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还在纠结,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霍思宁的手机却突兀地响起,一条短信冒了出来,她拿起手机点开那条短信,顿时就愣住了。
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的,上面写着的内容,却让霍思宁猛地怔住了。
“并非不给你解释,该知道的,迟早有一天会告诉你!”
这样一条没头没脑的消息,霍思宁看了之后却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这二十年来,她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世上孑然一身,没有想到,现在却得知父亲其实并没有死,这对霍思宁来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失而复得的惊喜,让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这是什么?”
就在霍思宁拿着手机沉默的时候,一旁的七宝忽然指着床头柜惊讶地喊道。
霍思宁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就看到她睡的床侧那张木柜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张卡片。
霍思宁忙伸手将那卡片拿起来,那卡片上写的是一个地址,帝都商埠区槐荫街四十九号。在这个地址后面,还跟着一句话:想要找钟老鬼,就去这个地方!
看到这张卡片的内容,霍思宁顿时大吃一惊,她记得很清楚,在她从云岭回来的时候,这个床头柜上并没有这张卡片,可见这卡片是在刚刚忽然多出来的,很显然,是父亲放在这儿的,这张卡片,就是他这次来找她的目的!
霍思宁心下一跳,急忙拿出手机回拨了那个短信号码,她急切地想要问清楚,为什么父亲会知道她在找钟老鬼,为什么他会知道钟老鬼的具体地址,究竟父亲还知道些什么?
可是让霍思宁感到失望的是,等到她顺着那个陌生号码再拨回去,听到的却只有一个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尽管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霍思宁心下还是止不住的失落和担忧。
如果父亲就是同叔,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是因为他自知如果用自己的真身会有危险么,还是因为他做的事情不够光明磊落,所以才故意让自己假死,以此来蒙骗住公安机关的追查?
霍思宁的心里止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越想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她的心里焦躁不安,看着手中的那张卡片,霍思宁坐在床上,久久沉默。
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等到七宝再一次从睡梦中苏醒,看到的就是霍思宁仍然僵直地坐在床前的情形,小家伙愣了愣,有些不解地问道:“姐姐,你一晚上没睡吗?”
霍思宁回过神来,见七宝睡醒了,霍思宁也不再多话,带着小家伙退房之后,在外面找了一个早餐摊位吃了早餐,随后就径直往长途汽车站赶。
“咱们这是去哪儿?”七宝这一路跟着霍思宁,一直表现得非常乖巧懂事,这会儿见霍思宁一声不吭地就走,忍不住有些好奇。
霍思宁道:“回帝都!”
想了一夜,霍思宁脑子里那些纠结的情绪也没有理清楚,但是她分得清主次,此番她一路追踪油耗子来到咸阳,本来目的也是为了寻找钟老鬼的下落,既然现在梁睿宁已经告知了她确切的信息,她也不打算再在那个油耗子身上耽搁了,先去帝都看看再说。
到了长安,霍思宁就迫不及待地给周世涛打电话,告诉他卡片的事儿,当然她没有说那卡片是谁送来的,只说自己在住旅馆的时候,忽然得到了一个情报。
不过即便是这样一个含糊的信息,对周世涛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情报,周世涛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就兴奋不已:
“你说什么,你那儿有钟老鬼的新线索了?那你还在长安浪费时间干什么,赶紧先回帝都再说!”
在周世涛的催促下,霍思宁坐了当天下午最早的航班回了帝都,一下飞机,她就迫不及待地往周家赶。
一路直奔周宅,霍思宁见到周世涛之后,就将此次她在云岭所遇到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还将她从鬼市上买下的那枚鸾凤和鸣玉佩拿出来给周世涛看,不过因为这枚玉佩有古怪,霍思宁没敢让周世涛碰,只说这东西跟之前的那个唐三彩奔马一样,有些邪门,恐怕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周世涛这些年来在古玩圈子里也没少听到稀奇古怪的事儿,因此他不像有些专家那样总是自诩是社会主义下的唯物主义论者,什么都以科学来解释,不信那些风水迷信那一套,周世涛这人很传统,听到霍思宁那么说,他便不再纠结,只远远地用放大镜看了看那枚玉佩,又用手电筒照了照,没有上手。
在强光手电筒下,那枚鸾凤和鸣玉佩上,一道火红与一道青色的光芒在玉中游走,看到这景象,周世涛笑着点了点头,肯定地道:
“这确实是鸾凤和鸣。你看这枚玉佩之在光照下,里面显出来两个凤影,一为青鸾,一为红凰,这正是鸾凤和鸣这个名字的来历,鸾是凤的一种,红色的是凤,青色的叫做鸾,黄色的称作鹤雏,白色的名字是鸿鹄,紫色的叫鬓弩,这两道光芒相互纠缠,看起来就像是两只凤凰在缠绵恩爱的模样,鸾凤和鸣这个名字,实至名归!”
“这玉佩你先放我这儿,我弄个阴沉木盒子先压着,回头找人来处理,这东西既然不干净,你一个小姑娘还是别随身带着的好!”
霍思宁点了点头,这才将那张卡片拿出来:“这是我在旅馆房间里拿到的卡片,一开始我还觉得是谁恶作剧,不过仔细想了想,咱们调查钟老鬼这件事应该非常隐蔽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