问霍思宁,她是不是被人侵犯了,但是这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下去,因为她说不出口。
霍思宁知道真纪莎在担心什么,昨天那种情况,这女孩可能意识模糊,但是肯定对于永山介之带她回办公室这件事还是有一点印象。
为了安这女孩的心,霍思宁急忙笑道:“要有别人,我肯定就不会多管闲事了啊,你就一个人躺在长椅那儿,还说着胡话,别的异常倒是没注意,应该是没有吧,反正喝醉酒了的人都这样,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听到霍思宁这话,真纪莎顿时略松了一口气,她抬起头看了霍思宁一眼,点了点头,忽然伸手指了指盥洗室,轻声问道:“我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霍思宁点头:“当然可以,你随意。”
得到应允,真纪莎忙不迭地就进了盥洗室,还将门给锁上了。
霍思宁已经猜到这女孩去盥洗室是想要做什么,淡淡一笑,转过身就将她从外面买的早餐给拿了出来。
那边真纪莎进了盥洗室后,立刻就脱掉了身上的睡衣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见自己的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而且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异样,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确定昨天晚上她并没有被永山介之侵犯。
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昨天晚上明明被那永山介之给带到办公室去了,那永山介之还将她压在桌子上……当时她那样绝望,想要反抗,却是有心无力。
本以为她就要被那永山介之给侮辱了,没有想到这一觉醒来,居然睡在了这华夏女交流生的床上,而且听在女生的口气,也并不清楚她是怎么到那树林里去的,只知道她喝醉了酒,一个人睡在树林里。
真纪莎脑子里一团浆糊,有些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那永山介之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良心发现,把她给放了?可是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