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忙着摸东西,天眼却是在整个摊位上探测着,只可惜看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有灵气的物件。
霍思宁有些失望,脚也蹲麻了,正想站起来歇会儿,不想这个时候,忽然从杨小涵扒拉的那一堆东西里滚出来一个棕褐色的奇怪的罐子,擦过霍思宁的右手腕停在了霍思宁的脚边。
霍思宁微微一愣,刚刚在这个奇怪的罐子碰到她右手手腕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那罐子上覆盖着的紫气,她急忙将这个奇怪的罐子拿起来,果然,这罐子是好东西,上面的紫气虽然不算很充裕,但是可以判断它绝对是老物件没错。
这让霍思宁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意外之喜,她虽然没想过真在这街上淘到什么古董,但真有东西送到了她脚边了,她也不会再扔回去,白捡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啊。
这个奇怪的罐子不大,她一只手就能全部包住,罐子开口处不过一元硬币大小,罐深不过四五厘米,小小巧巧的看起来倒是袖珍可爱得紧。
这个罐子通体呈棕褐色,左边有一对双耳,在褐色罐面上却绘制了一朵占据面积很大的牡丹,用金色的颜料勾勒出花朵的形状,看起来极为富贵。
在牡丹旁边还有深浅交替不一的叶子,留白处还用黑色画笔描摹了一句话: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整个罐子看起来很是生动,并不显得单一死板。
霍思宁心中觉得有些奇怪,她在脑子里搜罗了一番,却仍然想不出来这个罐子是做什么用的。
她将罐子翻转过来细细看了看,并没有在地步发现任何款识,底胎呈现为灰色且很薄。
罐子敲击的声音很细很清脆,可以判断它应该是瓷器,从霍思宁用天眼探测到的罐子的紫气浓度可以判断得出,这罐子的年代不是很远,应该就是不到三百年的历史,大概是清代中期的物件。
“老板,这个东西多少钱?”
霍思宁拿着这个罐子捉摸了半天也没能猜出来它是做什么用的,反正它是真东西,干脆先买回去再说。
杨小涵见霍思宁问价,一回头就看到了霍思宁手中拿着的罐子,不免有些奇怪:“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霍思宁也是一头雾水呢,哪里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只好摇头道:“不知道,就是个瓷罐子,估计是用来温酒的吧,我看它这牡丹画得不错。”
霍思宁这话让那边的摊主嘴角微抽,他早就看到霍思宁拿起了那个鸟食罐。
那罐子还是他从花鸟市场的垃圾堆里捡的,放在摊位上好几个月了都没有人买走,想来大家都没认出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现在见霍思宁拿起这个东西,他还以为霍思宁是个识货的,不想霍思宁居然说那是温酒用的酒器,顿时就觉得十分无语。
“那罐子五千块钱,不二价。”
老摊主刚刚就听霍思宁的口音不对,一听就不是他们西安人,这样的外地游客不宰,更待何时?
霍思宁听到价格也没有多少惊讶神情,这个罐子虽然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既然是清代的东西,五千块并不算贵。
不过杨小涵一听到这么个破东西居然要五千,立马就炸毛了,张口一连串的西安方言就出来了:
“五千,你有没有搞错?就这么个破东西,在别人的摊位上,就是做添头都没有人要,在你这儿居然要五千,你真以为我们是凯子啊?欺负我这姐们儿是外地人不懂行情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就是这一带的,每天都在这地儿混,你这东西多少钱来的我就不拆穿了,你这东西我们出五百块钱,爱卖不卖。”
霍思宁看杨小涵那一副叉腰跳脚的母老虎模样,再看看那摊主一脸憋屈郁闷外加无奈的神色,忍不住就想笑。
“大妹子,你就算砍价也别一下砍这么多,五千块的东西你要我卖五百,我本钱都拿不回来啊!”
那老板苦巴着一张脸,伸出了三根手指头道,“三千块,怎么样?”
杨小涵听了眼皮都不抬,拉着霍思宁转身就要往人群外走。
那老板急了,喊道:“一千,一千,真的不能再少了,姑奶奶,你总得让我有点汤汤水水可以喝吧?”
杨小涵的嘴角微微勾起,转过身却是板着一张脸:“你要欺负外地人不知道规矩也就算了,我这姐们儿可是我带过来的,你怎么能坑她呢?你这地儿我经常来逛,什么不知道?一千块我都赔了,不过看在我这姐们儿喜欢的份上,我也懒得再和你争了。”
霍思宁一边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心中一边暗道,这杨小涵看着面嫩,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比这摊主还厉害,五千块愣是被她砍掉了五分之四,真是厉害啊。
那老板接过霍思宁给的钱,取了个配套的小纸盒子给霍思宁将那罐子装好递给霍思宁,这才开口道:
“大妹子,这罐子可不是温酒器,这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个鸟食罐。”
这老板不说霍思宁还没有想起来,老板一提醒,霍思宁顿时就反应了过来,这可不就是个鸟食罐吗?而且这罐子又是清代中期的,霍思宁愈发肯定了这罐子的来历。清代可是满人的天下,那些八旗子弟的最大爱好,不就是遛|鸟吗?
“谢谢老板提醒,您不说,我们这还真看不出来它是鸟食罐子,倒是闹出了笑话。”霍思宁真诚地向那摊主道了个谢。
人很多,霍思宁三人逛摊子的速度不快,正逛着呢,走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