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均在仙鱼坊看店,正百无聊赖着,就接到了霍思宁的电话,说是有一批货要送到s市,让他接到货之后直接送往霍思宁的新别墅那边。
吴均知道霍思宁是去平洲赌石去了,他是云理人,对于赌石当然不陌生。
他倒是想跟霍思宁去平洲呢,但是如果他走了,仙鱼坊就没有人管了,他根本脱不开身。
他把这件事汇报给了顾叙,顾叙那边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吴均也不知道队长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心下忐忑了一阵,很快也就放开。
队长要他汇报霍思宁的情况,他直觉队长并不是想伤害霍思宁,所以他就汇报了。
但是真要他选择,他当然还是选择听霍思宁的。
队长虽然对他有恩,可是他已经退伍,不再隶属于部队了。
如今霍思宁才是他真正的雇主,而且霍思宁对他跟丫丫也是真心好,这样的雇主他跟一辈子都乐意。
顾叙最近调查了霍思宁与黄家的亲属关系,从而顺藤摸瓜查到了梁家,对于霍思宁的身世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梁睿宁的名号,顾叙在作为猎鹰特种部队队长的时候也曾有所耳闻,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留下了一个遗腹子。
顾叙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为什么会这么关注霍思宁的动向,也许是因为那个雨夜她救了自己一命,也许是因为得知这个女孩的坎坷身世,也许是因为那女孩看自己时那似曾相识的眼神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顾叙自己也说不上来具体是因为什么,虽然他们不过才匆匆见过三次面,但是只要一涉及到那个女孩,他就不自觉地会留意,会紧张。
他入伍从军这么多年,执行过很多次危险任务,做事从来都是冷静睿智,可是唯独在对待这个陌生少女的时候情绪总是不受自己的理智所控制。
就像现在,在从吴均的嘴里得知霍思宁去了平洲,他居然抽风一样答应了秦天那小子的邀请,直到跟秦天、欧阳军坐在了前往广州的飞机上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干了人生中第一件蠢事。
“宋辉那小子肯定气傻了,咱们仨儿出去玩,把他一个人留在帝都。”秦天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欧阳军侧头看了一旁抿着嘴望向窗外的顾叙一眼,心下十分不解:“我说叙子,你这工作狂居然翘班跟我们出去玩,这倒是破天荒头一回啊,怎么好端端地你要跟咱们去平洲赌石,你不是对我们这些吃喝嫖赌的事情不感兴趣吗?今儿怎么破戒啦?”
听到“破戒”两个字,秦天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词用得好,他这一不赌二不嫖三不抽,就差没斋戒成不食人间烟火的食素和尚了。唉,我说你这么洁身自好给谁看呢?你看人家辉子,再看看我跟军子,我们谁不比你过得滋润?你这儿天天准时上班准时回家,不觉得这日子过得挺没意思?就不能给你的生活添加一点调味剂?”
顾叙浑身释放着冷气,淡淡瞥了秦天一眼。秦天被他那杀气的眼神吓得一缩,连忙告饶:“一说你就生气,好好好,我不说总行了吧?大好时光你就这么过吧,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霍思宁还不知道她忌惮的某个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佛山,而且就下榻在了她所在的酒店,与她的房间不过一层楼之隔。
要参加平洲公盘是需要办理会员证的,需要有两个一年以上的会员作担保。
不过这些对苏晋原这个老会员来说都不是问题,下午他就将办好的公盘入场证带了回来,分派给苏青青三人,并将参加公盘的一些规矩流程和注意事项都一一作了说明。
三个女人都没有参加过赌石公盘,也就这两天才对翡翠赌石市场有了初步的了解。
赌石这一行水太深,要学习的地方太多,这里面的门道不是三个小菜鸟随便摸索几下买几块砖头料切切就能摸通透的。
所以苏晋原并不放心她们几个,再三叮嘱她们一定要多看多听,切忌轻易出手。
苏青青上午挑的那五块砖头料一切一个垮,她的心也从顶峰一下子跌进谷底,整个人从狂热渐渐变得冷静,总算没有那么疯狂了。
夜里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一行人就来到了平洲翡翠公盘交易市场,在一个巨大的广场上,无数拿着入场证的赌石者正在等待着。
广场上各大公司的标场一字排开,这些公司平时都会不定时召开一些小型公盘来吸引翡翠商人来交易,不过这一次因为是集体开盘,所以那些毛料都是经过精选的,无论是表象还是成色都比玉器街的那些砖头料好太多了。
上午七点半,距离开盘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整个广场上却已经是人头攒动,一个个都伸长这脖子等待着开盘。
霍思宁几个站在广场外围,没有挤进去凑热闹,标场里的明标将会持续十天之久,这么长的时间她们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去看标,根本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到了八点半,广场上人忽然开始喧哗起来,霍思宁好奇地看过去,就看到围栏的几个闸门口都有工作人员走了出来,显然开盘时间到了。
闸门打开,一堆人朝着交易市场涌,拿着会员证进入会场,不多时,广场上就渐渐空旷起来。
霍思宁几个人也准备往里走,没想到才走了几步,苏晋原就停了下来,他抬起头一脸诧异地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
霍思宁顺着苏晋原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