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奥尔登到底是曾经连任过数届冠军的老赌王,在心理素质上比一般人强很多。
虽然没有记住牌,但是奥尔登也不过就是懊恼了短短几秒钟,很快他就又重新调整好了情绪。
哪怕一张牌的位置都不知道,奥尔登还是相信,以他的赌技,要对付眼前的这个女人,并非什么难事。
事实上,奥尔登在退出了竞赌圈子之后,这些年一直在潜心研究心理学,并且不断地在一些赌徒身上进行试验,希望能够将这一套心理学理论运用到赌博上去。
所以他通过人的面部微表情来判断对手牌面的能力是非常厉害的,在对手看牌之后,他可以从对方的眼神表情还有一些细微的动作,分辨出对方是真的手持大牌,还是在偷鸡,甚至于猜测到对方手里面大概是什么牌面等等。
是以,尽管被霍思宁破坏了记牌的计划,奥尔登倒还不至于自乱阵脚,惊慌失措,只是少了一个倚仗而已,身为老赌王,他这一点气度还是有的,淡淡地看了霍思宁一眼后,奥尔登随意地抽出了一块筹码扔到了桌子中央。
霍思宁也投了一块筹码,温莎凯撒给一人发了一张暗牌,之后又各自发了一张明牌。
霍思宁的明牌为一张梅花五,奥尔登却是红桃q。
因为奥尔登的牌面比霍思宁的大,所以由奥尔登决定是否加注。
奥尔登随意地伸出手来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发现他的底牌居然也是一张q。
这让奥尔登感到很是意外,等于说他开局就拿到了一对q,奥尔登淡淡地看了霍思宁的牌面一眼,哪怕霍思宁的底牌也是五,那也就是一对五而已,跟他的一对q相比,牌面小了不是一点半点。
这样一想,奥尔登便漫不经心地往桌子上又扔了两块筹码。
奥尔登倒是想多扔几块筹码呢,但是他是绅士,这才第一把牌,他怕自己下注太狠,把对面的霍思宁给吓着了,所以先得悠着点。
温莎凯撒看了霍思宁一眼,秉承着荷官的职责,他开口询问道:“霍小姐,奥尔登先生下注两百万,请问你是否要跟注?”
梭哈的规则,如果霍思宁不跟,那这一局牌就废了。
不过,温莎凯撒觉得,这怎么着也是第一局,霍思宁怎么也不可能在第一局就弃牌吧?
其他的围观者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霍思宁看都没有看她底下的牌面,直接就将两张牌扔了。
“我不跟。”
霍思宁的这个动作,不只是让奥尔登怔住,就连克莱弗洛和赛米亚都傻眼了。
温莎凯撒的嘴角抽了抽,但还是依言将牌桌中央的四百万筹码全部拨到了奥尔登跟前。
谁都料不到,霍思宁这第一局,居然就弃了。
两个人对赌,自然不像三四个人玩梭哈,出现大牌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即便第一张牌牌面很小,但是后面也很有可能会出四条甚至同花顺子,所以霍思宁这么早弃牌,在众人看来,其实是很不明智的。
但是偏偏霍思宁就这么做了。
苏青青看到这情况,急切地跺脚,开局不利,这一场赌局,霍思宁情况不妙啊。
倒是霍思宁一点也不以为意,只是抬起头朝着温莎凯撒看了一下,示意他继续发牌。
温莎凯撒将牌收回,然后又快速地清洗了一下,两方又再一次地投掷了一百万的筹码到桌子中央,然后,温莎凯撒又给双方各发了一张明牌一张暗牌。
这一把,霍思宁倒是没有弃牌,而是跟了两百万,不过,她没有看底牌,明牌比上一把还小,是一张红桃四。
奥尔登这一把的明牌为方块7,比霍思宁的也大不了多少,但是他玩惯了梭哈,知道这两张牌都不是关键,接下来的牌才是翻盘的机会。
所以,他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两百万。
荷官继续发牌,两人又各自发了一张暗牌。
奥尔登试图从霍思宁看牌的眼神里面看出点东西来,所以他在掀自己的那张牌面的动作的同时,还不忘用眼角余光偷偷地打量对面的霍思宁。
可是,让奥尔登感到无语的是,对面那个女人在拿到第二张暗牌之后,根本没有掀起来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等着奥尔登下一步动作。
奥尔登眉头微皱了皱,也不再关注霍思宁那边了,转而将关注焦点落在了他自己的牌面上。
他的运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底下的两张暗牌,一张为梅花7,另一张为红桃j。
这种情况下,他至少已经有一对7了,出双对三条和四张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所以赢的机会还是有的。
至少,奥尔登这会儿却是有点没底了,如果对面那个女人看底牌的话,他还能从那个女人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来,以此判断他到底是不是继续押注;
可是那女人却好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全然将自己当个局外人,也不看底牌,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跟注不跟注全看她的心情,这样的赌法,不说奥尔登了,就是克莱弗洛都没见过。
奥尔登迟疑了一下,没敢继续,直接将牌给弃了。
筹码又重新回到了霍思宁的手里面。
两把牌,霍思宁弃了一次,奥尔登也弃了一次,这梭哈玩得就跟过家家似的,直看得两边的观众亲友团们都是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两代赌王究竟是在玩什么花样。
“哥哥,莱维叔叔怎么回事,好像畏手畏脚的,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了