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还是有些不懂:“这跟软肋有什么关系吗?”
钟老鬼笑道:“当然,我的原则,在我这个软肋面前,就完全不值一提了。她想要什么,做什么,只要我老头子还在世,只要我还能有力气,我就会无条件地满足她。”
霍思宁闻言心下一顿,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眼神朝着泳池里的那个少女看了过去:“您说的软肋,就是……”
钟老鬼点头:“没错。”
霍思宁心中讶然:“刚刚我就觉得奇怪,只是没来得及问,以您现在的年纪,也是年过古稀了吧,怎么会称呼这个小姑娘为闺女?”
以钟老鬼的年纪,自己的女儿怎么也是三四十岁的人了吧,怎么可能这么年轻?看这小姑娘的面容,这姑娘的年纪,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八岁,看起来就跟吴亚差不多,还是个稚气的小丫头呢。
“你既然认识我妹妹,想来也是知道我年轻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才对。”
“当年因为我的疏忽,让我的幺女被人绑架了,我不肯妥协帮人作假,结果我那幺女却因此被人害死。”
“那时候我多么后悔,我宁愿用我的命去换我幺女的性命,但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当年我心灰意冷,一心想遁入空门,就直接投身入了清虚道观,做了一名半路出家的道人。”
说到这儿,钟老鬼的话音一顿,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半晌才继续接口道:
“一晃就是几十年,我这一辈子庸庸碌碌,唯独愧疚的就是我那幺女,我以为等我入了地狱,才能补偿我欠那孩子的,却没有料到,我都快要入土的时候,忽然有一天有人来找我,送给了我一颗后悔药。”
“后悔药?”
霍思宁惊住,蓦地又想明白了钟老鬼这话的意思,眼神里露出了震惊和骇然之色,猛地就侧过头看向那边泳池中的少女。
“您说的后悔药,是她?”
钟老鬼脸上露出了幽幽笑意:“对,那人带了一个小姑娘来见我,虽然隔了几十年,但是我只看了第一眼,就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霍思宁顿觉错愕,目光和顾叙对视了一眼:“可是,您不是都说那孩子已经死了吗?况且过了几十年,如果那孩子还活着,怎么会还只有这么大?”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事实上,当年我跟你也有同样的怀疑,我也不敢相信,我那孩子还活着,而且过了几十年,怎么可能还只有这般大?但是那孩子的确是我的幺儿,亲子鉴定结果都证明她就是,而且我家幺儿身上的胎记,甚至后背上一个烫伤的伤疤都一模一样,这绝对不会错。”
钟老鬼叹道:“我曾经是无神论者,但是在入了道门后,慢慢地也开始有了不同的看法。这世上,有太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儿,就像眼前你看到的,这孩子,她其实并不是人类,她,也许像书里面所说的,称为鲛人更合适。”
霍思宁点头。
钟老鬼又道:“不过,不管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她就是我的孩子,我也没多少时日了,只希望能够在我入土之前,可以保她平安。她想要什么,我都愿意满足她,算是偿还我之前欠她的那几十年吧。”
霍思宁这才想起来,钟老鬼说这少女就是他的软肋,又说那些仿品,其实不是他做的,这让霍思宁心下不由得产生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老先生,您的意思,那些钟仿物件,该不会,都是她的杰作吧?”
钟老鬼笑看了霍思宁一眼:“你还不算笨,居然能联想到这一层。”
说着,钟老鬼面带骄傲地看向水中的少女:“小莲很聪明,也很有天赋,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而且很奇怪的是,她在制作釉上彩和那些金属物件的方面特别擅长,做出来的东西,非常逼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釉上彩很多都是利用金粉银丝来进行镶嵌或者描摹,金属物件就更不用说了,那女孩既然是金灵珠的拥有者,对金灵珠的运用自然是非常熟练,在仿古做旧方面特别擅长,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只是霍思宁万万没有料到,原来那些钟仿,竟然都是这个小姑娘做的。
“这孩子单纯,并不明白她做出来的那些东西拿出去会在市面上引起多大的轰动,她做东西也是随心所欲,兴致来了就做,然后看谁顺眼就将东西随便送人。”
钟老鬼面上也有些哭笑不得,显然对这少女的行为很有些苦恼和无奈:
“我又不忍心苛责,所以只能任由她去。作为一个父亲,我想正常人都能理解吧,亏欠了自己的孩子几十年,我只希望能够在我有生之年能够陪着她,看她天天开开心心的,其他的,我都别无所求。”
霍思宁心下也忍不住想吐槽,什么正常人都能理解,根本理解不了好么?您这分明就是女儿控晚期了啊,对孩子太溺爱,根本就毫无原则了好么?
只是这话霍思宁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好当着钟老鬼的面说出来,她很是担心,要是她真把这话说出来,惹这老头生气了,这钟老鬼很有可能一怒之下,一拂尘就将她给轰出去。
霍思宁又看了泳池中的少女一眼,这才好奇问道:
“我记得闫老太太说过,她当年被绑架害死的时候,才七岁。那后来她被送回来的时候,是多大,七岁吗?还是现在这个样子?”
钟老鬼眉头微微一动,苦笑道:“小丫头,我就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却问了我一堆问题了,你这刨根问底的,我这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