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不知道您对霍小姐的这块翡翠,又估个什么价?”
赵立军嘿嘿一笑,其他几个玉石协会的成员也带着讥讽的眼神看向那几个毛料商。
这几个玉石协会的人这两天在这个院子里解了不下十块毛料,加在一起赔了三四十万。
三四十万的毛料,结果解出来全是靠皮绿,比普通的赌石店里买下来的料子还坑爹,可以说是赔大发了。
所以这几个成员见到霍思宁解出了高冰种柠檬黄之后,即便翡翠根本不属于他们,他们也一样兴奋不已。
能够看到这些毛料商输得这样彻底,这些人感觉心里憋着的那股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大仇得报的感觉,果然是酣畅淋漓痛快得很啊。
那个被称为胡老板的毛料商,正是之前出言威胁霍思宁的那个,也是这群毛料商里面为首的那位。
这位胡老板是腾冲人,家里世世代代都以赌石为生,他也没什么生存技能,几十年都是靠贩卖赌石维持生计。
然而这一次缅甸内战,缅甸政府联合五大家族控制毛料对外出口,这个政策对国内不少毛料二道贩子都造成了巨大影响,其中就有这位胡老板。
因为日子维持不下去,这位胡老板才会费尽心思想出了这么一个点子,他们在瑞丽腾冲一带大肆收购没人要的砖头料,然后带着这些垃圾料到全国各地摆擂台。
广城那边他们也不敢去,平洲公盘的影响力,使得广城那一带高手如云,而且广城那边的玉石协会对赌石市场的监管也非常严格,所以他们在一番盘算之后,选定了几个城市。
事实上,在来魔都之前,他们已经去过了江城和蓉城,在那两个地方他们的收货不小,每个城市都不过摆了一个星期的擂台就卖掉了很多毛料,净赚数百万。
也正是因为这两个城市大获全胜,让他们心里的底气足了,才决定来魔都捞一把,然而让他们没有料到的是,他们的运气不太好,才摆了三天擂台,就遇到了霍思宁这个砸场子的,解出了花青种就算了,居然还切出了一块高冰种。
这会儿那位胡老板简直是欲哭无泪,心下暗自懊恼,如果他能在霍思宁解出第一块花青种的时候,爽快地赔给这位魔女一百一十万就好了,也许这位女侠会看在他们诚实守信的份上,放过他们一马。
可是奈何他那会儿根本没有这样的觉悟,为了昧下那三十万,居然自己作死,不光耍赖,还用言语威胁,终于逼得霍思宁出了大招。
围观的众人里面有很多都是在这儿赌垮了的人,现在看到这情况,一个个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个胡老板。
那胡老板苦着脸不说话,赵立军也不是客气的主儿,见状忍不住继续咄咄逼人:
“怎么,胡老板不说话,是觉得沉默就能解决一切问题?这儿可是魔都,您觉得这钱你赖得掉?”
赵立军这番话,说得包括胡老板在内的那几个毛料商脸色都白了起来,那胡老板更是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眼眶都红了。
霍思宁见状心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暗自摇头不已。
老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果然是一点都不假,这几个腾冲毛料商如果不想这样的歪门邪道招数来赚钱,恐怕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手里的这块高冰种翡翠,即便是以市场价来定论,最少也在一千万以上,如果按照规则来算的话,这几个腾冲人需要再额外赔偿她一千万以上,估计这些人赔到脱裤子都拿不出这么多钱。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些毛料商,甚至院子里这些打擂赌垮的人,都是赌徒。
来这儿赌石的都是懂行的人,明知道这些毛料不值这个价钱,还愿意花钱来赌,也是因为贪婪。
利益驱使,若不是有人贪图利益,也不至于让这几个毛料商得逞,所以这些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都不无辜。
只是,这些毛料贩子既然用了这么一个方法来赚钱,就应该早有这样的觉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们敢这么做,就必须承担这样的后果。
“霍小姐,能不能单独谈谈?”
那胡老板这下是真的没办法了,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只能硬着头皮跟霍思宁谈判。
这块高冰种柠檬橙的价值有多高,他们都清楚,如果真要照价补偿的话,他们把此前他们在蓉城和江城赚的钱全部赔出来都不够。
他们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大毛料商,不过就是二道贩子而已,手里面的资金本来就不多,如果真要赔偿这一千多万的话,足以让他们这几个合伙人倾家荡产。
当然,大毛料商也不会干这样的蠢事,走这样的偏门的,往往就是他们这些为了在短时间内聚敛资金而铤而走险的二道贩子。
“单独谈谈?为什么要单独谈,既然签了协议书,那就一切按流程走就是了,白纸黑字在呢,赔多少钱可都是受法律保护的,就一句话的事儿,胡老板,你就直接表态吧,到底是赔还是不赔!”
霍思宁还没说话呢,赵立军率先炸毛了,冷冷地回了这个胡老板一句。
谁都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这个胡老板说要找霍思宁单独谈谈,用意是什么大伙儿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众人的脸上都不自觉地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就是,你们就说赔还是不赔吧!”
赵立军的话立刻得到了大多数的支持,一群人吆喝着力挺赵立军和霍思宁,将那几个毛料商围在院子里,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