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叙一听梁老太太这话,顿时就乐了,他知道这梁老太太最在意的是什么,不然当年这老太太也不会逼得霍思宁的奶奶带着孩子净身出户,所以梁老太太自己把把柄送上来,顾叙没有道理不会抓。
“梁老太太,您也说了,您承认霍思宁是梁家的孙女儿,这么说来,以后梁老先生故去了之后,梁家的遗产,也有霍思宁的一份咯?”
顾叙似笑非笑地盯着梁老太太问道。
梁老太太一听到霍思宁要分遗产,顿时暴怒,一把就从座位上站了气来,骂道:“你休想,这梁家可是老娘陪着梁鹏志大半辈子打拼出来的家当,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分走遗产?!”
梁老太太这话一出口,说完就意识到不妥,果然,一抬头就看到顾叙那阴冷中带着戏谑的眼神。
一旁安红梅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安红梅并不蠢,以如今霍思宁的身家地位,比梁家的家底可是要厚实多了,再加上有顾家帮衬,以后这女人手里的财产,只会比梁家更多,不会更少,以霍思宁的眼界,会看上梁家的那点遗产?
梁老太太死抓在手里的东西,人家霍思宁未必会在乎,甚至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但是顾叙这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试探,就将梁老太太的心思给套了出来,这让安红梅感觉又是羞恼又是丢脸。
该死的,这死老太婆说什么不好,非要说这个,她脑子是不是被门给夹了?!
安红梅心下暗恼,她这会儿已经充分意识到了一句话,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梁老太太在,她们这计划就只能搁浅,根本不可能成功。
安红梅这会儿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她原来是想着,带梁老太太过来,即便是闹起来,顾叙哪怕是看在她婆婆这么大年纪的份上,也不会真敢把他们怎么样。
但是这时候安红梅才发现,她那想法纵然没错,但是带她这婆婆过来,其实就是一个错误!
这死老太婆没读过什么书,本来她们攀点关系,说不定还能说服顾叙同意帮忙的,但是现在这老太婆一句话就把梁家的打算都给说透了,顾叙再傻,也不会真凭白被他们利用!
果然,顾叙在听到梁老太太说不会将遗产分给霍思宁之后,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冷笑道:
“梁老太太,我这真有些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的逻辑了,您儿子出事儿了,您就非要跟我们攀上关系,又是奶奶又是叔叔的,非要我帮你们把人给救出来。可是一说到遗产,您就矢口否认,一副根本不承认霍思宁是梁家的一份子的态度,您这翻脸也翻得太快了吧,过河拆桥,敢情什么好处都让您给占了,那我们凭什么要帮忙?真以为这世上,谁都是活雷锋呢?”
梁老太太面色涨得通红,她活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一个小辈这样不客气地奚落过,这让梁老太太心下又是羞恼又是怨恨,可是偏偏眼前这人能耐不小,她就算被讽刺了,也只能将心中的不满憋着,尤其是儿子的命还在人手里捏着呢,她根本说不得半个不客气的字眼。
对这样的人,顾叙真没这闲心应付,见梁老太太还想闹,他直接掏出了手机,冲着梁老太太不客气地道:
“老太太,我也不想再跟您多说废话了,您若是乖乖地离开我这公司,我还能放您儿子一马,但您若是再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虽然不能一句话就将您儿子放出来,但是一个电话,让人从严处理,立案调查按程序办事儿,任何环节都别放水,这点能耐我还是有的!”
梁老太太还想再撒泼嚎几句,听到顾叙这番威胁的话,顿时面露骇然之色,一旁的安红梅脸色也猛地沉了下来。
两个女人出的昏招,来找顾叙与虎谋皮,哪里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而被人给拿捏住了。
两人都知道顾叙的出身,也看出来顾叙脸上的神色不是开玩笑的。
这个人真有可能打个电话直接致人死地,如果她们再闹的话,人没捞出来,反而还要坏了事儿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两个女人心下均是一凛,再也顾不上闹腾了,齐刷刷地站直了身形,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顾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直接吩咐保安赶人。
对付这样死皮赖脸的人,就得抓住她们的命门死穴,不然她们真就以为他没办法对付了,什么恶心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梁老太太和安红梅两人是气势昂扬地杀进盛唐总部的,但是再出去的时候,却是被保安驾着出去的,被扔出公司大门的时候,灰头土脸一脸狼狈,就像是赶走两个乞丐一般。
两人都觉得没脸,又没胆子再闹,抓起掉在地上的包就急匆匆地走了。
霍思宁并不知道梁家在顾叙那儿闹出的这么一出,她在从水下古墓出来之后,就忙着补她最近这段时间缺下的课程,如今她已经成为了s大的缺课名人了,虽然有秦绍游在帮她应对,但是霍思宁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总感觉她这好像有点有恃无恐,不务正业的意思。
补了一个星期的课程,霍思宁准备带着七宝去游乐场玩,结果车在回来的路上,在一个街道口堵车了,霍思宁无意间一瞥,就在不远处的街道上瞥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她心下不由得一顿,觉得有些怪异。
那人正是殷雅斋的陆怀如陆掌柜,这边已经是清江区了,距离黄江区甚远,这老先生怎么会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