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这就让人给您用盒子装好。”
那伙计立刻点头应承了下来,招呼了另外一个伙计就忙着打包的事儿了。
正巧在这个时候,从门外又走进来了两个人,一进门,就有一个伙计面露灿烂的笑容迎了上去:“封先生,您来了!”
霍思宁回过头,就见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那中年男人脸上还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而在那男人旁边,还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
“小齐,我们是来取东西的,顺便看看你们店里最近又收到什么好东西了没有。”
那伙计仿佛面带春风,非常客气地对着那两人说话:“封先生您放心,您的东西我们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我估摸着您这两天肯定会来拿。”
那封先生点了点头,一转身就对着那个老者道:“郑老,东西您要不要看一下?”
那老头微微颔首,正巧那边伙计将一个精致的长方形木盒抱了出来,就放在了玻璃柜台上,那个封先生立刻就将那木盒子打开了,一把带着精致木鞘的古剑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霍思宁和廖淞两人正巧也在柜台前站着,看到那把古剑,下意识地就凑过去看了一眼。
那个郑老显然是很在意那把古剑的,即便是努力克制,但是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封先生,这剑您可真是捡了大漏了,在我们店,想要捡漏可不容易,卖这古剑之前,我们都不知道原来这剑居然是卢俊义佩剑,结果三十万就卖给您了,这若是今天您要买,这剑五十万您肯定是拿不下咯。”
这伙计这话一出口,那封先生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神情更加激动了:“卢俊义佩剑?你怎么知道的?”
那伙计解释道:“前两天我们店里的外聘专家钱教授看了这把剑之后,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么?您这把剑买回去,可是赚大发了。”
钱教授是这家德馨社的老专家了,在德馨社坐镇了很多年,就是在全国也是小有名气,连他都说这剑是卢俊义佩剑,那就肯定错不了!
所以听到那伙计的话之后,原本眼中还存着几分疑惑的封先生,一听是钱教授掌过眼的,顿时信以为真,也不再怀疑了,整个人都激动得颤抖起来,一脸的震惊和狂喜。
封先生旁边的那个郑老也感到非常意外,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来将那把古剑从木盒里慢慢抽了出来,目光在那把古剑上仔细地打量,一点小细节都不肯错过。
霍思宁的目光也落在这把古剑上,这剑大约为六十厘米左右,剑鞘是后来配上去的,并不是原来的那只,不过如果真是原配剑鞘,想要三十万买下来,那基本上不可能。
这剑看起来十分锋利,一看就是古剑里面的精品,那剑在玻璃柜台放着的时候,霍思宁就趁机用天眼透视过,剑身确实是笼罩着浓烈的紫气,可见东西是真品没错。
但是这个伙计口中的钱教授说这剑是卢俊义的佩剑,霍思宁却是不以为然。
“这剑是宋朝宝剑不假,但是恐怕和卢俊义恐怕没什么关系吧?”
霍思宁看了那伙计一眼,到底是将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那伙计之前就见识了霍思宁买灯架一掷万金的模样,所以对霍思宁的印象,自然就归类为了暴发户那一类,要知道,除了暴发户之外,没有谁会拎着一蛇皮袋现金付账的。
暴发户通常都是素质低没多大学识的人,所以那伙计想当然地也就觉得霍思宁是个草包女,因此对霍思宁颇为鄙夷。
现在霍思宁忽然插嘴,而且还直接反驳了他的话,说那古剑跟卢俊义没有关系,这就有当众打脸的意思了,那伙计当然不乐意了,顿时就双目圆瞪,冲着霍思宁怒目而视,一脸的恼恨:
“你知道什么?这剑是钱教授掌了眼的,他老人家还能鉴定错了?看你这样儿也知道,你肯定是个菜鸟,估计连钱教授是谁都不知道吧?”
霍思宁并不知道因为她用一蛇皮袋现金买灯架的举动,让这伙计产生了误解,但是听到这人嘲讽她是菜鸟,她不免觉得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忍不住笑道:
“我的确不知道你说的钱教授是谁,但是,这剑肯定不是卢俊义的佩剑,你口中的这个钱教授,这一回是百分之百的打眼了!”
那位郑老先生手里正巧握着那把剑,听到霍思宁如此笃定,眼露惊讶,看了看那宝剑又看了看霍思宁,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小姑娘,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这剑跟卢俊义没关系?”
郑姓老者并不认识霍思宁,倒也并没有因为霍思宁插嘴而表露出不悦的情绪,但是古玩这一行讲究资历,霍思宁毕竟年轻,所以老先生看霍思宁的眼神总归是带着三分怀疑和七分的不信任。
霍思宁也没指望这几个人对她重视,她不过是看不过那伙计信口胡诌,糊弄顾客而已,当下便笑道:
“老先生想来应该是熟读水浒的吧?不知道您可还记得,水浒中对卢俊义此人的描述?”
那郑老略愣神了一下,旋即就沉默了几秒,似是在回忆《水浒传》中的情节一般,喃喃背诵道:
“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杀场临敌处,冲开万马,扫退千军。身骑快马腾云,人材武艺两超群。梁山卢俊义,河北玉麒麟。”
霍思宁点了点头,分析道:“古人佩剑往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