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说出来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教室里的学生还有教务处的人都听到了。
此言一出,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开始发出不满的声音。
“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人作弊,放在谁身上都不是一件小事儿,要是最后证明是污蔑的,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完了!”
“道歉,如果证明霍思宁是被冤枉的,就请永山老师给霍思宁道歉!”
“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哪位老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一个女生动手动脚的呢,要是没有证据,我们就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永山老师故意针对霍思宁的!”
“对,永山老师无理取闹,在我们正经考试的时候就这么闹,影响了我们考试的心情,如果我们挂科了,永山老师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
一群学生义愤填膺,谴责着永山介之,永山介之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霍思宁好整以暇的样子刺激了永山介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抽,就冲动地答应了霍思宁的要求。
“行,如果没有搜到证据,说明是我冤枉了你,我永山介之亲自给你道歉!这下总行了吧?”
霍思宁要的就是永山介之的这句话,她抬起头来扫视了一下周围的考生,笑着道:
“今天这事儿是我霍思宁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影响了这场考试,非常抱歉。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够帮忙监督和作证,永山老师亲口承诺,如果我没有作弊,永山老师会向我道歉,大家都听到了吗?”
考场的学生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般:“听到了!”
霍思宁看了气炸了的永山介之一眼,这才回过身来看向麻生教授:“教授,我愿意接受你们的检查,希望两位老师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经过协商,两位女老师带着霍思宁进入了洗手间,并关上了门,十分钟后,霍思宁与两位女老师一同出现在了考场,此时的霍思宁面色平静,落落大方,但是那两位女老师却是面色阴沉,眼中含怒。
永山介之看到这两位女老师的表情,还以为搜出了证据,立刻就迎了上来:“两位老师,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这女孩就是思想态度不端正,考试作弊被抓了还不肯承认,非要拿到证据了才肯低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永山介之斜睨了霍思宁一眼,巴拉巴拉地说个没完,将自己置身在了自高点,一个劲儿地斥责着霍思宁,哪里知道他这话还没说完,那边两位女老师就气鼓鼓地开口道:
“永山老师,您不用再说了,这事儿根本就是你借题发挥,故意找的借口吧?这位霍思宁同学身上根本没有作弊工具,连小抄字条都没有!我们不知道您跟这位女同学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但是您为人师表,这么针对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永山介之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没有查到?这怎么可能?”
那女教师鄙夷地看着永山介之:“事实就是这样,永山老师,希望您别再凭主观臆测判断一件事,作弊这样的名声加在一个无辜的女学生身上,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麻烦您适可而止吧!”
永山介之没有再开口说话,那边霍思宁可不会真就这样放过,似笑非笑地看着永山介之:“永山老师,您之前的承诺,希望您别忘了!”
见霍思宁这样说,教室里的学生们也开始起哄。
“对,永山老师不是说道歉吗?”
“明明就是冤枉人,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欺负一个女学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在偷渡的时候你跟警察横啊!”
“……”
永山介之鼻子都要气歪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老师,结果在考场被霍思宁给打了也就算了,现在还要他给人道歉,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这简直是他从事教育生涯过程中所经历的最耻辱的一次。
霍思宁早就料到永山介之不会对她妥协,以这人的人品,说话不算数这种事儿,在这人的观念里就根本就是小事一桩,算不得是道德败坏的事情。
所以对于永山介之拒不道歉,将其他学生的话当耳旁风这种行为,霍思宁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而且霍思宁也并未就此乘胜追击,而是看着永山介之,笑得诡异地道:“永山老师,为人师表理应以礼义廉耻作为表率,您这样,让我很为难。”
永山介之冷冷地看了霍思宁一眼,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霍思宁也不再纠缠,只是回了永山介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道歉也没关系,有几位教务处老师在场,我已经证明了我自己的清白,只是希望永山老师不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说完这话,霍思宁就看向麻生教授:“麻生教授,考试耽误了快半个小时了,您看……”
麻生教授环视了周围一圈,直接挥了挥手:“继续考试,你们这个考场的考试时间延长半个小时。”
说完这话,麻生教授又看了看永山介之,嘴唇张了张又合上,最后才对着霍思宁道:“你跟我去教务处那边考试吧,既然永山教授怀疑你作弊,那就由我们教务处来亲自监督好了。”
说着麻生教授也用怀疑的眼神看了霍思宁桌子上的那张答卷一眼,似是有些犹疑之色。
在哪儿考试于霍思宁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在听到麻生教授这话之后,霍思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